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折中
听到高演发怒，赵禾得向杨锦瓷投去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杨锦瓷马上跪地请罪。
“请陛下息怒。”
咳嗽一声，高演板着脸：“朕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朕就要治你的罪。”
赵禾得心里期盼，高演马上刺死杨锦瓷。这样她才有机会升位分。
杨锦抬起头。
“陛下。嫔妾愿意为皇后分担一些事务。但这事必须得由皇后出面。别的事先不说，皇太后的面子，还是要顾的。”
赵禾得插话。
“你就是想偷懒。你就想皇后出事。”
杨锦瓷本想大骂赵禾得，可碍于高演在。杨锦瓷咬咬牙，克制住心里的愤怒。
“陛下。平原郡王，既是你的表兄，又是朝廷重臣。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赵禾得又说：“这还用你废话。”
杨锦瓷告诫赵禾得：“你是想让我国百姓骂陛下不孝吗？”
赵禾得争辩。
“我哪有说。你分明就是诬陷我。”
“诬陷你？我哪一句话诬陷你？要不要我们去皇太后面前评理？”杨锦瓷语气严厉：“要是皇太后，想让我重新当宫女，那也甘心。赵姬。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赵禾得嗤之以鼻。
“陛下。杨嫔说的话，好假。杨嫔好话说得再多，也掩饰不不了她不忠的心。这种人，太可怕的人。”
杨锦瓷没有辩解。
高演问杨锦瓷：“为何不再说？”
杨锦瓷劝道：“陛下。嫔妾在与陛下说正事。别的小事，可以延后。”
遇到被挑衅，还能稳住，说明杨锦瓷心理冷静。高演叫杨锦瓷继续讲。
杨锦瓷分析。
“陛下。所有的事，都要体现在两字上，一是孝，二是善。”
赵禾得不服气。
“你说的这些都是糊弄陛下的话。陛下日日都去给皇太后请安，这就是对皇太后孝顺和善良。”
说一句，被赵禾得再驳一句，高演没有维护杨锦瓷。
杨锦瓷决定，不说了。
“陛下。请你三思。”
赵禾得趴到高演肩膀上撒娇：“陛下。奴婢的话，你也要三思。”
此时，皇太后娄昭君带着高演皇后元舒培进到殿内。
杨锦瓷立刻磕头。
有高演在，赵禾得认为有高演这个依靠，所以，慢悠向皇太后和元舒培行礼。
看着赵禾得就烦，自己处理一个高演的姬妾，必定会让高演认定元舒培气度小。
想让娄昭君帮忙处置赵禾得，元舒培扶着娄昭君，在案几前止步。
娄昭君问高演：“你们的说话，我全部听到了。陛下你和赵姬的看法一样吗？”
从娄昭君的语气中，感觉出娄昭君对赵禾得不满。高演帮着说情。
“母后。这是后宫。”
娄昭君厉声质问：“你是有能耐了，容不下我了。好。今日我就搬出宫去。给你的爱姬腾地方。”
元舒培怕高演怪罪，急忙解释。
“陛下。赵姬之前派人向母后禀明，说她在抄佛经。母后就来急着来看。在赵姬的房内没找到人。臣妾听说杨嫔去见了别的姐妹。特意过来看看。”
皇太后娄昭君一直信佛，平常娄昭君自己也抄经。高演没法怀疑母娄昭君。
皇后元舒培，受高演委托，监控后宫，来杨锦瓷聊聊，了解杨锦瓷的动向。这也是元舒培份内之事。
没有理由，去怪罪母后和自己的皇后。高演也不想把事情弄难堪：“母后。适当惩罚一下就行了。”
以为高演会维护自己到底，却没想到，高演不管赵禾得。
赵禾得这才急着向娄昭君请罪。
“皇太后。奴婢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是吗？”娄昭君气得转身向门外走。
跟着娄昭君的元舒培，请求：“母后。你走慢点。小心摔倒。”
高演叫杨锦瓷起身。
“你说怎么办吧？”
杨锦瓷和气说道：“陛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今，皇太后在气头上。嫔妾来处理此事，会显得诚意不够。”
“……”高演有点懊悔，刚刚没限制赵禾得多嘴。
杨锦瓷又进言。
“陛下。皇后得皇太后欢心。要不你去找找皇后？”
不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高演急速出门。
杨锦瓷看向赵禾得，很想赵禾得一顿。
赵禾得站直，整理好自己裙摆，微微抬高她的下巴，走出门外。
杨锦瓷坐到案几前。
杨锦瓷的宫女，进到殿内：“主子。这次被赵姬拦截陛下。后面又惹怒皇太后。恐怕你会受牵连。得赶快想个办法做补救。要是别的人再来踩你一脚，你我就麻烦了。”
杨锦瓷却微微一笑。
“来。吃个果子。”
宫女不敢动。
杨锦瓷再次给宫女下命令：“听我的话。”
不听杨锦瓷的话，会被杨锦瓷责罚。宫女在盘子里拿了一个果子，小心翼翼站到杨锦瓷身侧小口啃起来。
杨锦瓷给宫女宽心。
“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
“……”宫女不敢相信。
杨锦瓷细细说来。
“皇太后的耳目，无处不在。还有暗卫。我们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人听到。我说话，自然要顺着皇太后的意思说。”
咽下嘴里的果子，宫女忍不住问：“得罪陛下。怎么办？”
“陛下是皇太后的儿子。只要皇太后说陛下不孝顺。就会影响陛下的皇位。所以，陛下必须考虑皇太后的意思。如果我没有猜错。陛下最后，一定会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
“主子。你太厉害了。我居然没想到这点。”
宫女笨点，对杨锦瓷来说，反而安全。
刚刚娄昭君和元舒培能那么快过来，必定是院内有人去给娄昭君和元舒培报信。
也不能把院子的宫女全部赶走，所以，杨锦瓷喜欢老实一些的宫女。
听到院子有脚步声。
宫女跑到门口，向外探头。
只见娄昭君身边的两个宫女，跟着皇后元舒培身边的一个姑姑，向赵禾得住处去。
宫女喊杨锦瓷：“主子。快来看。这回。赵姬要倒大霉。”
“你看吧。”杨锦瓷整理自己发钗。
宫女听到响亮的耳光声，不由地害怕：“主子。我们要不要去装装好人？”
“再等等。”杨锦瓷整理自己的衣袖：“我还没想好与赵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