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邻家女孩

“葳蕤葳蕤,看旭哥这次有给你带什么来了”杨永旭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就大声的喊道,声音里透出丝丝兴奋。

没过一会,就有个年仅八九岁的小女孩打开了门,这女孩虽小,五官却已经长得非常精致了。大大的桃花眼,黑白分明,眼珠子里像有星星一样,总是闪闪的发着光,眼睛上更是有天生的柳叶眉,与那诱人的桃花眼相得益彰更甚风采;其下是高挺的琼鼻,鼻瓣不厚不瘦十分完美;再往下是一张樱桃小嘴,嘴唇也十分饱满,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再加上脸型为瓜子脸,当真是一个人间绝代色。而她的身材,也是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完美,微微隆起的胸脯,细细的蛮腰,大小合适的股间,以及那比例惊人的长腿。身上的每一处都在阐述着此女只因天上有几字,当真是小时候就已经长得一幅倾国倾城像了,长大不知还会有多少惊人。以前总听说萧美娘九岁嫁杨广,杨广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一想,或许是求之不得了。

永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在小女孩微露出整齐的白白小齿微笑着轻声道“旭哥”。永旭更加呆了。直到小女孩轻轻推了下他,他才反应过来。

立马非常露出非常绅士的微笑说道“刚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在想葳蕤是否会背《尚书》了,一会要怎么给葳蕤讲解《尚书》呢”

葳蕤看着这个厚脸皮的男孩甜甜的一笑。或许是艰难的幼年已经让她很懂事了。她对男孩讲道“先进来吧旭哥,还有你给我带了什么”。

杨永旭见她不拆穿自己,赶慢低头借解包裹之机隐蔽的抹了下嘴角。心里想到,“嘿嘿,幸亏哥们保持的住,没留口水,不然就一脸猪哥像收都收不住了,这样破坏了葳蕤对我的良好形象,将来可怎么讨媳妇啊”。

原来这男子从小就对这个邻家女孩居心不良,怪不得从女孩二岁时父亲战死,跟家里的老奶奶相依为命。这个男子就隔三差五的给小女孩家送吃的送喝的,还当起了护院的,把那些调皮的来骚扰的其他男孩一律赶走,刚开始一个人打一群总是被揍的鼻青脸肿,然后葳蕤含着泪给他擦伤,回到家后平淡的父亲又让他多读几个时辰的明经,后来有了吕方勇的加入慢慢变好了,直到后来两人打服了同村的所有男孩,当时十二岁的男孩傻傻的对四岁的如陶瓷玉般的双马尾小可爱说道“旭哥要保护你一辈子”,直让后面的吕方勇气愤不已,明明每次都自己打的多,最后这家伙倒搞得自己是主角一样去泡妞去了。

杨永旭解开包裹拿出一本书,讲道“诺,这是《春秋公羊传》,你《尚书》揣摩无聊了看会这个书,然后有兴致了再揣摩《尚书》效率高,想我十一岁就通九经,那可不是吹的,全靠这种办法学会的,当然还有我自己聪明绝顶的原因”,说完后,杨永旭左手持书,右手拿着包裹放于腰后,抬头挺胸,下巴微抬,目光注视着天空,摆出一幅高人像。

葳蕤看着眼前这个等待着自己夸奖他一两句,好让他内心满足一下的男孩子,真搞不懂到底是他八岁还是自己八岁。又想到正是这个男人从两岁时就开始照顾自己,三岁时奶奶请求他教自己读书认字,他马上要去找自己那位学识渊博的南山先生教自己读书认字,可奶奶就是不肯只让他教,那时自己就懵懵懂懂的知道了奶奶应该是想让这个男子照顾自己的一生了。一想到自己的奶奶不经心疼起来,奶奶都已经快七十岁还去帮前线的将士浆洗衣服赚取工钱,也幸亏村里的里长人好把家里的两辆驴车拿出来接送村里的孤寡妇人去前边的镇里浆洗前线送回来的衣物,奶奶平时也还要去朱家奶奶那作伴赚取长工钱,自己得快快长大才不会让奶奶那么辛苦了。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子,正是他在这些年间每天天未亮就抓紧起来晨练,然后急匆匆地到自己家为自己和奶奶准备早餐,上午又早早的完成功课跑到自己家为自己准备午饭,好让奶奶放心的白天里去朱家奶奶那作伴,下午则教完自己功课后跑回去跟吕方勇一起练习武艺,这么多年了风吹日晒的从没缺席过,不经眼睛一红。

整理了下心情,陆葳蕤甜甜的对眼前这个男子说道“是啦,旭哥你就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聪明绝顶”。

杨永旭见葳蕤依旧如此配合,满足的一笑。赶紧从包裹里在拿出由油纸包裹的整整齐齐的东西,把手上的书递给葳蕤,微笑道“瞧,这是我刚做好的你最爱吃的南瓜饼,甜甜的糯糯的,里面还加了糯米粉跟少许甘蔗榨出的糖,那滋味,啧啧,又糯又不腻口,还有那吃下后山泉水般的又有些淡淡浓重的甜味,留口回甜,吃一口那叫享受啊”稍微停顿了下继续讲道“你快趁热吃”。

