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入紫山
几日后
“你们真要进紫山？”张五爷早已明白了叶凡的心思，知道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他们，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等一下。”
他转身走进石屋中，不多时，费力的搬出一个大木箱子，颜色泛黄，一看就是古物，年代久远。
“这是什么？”叶凡露出疑惑的神色。
“千年前那位先人在进紫山前，也曾经精心准备过，这是他留下来的一些东西。”
张五爷拨开铁锁，将大木箱打开，顿时传来一股腐木的气息，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木箱内部都有些腐朽了。
这是由石片串在一起组成的石衣，朴实无华，叠的整整齐齐。
“这是做什么？”这件石片甲胄做工精细，看起来下过一番功夫。
张五爷将石衣捧出，用手摩挲，道：“这是千年前的那位先人亲手做的，穿走了一件，还留下一件。”
叶凡将石衣托在手中，并没有感觉到特别之处，这种石头随处可见，正是包裹源的那种特殊石皮。
这样的石皮可阻挡修士的神识探查，无法穿透，故此任何源石不真正切开，都难以明了里面是否有宝，赌石也是因此而兴起。
叶凡相信，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易捏碎这种石皮，这样的甲胄对他没有任何用处。
“不要小看这件石衣，它可不是凡物，有强大的灵性。”张五爷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它有灵性？”叶凡细心感应，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皮。”张五爷用手摩挲，有些爱不释手，道：“这是从神源上剥落下的石皮，是能入源天师法眼的材料。”
“这是包裹神源的老皮？”叶凡将石衣捧到近前，仔细观察，可还是看不出什么。
“隔行如隔山，你是修士，但并不能明白这样的石衣有多么的珍贵。”张五爷将石衣展开，道：“每一个寻源人都希望拥有这样一件石衣，要知道整日在地下挖源，总会遇上一些不好的事情，而这样的神源衣，却可以辟邪，躲避过不干净的东西。”
叶凡点头，他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他在摇光圣地的源区呆过一段时间，接连发生诡异，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
“神源的石皮有奇特的灵性，可以避开不干净的东西……”
按照张五爷所说，这样的石皮与神源共存，沾染了它的灵性，已然有神，可趋吉避凶。
大木箱中，还有一个石头盔，将面部都可以遮挡住。
“你穿好石衣”玹毓打量了几眼就递给了叶凡，以她的境界应该可以抵抗那些诡异。
“你一定要穿上这件石衣，还要带好石头盔，遮去浑身所有气息，也许它不够坚固，但是却可以将你与外界隔绝，或许可以避过紫山中不祥的生物。”张五爷郑重叮嘱叶凡，他又看向玹毓，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玹毓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叶凡心中直打鼓，道：“太古前的强横生物不是封在神源中吗？”
“紫山中的事情，谁都很难说清，还是多做打算吧。其实，我还是那句话，真的不希望你们去冒险。”
叶凡心中确实有些犯嘀咕，道：“我并不想进入紫山深处，只要寻到《源天书》就立刻退回，我可不想惊动某个活着的生物。”
“还有这个石坠你带着吧。”张五爷自大木箱中取出一个石坠子，递给玹毓，道：“这是我张家先人炼制的，若是真的被妖邪盯上，说不定会发挥一些奇妙的作用。”
“锵”
张五爷又拔出一把石刀，木质刀鞘早已腐朽，拔出刀的刹那就碎了。
此刀不过两尺长，上面刻着一些日月星辰，此外还有一些奇异的的纹络。
“在大地下，你们或许会看到一些诡异的东西，光怪陆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硬撼。”张五爷神情凝重，道：“无论是鬼还是什么，如果不主动攻击你们，都将它当成幻象，可以此刀开路。”
叶凡被他说的有些发毛，此前张五爷劝说，他没当回事，可眼下他有点拿不准了。
最终，张五爷又拿出一个星盘，道：“这个星盘传承到我这一代，蕴集了大量的星宿神力。你将它收好，关键时候会派上用场的，若是坠入鬼矿中，它会帮你们找到出路的。”
