53、祭奠仪式和雇佣兵
蒂万沿着爆炸中心，在方圆百米地毯式搜寻了一遍。
最终收集到的碎骨，也只有半个篮球大小。
这是辛德勒和他妻子的全部“尸骨”了。
蒂万凝视着身前漂浮的碎骨团，眼也不眨的久久没有动静。
弗瑞站在外围默默陪着，独眼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蒂万身上，偶尔按着耳机交代一些什么。
如此大半个小时后，
蒂万依旧是没有要动身的意思，就呆呆望着碎骨，想着那个一面之缘却十数年也忘不掉的老好人。
弗瑞忽然是拿着一个骨灰盒靠过来，
蒂万感应到后眼球动了动，依旧没有回应。
弗瑞也不在意，径直道：“小辛德勒那边有点问题，他们正在聚众吸.粉，你确定不过去看看？”
蒂万无神的目光徒然凌厉起来，扭头看向弗瑞眼中带着愤怒。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先阻止，还特么的交给我？
弗瑞面无表情的打开骨灰盒，一边报出一串位置。
蒂万伸手接过骨灰盒，念力包裹的碎骨团飞入当中，合上盖子单手抱着，按照记忆打开那串地址的传送门。
传送门顺利打开。
蒂万快步走过去，这里属于旧城区，一片低矮的民房在高楼大厦的城市中如同城中村。
等弗瑞也过来后传送门随之消散，让后面想要跟过来的西特维尔，差点被切断了脚掌。
蒂万没有理会这些，盯着弗瑞等他说出具体位置。
弗瑞抬手按着耳机低声说了句“方位”，隐约有一个沉稳音色报出位置，随后弗瑞向东北方看去，那边有着一动独立的小楼房。
不等弗瑞多说什么，
蒂万身边接连凝聚了十数名沙兵，而后步伐一致的向小楼房奔袭去，蒂万沉着脸跟着后头，是离地十厘米飘着。
这阵仗......怕不是奔着杀人去的？
弗瑞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通过指挥频道让下属特工去周边做封口工作，赶忙也是追了上去。
他不准备阻止蒂万做任何事，这次是一个极好的观察机会。
观察蒂万在盛怒之下，是否会对普通人赶紧杀绝。
奔袭的沙兵先一步涌进了小楼房，蒂万给他们的命令是遇见人就停步，很巧的是小楼房里的人都聚集在二楼的一个房间。
当蒂万抵达那个房间的时候，场面很是混乱。
大部分的人对于闯入的沙兵视若无睹，自顾自在那继续自己的事情，有仰头痴呆状、有原地扭着身体、有和异性交缠在一起、有......
这些人毫无疑问，是已经嗑药上头的瘾君子。
仅有极小的一部分，带着或惊讶、或新奇、或抗拒的情绪，打量着房间里的沙兵。
唯独没有恐惧。
“你们这是什么？cosplay？”
“这是什么新角色啊，看着很酷！”
“你们是杰伦邀请的助性团吗？”
“嘿，要不要来点？不要我们就先吃一些了。”
···
蒂万正是这时候出现的。
因为弗瑞还落在后面，蒂万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嘉禾，所以见此目光一凝，念力扫动将所有白色粉末收拢了过来。
竟然是收拢到了乒乓球大小的粉末团！
这得有上百克了吧？
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够的上判刑标注了，带头的可能还会牢底坐穿。
“哇哦！这是什么魔术吗？”
“God！这个魔术我很喜欢，教我教我！”
“帅哥，你还有其他的魔术吗？今晚去我家表演一下啊~”
“Shit！快点给我粉！”
···
这些神智还算清醒的人惊叹不已，对于蒂万表演的“魔术”表达了充分的好奇，其中不少女性更是发出“交.配申请”。
蒂万只是沉着脸不说话，目光审视的略过每个人，试图找出哪个是嘉禾·辛德勒。
但他失败了。
这里的女性，基本都是十六岁左右的样子，偶尔一些身材极好的，面孔看着也很稚嫩。
这让他心中又是多了几分厌恶和恼怒。
弗瑞这时也终于是赶来了——和能够直接飞上二楼的蒂万不同，他需要爬楼梯。
不用蒂万多说，
弗瑞目光扫动，抬手点了点一名女孩，示意她就是要找的人。
万幸是还没嗑药的那一小拨，蒂万不由松了口气。
他稍稍打量了后者一眼，