陆葳蕤嘴里说道“都说不用在给我带吃的了,葳蕤已经会自己做饭了”,手还是伸去拿了一块放到自己的嘴里慢慢品尝。

“好吃吗”虽然这三个字已经说了无数次了,杨永旭还是问道。

“好吃”陆葳蕤也同样的回答着这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两个字。

就好像生活,每天的变化其实不多,但在这不多的变化中寻找那些丝丝或精彩或温馨的瞬间,才是生活的美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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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杨永旭给带到一个专门清空了作书房后,大门跟房门都大开着,陆葳蕤坐在书桌前,杨永旭坐在旁边。一到此时,杨永旭马上变得认真无比,没有了平时的嬉笑,一字一句的先问陆葳蕤字句的意思,然后在意思理解有些偏差的时候跟她细细的解释,引经据典又以平时生活的一些事情代入,让陆葳蕤能够很好的理解其意思。

就比如《尚书·秦誓》,公曰/嗟/我士/听无哗/予誓告汝群言之首/古人有言曰/民讫自若/是多盘/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惟古之谋人/则曰未就予忌/惟今之谋人/姑将以为亲/虽则云然/尚猷询兹黄发/则罔所愆,中间的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

若不了解该文是秦穆公不听蹇叔、百里奚的劝告派兵袭郑而兵败,很容易理解成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因为前面的内容会理解成农民不懂道理,需要有知识的人经常跟他们讲,才能让他们明白道理。从而更影响后面的内容理解为我担心时间过的很快,新的一批人又总是因为跟老人亲都听老人的,我自己只能缓缓劝导老人不让其再造错端,这中间的过程是很难的。

在杨永旭对陆葳蕤解释了这段文的背景后和实际意思后,又借孔子的三人行必我师焉跟自己一次过年去镇里菜市场买菜,有个卖肉的大叔不懂得称斤,每次都按自己习惯切割大小差不多的一块一块,带骨头的肉少卖的便宜,导致人们过来都只买带骨头的,后来自己交他用两个圆盘挂在一根木棍上,去其他地方借个称,称好石头的重量,左边放石头,右边放肉,这样按斤卖不同价格,等有时间去县里了再买个好称,这样他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听说去年还娶了个媳妇。而他那天跟自己说的“公子哥呀,你给俺一个建议,俺也要回报你一个,你那玉佩看着也着实贵重,佩在腰间是好看,但是在咱这边远小镇啊,很容易被扒手摸走的”。在一看自己的腰间,早就没当时的那块玉佩了。人呀总是指责别人的错误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自己能够像流水一样从容的接受别人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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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快一个时辰的书,杨永旭觉得有些累了,就站起来舒展了下筋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看书的女孩,内心充满了宁静,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宁静。

可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杨永旭的陶醉。一听这个熟悉的大嗓门,杨永旭不经在心里啐了一口“这个家伙怎么总是出现的这么不是时机,好好的周末不让我跟葳蕤甜蜜的独处,非要来打乱”。

不过陆葳蕤在这杨永旭是不会表现出来,对陆葳蕤说了一声后,就走出去了。

一看到吕方勇,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吗,大周末的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来葳蕤这边找我干什么”。

吕方勇贱贱的笑道“是不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啊,不过葳蕤还那么小,你也太性急了吧”。

一听这话,杨永旭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猴子一样,一下子就跳起来上去捂住他的嘴说道“话别乱说,我只是在教葳蕤读书,没看大门和房门都开着嘛”。

“开是开着,可保不准你是快男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吕方勇大声的笑着。

杨永旭不理会他这话,等他笑的差不多了,才问他什么事情。

吕方勇赶紧把左手的长箱子递给他,说道“自己打开看看,这是我爹给你的那个成人礼,他说做都做好了就提前送给你,好让你早点用趁手”。

杨永旭打开箱子看着眼前这一杆长约九尺(一尺=30厘米,一丈=10尺)、枪头锋利无比,呈现出三层尖山峰层层相叠下,这要刺入敌人的身体里,一下子拉出来,这三层倒钩会直接把人体里的五脏六腑都给撕割出来,当然也要力大之人才能拉出来,在往下些还有两个钩镰在两侧,使得该枪又有一定大刀的劈砍之用,又枪又刀,非武艺高强之人不可用,在下面就是通体泛着冷光的镔铁枪干,再配上枪头泛着的丝丝杀气,当真是人间凶器啊。

杨永旭看着眼前这杆枪,情不自禁的拿出舞了起来,或戳或挑或劈或砍,期间还使出了百鸟朝凤跟劈山九式,容枪刀之式于一体。

陆葳蕤也透过窗户看着杨永旭,眼睛里闪出了崇拜之色。

待到舞个尽兴后,杨永旭情不自禁的说了句“好,好枪!”。

随后便对吕方勇说“这枪有名字吗”。

“没有,我爹说了他就懂得打铁,名字这个还要由你这个文化人自己取”吕方勇回答道。

“好,这枪说起来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把枪,此枪更是能把我平时在师傅那学的枪法、刀法,甚至剑法也能融入其中,实在是在适合不过我了,以后此枪在我手中必定会大放异彩,杀敌斩将败近天下高手,那今日我就将它取名为惊魄,枪下百头颅,关山从此惊。屠尽山涧贼,外胡具丧魄”。杨永旭说着说着不经为该枪还吟诗了一首。

可吕方勇没搭理他的一通话。只是看着杨永旭刚刚舞了一番,名字也取好了,就手痒不已的拿出右手箱子里的一杆方天画戟要与杨永旭比划比划。

可杨永旭说这是葳蕤家,咱俩比斗会把家里的东西打坏的,反正明日便是周一了,咱们下午在师傅那好好打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