叶凡真的有些无言了，他有些想打退堂鼓，嘀咕道：“我说老爷子，您这是支援我们呢，还是吓唬我们呢，怎么越说我越发毛？”
石衣、石坠、石刀、石星盘都是以神源的老皮雕刻而成，看不出特异之处，但却蕴有灵性。
“老爷子，您家的那位初祖，最终去了哪里，是在此村安享晚年的吗？”
张家的初祖是一位源天师，这样的人物堪称奇人，自古至今，北域也不过只出现寥寥数人而已。
对于那位源天师的去向，叶凡以前就曾经问过张五爷，老人说的模糊，只是说源天师对源之秘了解太多，晚年必会发生不祥之事。
“他的生死是个谜。”老人摇了摇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那无尽岁月前，北域先后出现过五位源天师，在晚年时，都遭遇了非常诡异的事情，我们张家的初祖也不例外。”
“什么诡异？”叶凡问道。
“他在晚年时，看到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但别人却见不到，他说那就是源天师的最终命运。”
“不干净的东西？！”叶凡吃惊。
“是的，最后他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在他离开的那个夜晚，外面刮起了红毛旋风，有莫名可怕生物长嚎不止，整整嘶吼了一夜。”
“我说老爷子，我可不是吓大的，你想劝阻我就直说，何必这样……”
“我不是吓你，所说都是真的，张家的初祖确实就这样消失了。瑶池的圣女得知，曾踏遍北域寻他，但都没有结果，最终亲手给他立了一座衣冠冢。”张五爷叹了一口气。
那可是让各大圣地都脸绿的一代奇人啊，晚年竟死的不明不白，让叶凡心绪复杂。
“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
“在那个夜晚，我张家有个四岁的幼儿，曾陪在初祖身边，被吓成了痴呆。”张五爷摇头，道：“过了多半年才被医治好，据他说……”
“那个孩子说了什么？”见老人止住话语，叶凡追问。
“他说在那个夜里，看到祖爷的一只手长满了红毛，还看到窗外有人形生物走动，他只回了一下头，初祖就永远的消失了。”
“我说老爷子咱不能这样吓人，您明明知道我们要进紫山了……”
“这些都是祖上人口口相传下来的，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张五爷摇了摇头。
叶凡心中凛然，觉得这片血色的大地充满了太多的神秘，有许多事情恐怕都超出了想象。
“源天师的实力到底如何？”
“你是说战力吗？”
“是的。”叶凡点头。
“我的初祖年轻时，和瑶池的圣女战成了平手。”张五爷平淡的说来。
叶凡倒吸冷气，这样的人物真是奇人，身为源天师还有这样的实力，难怪最后瑶池圣女会成为他的红颜知己。
“成为源天师后，可定龙脉、锁神源，想不强大都不行。”张五爷向往。
最终，叶凡和玹毓还是上路了。
“叶小哥，玹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王枢为他们送行，不知道他们要去紫山，只是以为他们要远行。
“放心好了，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带你们去赌石，将那些圣地赌到脸绿，赌个圣女回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二愣子憨厚的挥手。
“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怎么就记住这句了？”叶凡很无语。
“我怕你们不回来了……”二愣子挠了挠头。
叶凡感觉跟他没法置气，笑着冲后挥了挥手，快速远去，眨眼消失不见。
按照张五爷所说，想进入紫山，只能从九条龙脉深入，在地下前行，而后在地底剖开紫山，进入内部。
不然，直接在紫山外动手，将陷自己于绝地。
两人选择正东的那条龙脉，想从那里深入，因为千年前张家的那位先人就是走的这条道路。
“怕什么，有我在你身边呢。”玹毓神色平静，似乎不是去探险，而是去旅游。让叶凡一阵无语，不过也安心不少。
山岭巍峨，气势雄伟，如苍龙盘卧，横亘前方。
高大的石岭光秃秃，呈红褐色，没有草木，带着有点点紫色，与那座紫色的大山相近。
依据张五爷说，这条龙脉早就被挖空了，地下有龙道，直达紫山。
他俩并没有直接动手，打穿大地，深入进去，他们不想这样破坏，免得造成不好的结果，耐心寻找，终于发现了一座古矿，千年前，张家的那位先人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叶凡将石衣穿上，顿时感觉密不透风，周身的气息都被封住了，无法外泄点滴，玹毓则背着星盘，握着石刀，挂上石坠子，无声的向古矿内飘落下去。