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尤为突出，浓郁的烟熏妆看不出原本模样，但从立体五官能看出底子不错，简陋到勉强盖住衣物露出的肤色，黄色中带着白皙。
也亏得弗瑞竟然能认出她来。
最为让蒂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有一对宝蓝色的眼瞳，目光中带着一丝丝恐惧和兴奋。
她在恐惧什么？又在兴奋什么？
这些蒂万不准备理会。
他站在原地，看着后者道：“嘉禾·辛德勒？”
后者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新来的“魔术师”竟然认识自己，可她根本不认识对方啊。
她旁边的几人还起哄，问是不是嘉禾的小男朋友云云。
也有几个高大的雄性站起身，见嘉禾没有回应，纷纷是围向蒂万。
“黄皮小子，你是谁啊？但我们红龙来闹事？”
“我看你都还没断奶吧？”
“赶紧喊你妈妈来吧，因为我马上会将你的头塞进P眼里！”
···
到底是混黑帮的，嘴上功夫的确了得，喷的蒂万想一火球砸死他们。
他的身体也准备这么做。
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篮球大小的烈焰火球熊熊燃烧，房间内温度都是随之提升了几度。
出于生物对火焰的恐惧，这一手直接镇住了房间内的还清醒的人。
那几个口吐芬芳的雄性，也是纷纷停住脚步不敢靠近，但眼中只有几分忌惮。
他们依旧认为这是魔术。
只是这么大团火要是砸在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所以有点怂。
眼见这群没见识的人，将魔法当做了魔术，蒂万嘴角隐晦的抽了抽。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
他没有真的杀人的打算，那就只能用最原始手段的吧。
念力探向身后看戏的弗瑞腿边，将手枪从枪套里拔出来，蒂万也不接手，直接用念力握着对天花板连开数枪。
“砰砰砰！”
响亮的枪声顿时让现场乱做一团，连带一些嗑药上头了的，都是被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
也有那么一小撮人，悄悄摸去拿放在各处的枪械。
但无一例外，
在蒂万铺盖在整个房间的念力下，对方刚摸到枪械就被他“收缴”了，指着他们的枪口也由一把变为十数把。
——现在看来，这个技能功能性的确方便的很。
有了枪口的威慑力，蒂万这才是继续开口。
“我和嘉禾有些事要谈，你们有一分钟带着同伴出去，之后还留在这的就不用出去了。”
现场沉默了数秒，没有人动身。
蒂万一挑眉头，控制着十多把手枪接连朝天开枪，吓得所有人一个激灵纷纷涌向门外。
至于那些深度嗑药的，根本就没有人去管——充分体现了他们只是塑料关系。
至于求助的嘉禾，更是没有人理会了，一个个恨不得不认识她似得。
好在蒂万没有打算大开杀戒的想法，一众站岗半天的沙兵纷纷出动，一手拎着一个丢出去。
一分钟不到，
房间内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嘉禾、脸色阴沉的蒂万、以及靠着天赋半隐身的弗瑞。
蒂万沉着脸，将怀里的骨灰盒放在嘉禾面前。
“嘭”的一声碰撞声吓的嘉禾身子一颤，显然是恐惧到了极致。
她像是是鼓足了勇气，咬牙道：“我、我爸爸是警局的副局长！总部的副局长！手下好多警察！你、你、你不要想不开啊！”
蒂万闻言笑了。
很是悲伤的笑了，笑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滴落在了骨灰盒上。
辛德勒，你女儿竟然用你来威胁我，你说我该不该害怕？
那个老好人一样的小警察，会为了女儿而发怒吗？
谁知道呢，反正蒂万他是不可能看到了。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