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时光，空间，奥义，言出法随
“哥……哥哥……不准说小孩子听……听不懂的话！”
昔日粉嫩雕琢的小女孩已经浑身是血，连说话都有些面前，那一刀正在吞噬她的生机。
话音落，小丫头脑袋一歪，任楚夜如何呼唤都叫不醒。
“不，不能睡，睡了就行不过来了……”
“不……”
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仅仅相处了今天的小丫头已经在他心中占了不小的位置。
楚夜悲戚之余又难以置信，未来的人王怎会死？
一旁的萧峰也是满脸悲愤，他强撑着起身，双目通红怒视着黑起。
“畜生！”
黑起无动于衷，手中绝望魔刀再度举起。
“完了完了，人王也死了，天王你玩得太过了！”
鬼主并不关心楚夜二人的死活，但人王是计划的关键，少了她整个大局都会受到影响。
然而，大魔天王依旧面无表情，他喃喃自语道：“本王很好奇，这样的处境能否将你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
鬼主一脸纳闷：“你说什么？”
——
生机……在一点点流逝。
原来，人王也会死！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是否可以改变结局？
一滴眼泪划过楚夜的脸颊，即将滴落的瞬间忽然停在半空中，周遭空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影响而扭曲。
楚夜的脑海中突然传来零碎的记忆，以往破碎虚空的场景历历在目。
撕裂的空间
无边的宇宙
穿梭的身影
……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环绕四周，未知的改变正在发生。
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搭在楚夜的脸颊，熟悉的娇俏声音再度响起。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
楚夜惊喜的抬头，入目一片难以置信的场景。
小丫头身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以往粉面雕琢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
这是……
不止是他，一旁的萧峰以及前方的黑起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
幽冥血河边上，鬼主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本体是骷髅，无法显露人性的表情，但从他骇然的声音还是听得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不知多少年了，大魔天王露出久违的笑意，这是发自内心的。
“一个能够肆意穿梭时空的人，本身就具备了时空一道的超绝天赋。”
这番话显然是对着鬼主说的。
后者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抬起那颗骷髅头：“难怪你如此看重他！”
——
黑起脸上的淡然之色消失，眉间多了一抹凝重之色。
时光之力！
他忽然发现自己所认为的“蝼蚁”其实并没有那么弱！
黑起心底升起一股凌冽的杀机，手中绝望魔刀猛然斩下。
楚夜的声音突兀响起，黑起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不是他听话，而是自身被法则之力影响，根本动弹不得。除了意识还能控制之外，他发现自己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楚夜目光一闪，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出乎意料。
这就是言出法随吗？
一股玄妙无比的力量环绕在他周身，无法触摸，却又如蛆附骨。
他先前突破仙神境的时候便有所感悟，只是一直捕捉不到那一闪即逝的奥义，没想到因为雨馨受创而意外加深了感悟。
“哇，好好玩！”
小丫头被这异象勾起了好奇心，嘻笑道：“大哥哥，这招好好玩，能不能教教我？”
楚夜苦笑，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进入这状态的，更别谈传授了。
不过是刹那间的领悟罢了。
“破！”
黑起怒喝一声，近乎他的神秘力量瞬间消失，绝望魔刀再度斩下。
楚夜脸色微变，急忙再度开口道：
又一次，黑起整个人被神秘的时光之力禁锢。
楚夜心中一动，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话音刚落，顺着他的目光所向，黑起周遭的空间忽然变得扭曲，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左右摇摆，仿佛要被撕裂般。
“呃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直上云霄。
不远处，萧峰看得心惊肉跳，方觉原来这世上除了力量之外，还有如此玄妙的神通。
楚夜却是越发得心应手起来，他再度开口。
如果这一招也能成功，那么……
“咔嚓”一声，黑起所在的空间就像一面镜子，轰然破碎，而他的身体也随之变成一块块碎肉，鲜血染红了地面。
“呀！”
小雨馨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小手捂住眼睛，但仍好奇的打开一条小缝。
黑起麾下的黑色军团目睹这一幕，饶是以他们嗜血的心性，也不免一阵心惊。
这种力量太诡异了，简直防不胜防。
—————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黑起身上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随着楚夜一次次开口，他的头发还是慢慢变白。
黑起毕竟是高阶仙神境巅峰，再加上他本身也是天赋异禀，生命力超乎想象的顽强。
一股血煞之气附在他的碎裂的尸身上，很快重组身躯。
虽然大难不死，但黑起还是身受重创，脸色十分苍白。
他再也无法保持从容，眼底已经多了一丝忌惮。
不愧是三千大道之一，果然玄妙无比，他竟完全找不到方法应对。
不知不觉间，形势已经逆转！
楚夜向前渡了几步，冷笑道：“命还挺硬，就看你能重组几次！”
话音刚落，神秘的时光之力再度显威。
黑起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变白，刚毅的脸庞皱纹暗生，身上的力量也在迅速消失。
一切来得太突然，黑起纵有一身强悍的力量，却不知如何施展，即使当年身处绝境他也没有这般无力。
然而一切还没结束，楚夜可不会这么轻易罢手，刚刚对方欲置他于死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又一次，空间如镜面般碎裂，黑起整个人再度化为一堆碎肉。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人以强悍的力量将天空撕开缺口。
一只大手伸出，将黑起所化的尸块吸入手中。
一切归于平静！
楚夜眉头一皱，是谁？
“咦，大哥哥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