漆黑的古矿，乃是十几万年前开凿出来的，充满了岁月的气息，这里安静到了极点。
两人都是轻轻移动脚步，没有动用神力，而是一步一步的前进，细细感应周围的一切，无声的走出去数里，古矿内越发的黑暗了。
“什么东西？！”突然，叶凡心中一惊，前方有传来振翼的声响，隐约间见到一个人形生物，振翼冲来。
“太古前的种族而已！”玹毓很是不屑。
接下来玹毓打头阵，一些太古生物袭来，皆被她一拳轰杀。
他俩又前行了七八里，不急不缓，慢慢推进，在洞壁上看到不少石刻，都是古人的刀斧留下的。
非常朴素的图案，记录了当年挖源的种种，两人并没有觉得枯燥，而是耐心细看。
起初，都是非常琐碎的事情，到后来那些刻图中，多了不少尸体，那些人物全都倒在地上。
后来，一个眉心生有独角的生物出现，被古人从矿脉中挖出，所有人都近乎绝灭。
这个眉心生角的人，长有六臂，此外还有一对羽翼，睥睨天下，在画面中，他仰天咆哮，大地龟裂，矿井崩塌，地下岩浆喷涌。
后面的刻图更加让人心惊了，那个眉心生角的人形生物，居然跪倒在地，冲着一块巨大的源叩首。
“这样强横的生物，还如此战战兢兢，向他人叩首？！”叶凡心中震动。
玹毓同样沉思“这，难道是不死天后吗？应该不是，也许是那个救走天皇子的女大圣。”
接下来的那幅刻图中，绝世神源中的生物没有出现，依然是一团朦胧。
虽然没有出世，但是周围却尸骨无尽，倒了无数的人，一直蔓延向远方。
那生物还没有出世，就杀戮无边，根据刻图显示，死的人不计其数，足有成千上万。
接连几幅刻图，神源都横在那里，没有生物出世，只显示周围的尸骨越来越多，堆积成山，有很多都是修士。
鲜血汇聚成了真实的河流，蜿蜒流向远方，简直如森罗地狱。
而那个眉心生有独角、肩下长有六臂、背覆羽翼的生物，则自始至终都虔诚的跪在神源旁。
“十几万年前竟发生了这样惨烈的事情，到底死了多少人？按刻图显示，这片大地分明都崩碎了，如今古矿怎么还存在？”
叶凡本是为寻《源天书》而来，但眼下却被古矿中的刻图深深吸引住了。
“应该是无始大帝证道的那段时间，据我所知，那时候发生了黑暗动乱，有古族作乱，不过应该都被无始大帝镇压了，至于这里为什么还在，应该是这里有无始大帝的手笔。”
玹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当初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无疑无始大帝发现了不死天皇还活着，所以入主紫山，这样的话，那自己将来要不要提前去荧惑古星，毕竟，不死天皇在那蜕变。玹毓不断思量关于不死天皇的一切，这个人作为万古黑手之一，无疑十分的强大，她必须要早做准备。
在接下来的刻图中，那个绝世神源依然非常朦胧，不见生物出世，只见人族死尸越积越多。
而那个跪拜在神源前的人形生物，始终没有出手，不断的叩首。
直至到了最后，一个被光环笼罩的人族强者从天而降，这一切才开始发生转变。
看不清其容貌，甚至无法判别是男是女，浑身都被瑞彩缭绕，只在其头顶上方刻写有一个“帝”字。
“无始大帝......”玹毓感叹道。叶凡心中一惊，快速向下看去。
不愧为君临天下的大帝，一出手就将那个眉心生角、虔诚守护神源的人形生物镇压了，直接拍入了大地下。
那种气势，威绝天地，古人用简单的笔调，竟刻出了一点灵魂，将那位大帝的无上威势表现了出来。
十方云灭，气贯长虹，星月抖动，这就是大帝的威势！
他始一出手，就镇压了人形生物。
而下面的刻图中，他直接对神源动手，可惜到了这里，古矿洞壁破碎，图案断裂了，难以看到结果。
“无始大帝为何没有将那些不死部众灭杀？莫非？”玹毓望着破碎的石壁，有些疑惑，“难道是不死天皇出手了？所以被无始大帝发觉？”
略过这一段，继续向后看，那个绝世神源中的存在，显然非常恐怖，强大到了极致，让大帝祭出了武器，那是一口大钟，与天地齐高，压落而下，将神源覆盖。
“太奇怪了，如果只是一个女大圣，无始大帝应该一掌就能拍死，不死天皇也不会为了一个大圣出手啊！难道真的是不死天后，只不过在此之后就离开了？”玹毓很疑惑，她感觉图中的神源中的女子应该不会是那个救走天皇子的人。
“极道武器！”
叶凡心中吃惊，大帝的武器发挥出威力，果然可怕，他看了一眼玹毓，玹毓手中也有。叶凡心中波澜起伏，古代大帝的盖世神威，让他心生向往。
“那个，话说灵宝天尊有没有留下一些剑啊之类的？”叶凡吞吞吐吐，让玹毓不禁奇怪，闻言，将诛仙四剑取了出。
“你说这个！”
“嘶，这该不会真是诛仙四剑吧！”叶凡一脸惊讶，四柄杀剑被灵宝阵图包着，虽然没有复苏，仍然有恐怖的威压。
