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诡异现象(2)

“苏三娘,苏三娘...”

随着苏三娘的上台,底下百来号人一片欢呼沸腾,然而等苏三娘真正站在台上时,那一身黑色诡异的行当,顿时让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鬼戏?”

戏曲是小镇上的文化底蕴,当苏静意出现在台面上时,所有人这时都反应过来!

苏三娘今夜要唱的是鬼戏?

给谁人唱的戏?

很快,随着戏台子的人将帘子拉开,那是一瞬间映入所有人眼帘的,竟然是一口红漆棺材。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口棺材还是竖着的,上有张家两个大字!

“苏三娘这是要给张员外唱鬼戏?”

有人想到张员外的去世,联想今夜这戏台,很快,人们就明了过来。

顿时间,底下的人便炸开了锅!

这戏归戏,曲归曲,但不是所有戏曲儿都能看,都能听。

话说这苏三娘要唱鬼戏,那自然是唱给鬼听的,而他们这些人来听鬼戏,那不是自找晦气吗?

面对眼前的情况,苏静她人在台上,要说站着不是,离开不是,面有难堪。

毕竟这是当年家里欠下的人情,也是张员外生前的遗愿,不外乎其它因素。

死者为大,她苏静无法拒绝,再者两家也有些亲戚关系,她无法推脱!

就在苏静不知所措的时候,这时,戏台下慢慢走上来一人。

来者朝苏静微微一笑,似乎在示意她放心,随后对台下的人说道!

“父老乡亲们莫慌,今夜请来苏三娘唱戏,不过应了张员外生前的遗愿。”

说话的是阁楼老板,那个叫宝叔的大叔,这次作为张员外大子请来的贵人,他负责今夜的讲说工作。

有人就质问道:“可这戏是唱鬼听的,我们活人怎能听鬼戏呢?”

这人说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也有不少人抱怨说,早知道是唱给死人听的戏,那当真不来也是。

毕竟谁人能想,在你看不见的周围,有一群孤魂野鬼飘荡在你身边的感觉?

宝叔笑道:“这鬼生前不也是人,人能听戏,鬼为什么不能,若大伙心中无鬼,又何来惧鬼一说?”

话是这么说,可若真的见到孤魂野鬼,试问谁能真正做到视若无睹,老僧入定般?

总之,知道了今夜苏三娘要唱鬼戏,给去世的张员外唱戏,片刻间,台下那百来号人顿时走了大半。

对此,宝叔也不以为然!

这要搁在他阁楼,那看戏的都还要收费呢。

当然,他自己拿了张员外大子的好处,自然是该将事情办妥!

只是宝叔自己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张员外的大子要选择在这里搭建戏台,还不事先声明告诉众人鬼戏?

而且最诡异的一点,张大子为什么要在戏台上放一口红棺呢?

宝叔想不明白,苏静更是不解。

随着大部分人的退散,原本那空旷拥挤的空地一下只剩寥寥十来人,见此,苏静心中叹了一口气!

“咦啊...送君一行,千里别离,夜夜等待,盼君归来...”

鬼戏唱的是一段妻子给远赴战场的将军送别,将军赴死战场,亡魂回到家中见妻儿的故事。

这鬼戏的唱法很多,讲究也很多,但放在此时此刻,则不适宜!

这也是为什么台下人观之色变,不敢逗留的原因。

因为在小镇上有一流传,鬼戏就是唱给鬼的,除了本身唱戏的人,这人若是听了,怕也就成了鬼了!

“这是为什么?”

听着三儿的解说,我大惑不解!

这会的我们已经从空旷的角落中来到了戏台下,待小丫头和三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三儿翘着二郎腿,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被孤魂野鬼上身了呗,这人不就是鬼哩?”

“那你靠这么近,不怕有鬼上你身吗?”

在三儿话音落下的时候,旁边一高壮的男人远远走来。

男人正是张员外的大子,在他身后还跟着宝叔!

要说早在张员外家的大门口时,这张员外大子就看到我们了,但也不知为何,他当时并未理会。

这别人不知道,可三儿心里清楚,这人不过是因为苏静和自己事情,所以对自己产生偏见。

因为三儿当时便注意到了,这人看他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从当时他对苏静那女人讨好的神色,这人怕是将自己当成情敌了。

见此,三儿将视线重新放到台上的身影,傲慢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三儿心中坦荡,何来惧鬼哩,倒是那些心眼儿小的人可得注意了,听说鬼最喜欢那些脑子全是歪主意的人,张大状,你说是不是哩?”

我还从来不知道三儿这么牙尖嘴利,听着三儿那番明里暗里的话,我一度都快忘了,这厮曾经可是个地痞流氓。

同时的,我也狐疑的看着三儿,要说这脑子里装的歪主意,这厮绝对能称第一人!

但见三儿一脸心虚不已的看着我,我这才没拆他的台。

果然,这张员外大子,张大状闻言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

宝叔这时站出来解围道:“大状,你不是说还要给你父亲钉棺上香吗,这误了时辰可不好。”

宝叔这么一说,张大状倒是有了台阶下!

只见他扬起嘴角,看了我们几人一眼,随后朝三儿冷笑道。

“好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歪,在我看来,你不过也就嘴上强硬而已,你若心中坦荡,无所畏惧,当年又怎会落荒而逃,离开屯子乡?”

张大状说的是当年三儿和家人恩断义绝,三儿被一群混混打残,然后落寞离开屯子乡的事情。

这是三儿心中的痛,此刻听张大状一提起,三儿当即握紧了拳头,脸上出现怒气!

我按耐住了三儿,其实听张大状揭开三儿过去的伤疤,我心里也有些怒意,但无论怎么样,谁先动手谁就没理了。

不过都是口头占便宜,让他也罢。

想至此,我对眼前的人淡漠道:“死者为大,张员外刚去世,你不想在今夜找事吧?”

许是我的话提醒了张大状,可能是因为我跟三儿是一伙的,所以他不悦的瞪了我一眼。

随后,他又看向身后的宝叔,最后,他凑在三儿耳边说了一句,扬长而去!

“苏静只能嫁给我,而不是你这窝囊废,因为你不配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