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严密

“牢头让我写的我已经写好了,他什么时候来拿?”正儿感觉只有以此来换一些好吃的。

狱卒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儿,伸出了手,“交给我便是。”

正儿死死护住写好的配方,仿佛配方是稀世珍宝,“给你也行,但我身子骨弱吃不惯这些馊了的窝窝头,你们换些能吃的来我就给你。”

正儿初来乍到,对于这儿并不是很了解,他还不知这个牢房虽然外观看上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但是实则这里关押的都是一些很重要的犯人,因此是封闭式的管理。

想要来探监是绝不可能的,至少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还从未见过来探监的人。

既然是封闭式管理对于犯人的看守有多么的严格就不必说了,为了安全起见对于狱卒也是如此。

平日里没有任何的法子能够离开负责的区域,每日的吃食和换洗的衣物也是有专门的人送来。

狱卒比起犯人也只是多了一些自由,平日的行动也得三人一组,每月才能回家待上五日。

即使是正儿将许诺拿来了正常的食物,他就用“重金”购买,狱卒也只能爱莫能助。

“想吃好的只能去和牢头说,我们做不得主。”

正儿的火气也上来了,安安稳稳的待在这个牢中就只有等死,必须得折腾些事来才有出路,“那就将你们牢头给叫来,小爷我有话和他说。”

“按照惯例,牢头明日就会来,你别急。”

接下来正儿又与另外两个狱卒做了简单的交流,这才发现不知是否有意为之,这里的狱卒很是死板,一点也不知道变通,有银子也不知道赚。

看着这些人这一辈子也到头,未来也只能在这里做个狱卒。

他的心中也浮现了另一种可能,便是这里规矩甚严,狱卒这才不敢来赚外快!

不过他也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便是牢头明日会来,到时候再会会牢头或许便能够有结果。

他有自信,等着牢头来了通过他写的配方能够换取一些事物,改善一下伙食。

有了这个想法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只要在忍受一日的窝窝头和稀粥,明日就能改善伙食了。

“宾儿,这是你的”正儿将窝窝头退到了宾儿的面前。

宾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昨日我吃了这东西就感觉肚子不舒服,你呢?”

“我还好,半夜的时候有点难受,蹲了一会茅坑就好多了。”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宾儿手捧窝窝头,很是忧伤。

正儿捏着鼻子,喝了一口稀粥,然后便将窝窝头放在了嘴里,接着又大口大口的将粥喝完,窝窝头便全部吞到肚子里。

肚子里有了食物,头晕眼花的感觉总终于是缓解了一点,力气也跟着恢复了一点。

便走到牢房的一侧,看着枕着手躺在地上假寐的老张,拾取一块小石头仍在了老张的旁边。

“干嘛啊,吃饱了没有事情干?”老张的心中不好,昨日没有将正儿和宾儿的馊窝窝头要到手,他来到这里就没有吃上过一次饱饭。

正儿也不恼,“老张呀,等明日我请牢头给我一些好吃的,到时候分你一些,让你也吃点好吃的,还吃什么窝窝头啊。”

“唉!”老张摇摇头。

附近牢房里的人听闻了此话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正儿的心也跟着提了提,总感觉明日的事情不会顺利,“难道你们不相信牢头明日会给我吃的?我这个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我会和牢头谈条件才会给。”

老张拿了根肮脏的稻草慢悠悠叼在嘴里:“小孩,你才来牢中有些事还不清楚,每次牢头来牢房都会带走一个人,说是审问,但却从未有人回来过,即使你能够将食物讨来又如何?明日不知道会轮到我们这里的那一个人了。”

正儿警惕了起来:“是不是斩首了?”

“斩首?呵!”老张嗤笑了一声,“一开始我们也当是被斩首了,但在这里关押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说起自己为何被抓进来,若真是斩首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对了,你们是为何被关押进来的。”

老张摇了摇头,直说自的,“那些被带走的人犯的罪全都不致死,而且官府也只判决他们被关上几月罢了,怎么就会被斩首呢!”

“那就是回家去了?又或者是他们骗了你们,其实他们犯的罪很严重。”正儿的心中有着猜测。

老张依旧是摇摇头,“咱们这个牢房中,还有被带走的犯人亲属后来也被关押进来了,一问才知,被带走的犯人也并没有回到家,他们来西垂城就是为了寻找家人,结果也被抓进来了。”

“那就是犯了很严重的事情,然后被斩首了呗,那些被带走的犯人骗了你们。”宾儿和正儿背对背靠着。

“这不可能,若是只有几个人还能理解,但是我来到这里已经有陆陆续续的有几十人被带走了,总不可能这几十个人都默契的说谎?”

宾儿不说话了,心中担忧了起来,现在也不想着出去了,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老张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其实在你们二人被关押进来的那日,牢头带出去了一人,此人是来寻找哥哥的,他的哥哥是半年前在西垂消失的,他也糊里糊涂的被抓了进来,来到这里询问了一下才知道他的哥哥当初也在这间牢房里,同样也是被牢房带出了失去了消息。”

正儿听见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些震惊,那些被带走的人是做什么去了?

再次打量了一下狱友们,在这里生活还真是不易,还要忍受心理上的折磨啊。

“老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来了这个地方。”

“我是大夫,我是被冤枉关押到了这里。”老张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我的确有怨,王司徒说我谋害他的庶子,将我送到了官府。结果官府根本就没有审理我的案子,直接将我送到了这个地方,都快一年了,那毒真不是我下的。”

正儿对面牢房中的青年人看起来还较为壮硕,应当进来的时日还不久,便询问了一下。

青年人也叹息:“我和我的兄弟们也是被冤枉的,我们根本就没有通敌叛国,是有人构陷,糊里糊涂的就被带到了这里,根本没有给我们辩解的机会。”

宾儿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感觉这座监狱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正儿则要好一点,他敏锐地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乍一听这里的人全部是遭受了不白之冤,但一细想王司徒的庶子可不是随便就能谋害的,构陷普通人也用不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这牢里的人定有真本事,让人给忌惮了。

想到此正儿变成了一个晚辈的态度,与众人交流着。

“请问你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