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群演

何莳千恩万谢地回了房间反锁上门。

只等了几分钟就收到了充值短信，她立刻拨电话——

“维，您好，还需要充场人员吗？……哦，好的，我的电话是180xxxxxxxxx……嗯，嗯，谢谢谢谢，我等电话。”

挂断电话何莳心中的兴奋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否极泰来！她找到工作了！一天100，只要半个多月她就能凑足回家的路费了！

……

清晨6点，何莳的电话发疯一样震动起来！

“喂，你今天能上工吗？”

“能，咳咳，能能！”

“小东门步行街老龙腾金店门口，7点半到岗，那里有人安排具体流程……你什么形象？”

“形象？”

“白领？学生？”

“学生。”

“……能不能打扮成白领？学生够数儿了。”

“没问题，我工作过！”

“有没有染发？多大岁数？”

“没有，十……三十五。”

“那行吧，不要打扮得太招摇太显眼，按时去、过时不候！”

没等她说谢谢，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应该是给别的群众演员打电话去了。

……

7:10步行街很冷清，何莳一个人站在老龙腾金店门口。

7:35两个女学生结伴来到金店门口，站在了何莳不远处低头玩手机。

7:40金店门口聚集了30多人。

8:05一位穿黄格子休闲西装的人一摇一晃走了过来，人群纷纷向他聚集过去。

黄格子西装掏出手机：“分两组，每组15人，组长建组群，然后加我的大群。”

两位看起来非常有组织能力的大姐立刻行动了起来。

“你新来的吧？看着面生。工作认真点，不然下次没机会了！”一位卷发大姐让何莳刷二维码进了2组的群。

这边分组建群的同时，黄格子西装看了看人数又开始打电话：“不行，人不够，客户要100人，这才来了三分之一！你那边有没有人……”

接着所有人都在组长的带领下跟着黄格子西装七拐八拐来到了步行街后面一个简易的办公室里。

“黄经理，我没带身份证啊，你看我都是老人了，通融一下吧。”一位把黑书包背在胸前的平头小哥说道。

“公交卡、地铁卡，反正得押点什么。”黄经理点了根烟，一边收取每个人的证件登记造册一边喷云吐雾。

“他就怕人中途跑了……”何莳听见身后的女生小声跟同伴说道。

幸好何莳带了地铁卡。

十多分钟后登记完毕，黄经理给每个人发了一枚骰子：“这个是暗号，付款的时候给店员看一下。要隐蔽啊，被真顾客看见的话，一天的工资就没了！记住自己的编号，保持手机通畅，听队长指挥。排队时不要交头接耳，要敬业，自己安安静静玩手机就行了！午饭自己解决，晚上8点半回这里来结算工钱。小票留好，如果小票数量少于每组平均值要扣工资！具体行动细节随时关注微信群！”

第一组的队长带着4个人离开，5分钟后第一组又离开了5人……第二组何莳第一批离开，跟着队长来到了卡妙卡奶茶店门口排在了一组的后面——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此次演出任务的雇主是这个新开的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