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齐聚少室山
少室山上暗潮涌动，少室山下的楚夜却遇到了拦路虎。
一个身穿布衣，脸上蒙着黑巾的灰发老者挡住了师徒俩的去路。
“我从来不信所谓的【借尸还魂】，复儿！”
苍老的声音无疑表明了来者的身份，正是楚夜素未谋面，却又和他有着斩不断的羁绊——慕容博。
他缓缓揭开蒙在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与楚夜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只是更显苍老。
听到这番话，楚夜心中一动，莫非杀死玄慈的另有其人？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楚夜第一反应就是慕容博为了报复他所为。
现在看来，也许有另一种可能！
小独孤闻言，脸色古怪的看了眼面前的老者，又瞥向自家师尊。
他是聪明人，从这番话便听出了不少东西。
不过他没有插嘴，长辈的事还轮不到他这个小辈介入，看着便是。
“何必自欺欺人？”
楚夜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慕容复是慕容复，我是我，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两者之间的不同？”
“虽然占据着同样的躯壳，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他已经决意斩断与慕容复之间的羁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当然，欠慕容家的他会还！
这次少室山之行，便是要将一切做个了断。
“不，不可能！”
慕容博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仿佛陷入了魔怔。
“若你不是复儿，怎会我慕容家的绝学？”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愿背负复国重任，所以想出这法子来框为父对不对？”
楚夜眉头一皱，慕容博的情况似乎不太对！
是了，慕容复被他寄以厚望，他更是为了复国筹谋一声，为此不惜算计玄慈萧远山等人，最后又以假死之谋隐遁。
而这一切，都是为慕容复铺路。
而今却有人告诉他，自己寄以厚望的人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没了……
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他难以接受，楚夜又何尝不是。区别只在于，哪怕楚夜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自己当成慕容复。
他也曾想真的以慕容复的身份活着，否则也不会把萧峰当成假想敌了。然而，他终归是半途加入，而非灵魂投胎，对慕容家很难有归属感。
有的只是夺舍他人躯体的愧疚，仅此而已。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慕容复早已不存在，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楚夜直视慕容博，目光隐隐带着几分步步紧逼的意味：“别再逃避了，慕容复已死，你若是不甘，大可杀我替他复仇。”
当然，楚夜也不会束手待毙。
……片刻的寂静后，慕容博的脸色恢复如常。
“你该死！”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恨意，仿佛恨不得将楚夜剥皮抽筋，丝毫不亚于当成段誉被楚夜踩断一条腿的场景。
楚夜飒然一笑：“看来你已经恢复正常了！”
——
另一边的少室山上，在庄聚贤站出来挑衅后，原本嘈杂的现场忽然安静下来。
“阿弥陀佛！”
玄寄大师低鸣了一声佛号，就要踏步走出接受挑战。少林寺毕竟是佛门之首，丢不起畏缩怯战的脸。
而玄慈方丈死后，在扫地僧不出之前，他已经是少林寺明面上最强之人。
“慢着！”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玄寄大师即将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段誉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表情，道：“对付区区星宿派还用不着大师出马！”
说完纵身一跃，片刻后已经出现在场内。
其实以段誉如今的心性做不出这种挺身而出之举，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杀了楚夜报仇雪恨。
还是跟随他左右的崔百泉给他提议，言说可以借此机会博取少林寺僧众的好感，后面面对“慕容复”时也能多些帮手。
顺便也借助这面具人之手，磨炼一下段誉的六脉神剑，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所以段誉站出来了！
“你是何人？”
庄聚贤看着突然冒出的段誉，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仅凭这份身轻如燕般的轻功。便足以赢得他的重视。
段誉目光冷冽的看着庄聚贤：“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
曾几何时，在杏子林目睹楚夜从天而降的盛势，他羡慕过……
如今，他会做得更出色！
庄聚贤眉头微皱，疑惑道：“我要挑战的是少林寺高手，与你何干？”终是江湖经验不足，否则他也不会被阿紫百般折磨之后还对她死心塌地。
之所以加入星宿派，也正是因为阿紫和原著中一样被丁春秋所制。
段誉一怔，本以为对方会悍然出手，没想到居然有此一问。
这个人，似乎并不像传言中那般！
不过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既然已经站出来，断无不战而退的道理。
“少林寺是佛门圣地，岂能任由你撒野？”
顿了顿，段誉又道：“如果你就此退去，我可以不为难你。”学会六脉神剑后的他信心倍增，说话已经初具宗师风范。
当然，若是没有折断一条腿就更好了！
丁春秋挟持着阿紫从人群中走出，高声道：“把这小子给我杀了！”
庄聚贤见状，恍然想起阿紫还在丁春秋手中。
当下不再犹豫，凝指成爪做出备战姿势：“少废话，出手吧！”
他也是个悲剧人物，被阿紫几次三番戏弄，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却还浑然不知，对其言听计从。
段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别挂我无情了。
他整个人凌空跃起，双手交互在半空中对着庄聚贤接连点出。
正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六脉神剑虽强，但对内力的损耗太大，如今的段誉又不像原著中是个半吊子，自然不会这么挥霍内力。
否则，就算他有北冥神功，内力再怎么深厚也不够用。
而且他天赋异禀，一阳指修为已有四品，也是威力不俗的攻击手段了。
不过庄聚贤也不差，他机缘巧合学会了少林寺无上心法“易筋经”，内力修为已经达到了一流层次。
缺乏的，只是精妙的外功罢了。
庄聚贤一掌拍出，袭来的一阳指力顿时消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