“额，他还真是诛仙四剑”玹毓点了点头。
“什么！难道那些神话都是真的？”叶凡不禁联想到一些传说。
“没有通天教主，有的只是灵宝天尊，也是我的父亲。”玹毓沉声道。
“这——”叶凡也想起道教确实只有灵宝天尊，通天教主是编撰出的。
“这么说，地球上的一些神话人物其实是古代的天尊大帝？”叶凡回想起荧惑古星上的大雷音寺，还有上古时期的一些传说，结合自己的经历不禁问道。
“不错，一些知名的人物的确与古之天尊大帝有关，其实，地球比你想象的要神秘。”玹毓幽幽地道。
叶凡陷入了沉思，看来地球有许多自己不知道谜团，那，自己何时才能回去呢？
他们接着看下一幅刻图，神源龟裂，里面的生物到底还是走出了，不过仅仅描绘她伸出一只纤秀的手掌，后面的石壁又碎裂了，不能完整的见到。
“绝对是不死天后无疑，她破源而出了，应该是被不死天皇救走了，后来就被封印在不死凰巢。”
玹毓突然明悟，心中难以平静，快速向前走去，可是接连走出很远，石壁都是破碎的，刻图全部脱落。
毕竟过去了十几万年，如果不是矿井内的石材特殊，根本不可能保存到现在，毁坏也属正常。
直至走出去上百米远，刻图才重新出现，可惜至此战斗早已结束，无始大帝以无始钟，将太古前的生物镇压，封在绝世神源中。到底还是未能见到那个恐怖生物的真容。
“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那，我应该猜对了。”玹毓望着图刻怔怔出神。
叶凡倒吸冷气，太古前的生物果然难以揣度，身在神源中而不死，不过，他更加佩服那位无始大帝，将这样恐怖的生物都镇压了，果然不愧是俯视苍茫大地绝顶人杰。
可惜，未能看到那场大战的经过，那百余米长的石壁损毁了，一定记录下了最精彩与激烈的战斗画面。
两人又向前走了十几米，终于将最后的刻图看完。
荒古前的无始大帝让大地复归原貌，而后以无始钟镇压神源，向着远方的一座大山飞去。
“紫山！”叶凡一眼认出那座大山，正是九龙拱卫的“明珠”。
看完这一切后，玹毓继续前进，图刻的内容与她其实并无关系，而叶凡久久未语，默默沉思
“一切尽在紫山中……所有这一切的根源，最终都集中在那座紫山。不过，看样子无始大帝应该是来晚了。”
——
不知过了多久，一路上有许多的诡异，不过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矿脉走到尽头，破开紫色石壁，进入紫山中，他们见到了一行行刻字，古天舒........最后一个是姜太虚。
继续前进，一股魔性的力量传来，叶凡无法抵抗，一如原来那样被姜太虚叫去，神王传法，虽然斗字秘自己已经教给叶凡，不过这种冥冥之中的因果还是如原来那样发生了。
——叶凡修炼完斗字秘，两人承诺将来救出神王，半个月后，他们再次动身。
这一次足足行进了两三里有余，才达到矿井的深处，前方点点光华传来，一种神圣的气息迎面不来。
叶凡一下子瞠目结舌，他竟然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如出水莲葩，无瑕无垢，清丽出尘。
前方，有一块巨大的源，高足以两米，将其封在了当中，烁烁放光。
那个女子，美眸紧闭，一动不动，像是睡美人一般，安详无比。
叶凡头皮发麻，封印在源中的生物，竟然这样见到了，实在让他不安。
可是，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波动？强大的魔性力量源于紫山深处，并不是这里发出的。
他望向那块巨源中的玉体，最先盯住的就是其纤纤玉手，他不会忘记在矿道中看到的石刻图。
在十几万年前，那位大帝镇压太古生物时，那块神源中曾探出一只纤纤玉手，非常的柔美。
“太像了，这只玉手，细指根根晶莹，如水葱一般……”叶凡有些头大。
彩雾涌动，源气四溢，巨大的源块周围一片朦胧，玹毓见他想差了，解释道：“这不是那位图刻中的，她应该是那位瑶池圣女......”
“杨曦……说起来，叶凡将来也会有几个女子为他神伤。”玹毓望着源石中夹着的几根红色毛发，撇了一眼叶凡。
“咔嚓”
脚下踩到了一把骨刀，叶凡并不吃惊，而真正让他变色的是，在巨大的源块旁边，那里趴伏着一个人形生物。
“你爷爷的，中‘大彩’了！”
叶凡心中怦怦直跳，这绝对是太古生物，浑身遍布银色的鳞片，背覆双翼，眉心生角，长有六臂。这只生物鳞片遍体，银光闪闪，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它身长能有两米多，肌腱鼓胀，充满力感。
“死了的东西，你怕什么。”玹毓轻笑道。
“已经死了！”叶凡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