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群演现状

将脑海中的思绪挥散，看着昏黄的灯光。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林凡顺手拿过，看着屏幕上的备注。

揉了揉脸，林凡接通电话。

“爸！”

对面一阵沉默，随后一个略带俏皮的声音响起。

“哥，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林凡明白，电话的另一头原来是自己的妹妹，林柔。

“小柔，你怎么拿着爸的电话！”

林凡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林柔说道。

林凡听到质问，尴尬的咳嗽一声。

这个问题还是留给前身来回答。

不过很快，林凡便说道：“这次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林柔再次沉默一下，林凡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林柔在干什么，但是从话筒中隐约传来的声音可以猜测，林柔的身边，绝对有人。

很快，声音再次响起。

“我这不是放假了吗，所以想着，准备去你那看看！”

“什么？”

林凡惊讶出声。

是的，林凡很惊讶，他不知道，林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怎么，不欢迎我？”林柔听到林凡的惊讶声，佯装不满的问道。

林凡看了看自己的蜗居，脸上闪过羞赧。

但是他还是说道：“欢迎，怎么不欢迎，只是……”

林凡语带迟疑。

“只是什么？”

“只是你哥住的地方很偏僻，居住环境也不好！”

最终林凡还是如实说道。

“那有什么？你妹妹我又不是矫情的人，只要不是让我住大马路上就行，不过我想，哥你也不会让我住大马路的，对不对！”

看到林柔来意议决，林凡也不好拒绝。

“行，来之前给我通电话，我好去接你！”

“行，就这么说定了！”

话落，便挂了电话。

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

林凡再次打量自己的蜗居，思考着，等自己妹妹来了之后，就让她住自己隔出来的小单间。

至于自己，林凡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睡前堂。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购买一套被褥，毕竟原先自己一个人，准备一床就够了，现在可不行。

带着这样的思绪，林凡渐渐的沉睡过去。

一夜无话，直到吵闹声将林凡吵醒。

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林凡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昨夜似乎有点小感冒。

一起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而且昨夜，林凡再一次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在梦里，他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平静的过完了一生。

梦中的生活没有什么波折，出生，结婚，死亡，一条龙服务。

没有以往梦中的惊险波澜，也没有巨大的身份转变，这也让的林凡对于平凡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和感悟。

洗漱完毕之后，林凡找到感冒药，然后吃了一粒。

随后打开了房门。

卷帘门的响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小林，起来了！”

“元叔，早！”林凡笑着回应。

回应完之后，林凡再次将卷帘门放下了下来。

沿着熟悉的路途，来到了龙溪最大的招聘现场。

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可以看到略带兴奋的面容，这些人不用想，就是刚来龙溪碰运气的新人。

至于来龙溪已经有些年月的人，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和相熟的人打过招呼，林凡便找了个地方等待起来。

很快，一辆辆剧组的车便开了过来。

吆喝声瞬间响起。

“无声剧组招收十个群演，有意向的来！”

低音喇叭响起，随后可见，络绎不绝的人群向着无声剧组跑去。

林凡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如果是初来乍到，想要获得一个群演的名额，可能就得自己亲自上门推销。

但是混的年月久了，便知道，龙溪这个地方，有着看不见的规则，而也是这些规则，支撑起了龙溪庞大的群演市场。

“小林，你说今天群头怎么还不来？”

无聊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林凡打眼一看，原来是王哥。

王哥原名王琦，在龙溪当群演已经三年了，和林凡差不多同时来到这个地方。

因为有着相似的经历，所以王琦和林凡这个比他小不了的几岁的年轻人，算是有了共同话题。

因为现在无事，林凡也不由的猜测道：“也许昨晚又在门沟巷那里逗留了！”

听到林凡的回答，王琦露出了不可言晦的神色。

大家心照不宣。

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群头终于姗姗来迟。

“哥几个，老规矩，十五个名额，先到先得！”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群头拉到剧组的资源，然后内部共享。

不过这些资源也是需要交钱的，也就是人头税。

林凡刚来龙溪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也和先前的那些新人一样，争抢名额。

但是混的久了，总会接触一些有着共同兴趣的人。

经过介绍，然后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对此，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的林凡，自然不会拒绝，无外乎掏点钱而已，只要抓住一次机会，这点钱不算什么。

而林凡第一次接触的群头，便是先前的黎导。

而黎导也算是群头中混出了头，成为剧组的副导演。

之后，黎导便将林凡介绍给了其他的群头，兜兜转转，几经换人之后，来到了面前这个名叫宋健的群头底下。

而这些群头，别看生活在底层，但是手中的资源可是源源不断。

毕竟他们已经形成了利益链，群头之间资源共享，那些初来龙溪的剧组，多多少少也得给这些群头一些甜头。

不然这些群头暗中使绊子，虽然不至于让剧组伤筋动骨，但是他能恶心人不是。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些招收群演的伙计，便这样流出来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剧组都买帐，也有不信邪的。

至于这样的剧组，最后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林凡也没心思去了解。

当然还有一种剧组例外，那就是群头混出来的，成为了剧组中重要的一员，就像是先前的黎导。

有这样的人在剧组，大家多少会给些面子。

毕竟不管怎样大家相熟不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通过这些人，群头也许可以获得一些除了群演之外，有分量的角色。

比如特约，小角色之类的。

而这样的角色，便是群头视之如瑰宝，也是群头手中的大杀器。

不过可惜，这种角色林凡争取不到，因为里面还有这各种交易，不足为外人所道也。

最后，林凡获得了一个群演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