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退路
屠麸保持警觉，左右看看。
施壹紧跟着屠麸：“你在看什么？”
屠麸故作轻松。
“当然是看地形了。打不过，就得想怎么跑得快。”
“……”施壹只觉得屠麸没纪律性，从心底里排斥屠麸从军。
将施壹的神情收在眼里，屠麸也没做辩解，只要他能忽悠住施壹，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之前，你在街道上抓到盗匪，那可是很威风的。”
过去的事，施壹听了虽然得意，但他也没有要再继续谈的意思。往屠麸身侧靠近。
“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
屠麸开玩笑。
“太离奇的事，你不要问我。因为我是俗人。你问了我也不知道。”
施壹拉住屠麸的胳膊。
“我真的很好奇。你和罗仁，为什么成为好兄弟？”
屠麸纠正。
“如果你在贫困的生活中待久了。你就会知道抱团取暖有多重要。虽然我不太欣赏罗仁是个假斯文。但罗仁也有优点，比如，在以前我最饿时，是罗仁请我吃饭。所以，我才没有被饿死。”
施壹又问：“你能说说罗仁是怎样假斯文吗？”
“……”施壹等着屠麸解释。
快走到段府时，屠麸停下脚步：“想测试人是否忠心，很简单。只需给钱。有了钱，就能看出人的本性。”
施壹听着反感。
“照你这样说，家里有钱的人，都不是好人？”
施壹是贵族，他家虽不是一等大门阀。但施壹的出身，能让施壹能顺利进入官场，不愁吃住。
屠麸给施壹说：“你找个老师。一定得到找懂行的人。只懂表面功夫的人，会教你下错决定。”
施壹有兴趣听下去。
“要不我们去喝酒？我请你。”
屠麸双手抱拳，向施壹道谢。
“我还得去做完郡王要求我完成的差事。等有空时，我会去找你。不然，我无法在段府待下去。”
屠麸算是施壹安插在段府的耳目。
施壹也不想毁了屠麸这个还算有用的棋子。
“听你的。你回吧。”
“谢军爷体谅。”屠麸大步走进段府。
施壹沿路去巡视。
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屠麸做了深呼吸，放缓脚步，然后进元渠姨的院子。
在眼前这个时刻，所有房门都紧闭。
去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门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门槛。
在房内斜靠在案几前发呆的独孤伽罗，马上打开门。
屠施转身向周围望了几眼，随即进到门内：“小公子。你这里有没有别人？”
独孤伽罗小声说：“没外人。长话短说。得想个办法，让元渠姨不再怀疑我。”
屠麸问独孤伽罗：“有没有人发现你身份？”
被别人发现身份，就等于失去利用价值。想要屠麸继续帮忙，就必须得让屠麸感觉独孤伽罗很有价值。
“没有。”
屠麸赶紧说。
“施壹叫我去牢里。前面被抓的那个人面目全非，肯定救不出来。俱齐粮店的掌柜，没有被用刑。”
独孤伽罗感到意外。
“施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明？是不是他还有恶毒的奸计？”
屠麸如实相告：“俱齐粮店的掌柜，死咬着说是他长广王的人。施壹才没敢动刑。”
独孤伽罗佩服俱齐粮店的掌柜聪敏：“这个掌柜还挺有能耐，希望他能坚持住。”
听出独孤伽罗话语中的无助，屠麸知道独孤伽罗也想到俱齐粮店的掌柜凶多吉少。
“我会把他的丧事，办得风风光光。”
独孤伽罗提醒。
“你把他的丧事，办得好。只能说明你和他有联系。到时，你说得清楚吗？你应该给施壹找点棘手的事做，别让长广王难堪。此计能不能成功，这就得看你的本事。”
屠麸心里有了数。
“你说得对。”
看着屠麸走向元渠姨住的房间。
元渠姨从她住的房间出来，问屠麸：“你去找小公子说什么？”
屠麸恭维说道：“我以为你在小公子房里。所以，我特意去看了一下小公了。我还有一件特别要紧的事，得向你汇报。”
元渠姨端起主母的架子。
“你明知我只是一个摆设，为何非要对我办事这么忠心？”
在进段府前，屠麸早想好和府里的人怎么说话。
“郡王妃。施壹是陛下的亲信，行事自然张狂。但是你也有你的自由。有些事，和缓办。这样才会有效。”
元渠姨认可。
“正是因为我在这里容易。你若真想为我好。就请多为我打算。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元渠姨虽被禁足，但元渠姨得段韶喜欢。屠麸当然得讨好元渠姨。
“郡王妃。我的家族承过你家的大恩。我自不会背弃你。我们势单力薄，很多事得提前做打算。”
元渠姨感受到屠麸的诚意。
“你想给我们留退路，这很好。要可眼前，我们不该只想着退路。还得想往前的事。不然，很难摆脱，一些不太好的罪名。”
屠麸请示。
“俱齐粮店掌柜说他是长广王的人，要不要营救？”
元渠姨嘱咐。
“你别着急。我得先研究一个方案出来，需要时日。谨慎，不会吃大亏。”
“明白。”
“去吧。”元渠姨走向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去到窗户前。
确定房间内没有外人，元渠姨走了进去。
“救出俱齐粮店的掌柜，必须得有完整的方案。”
屠麸刚走，元渠姨就前来，必然是想试探屠麸是否忠诚。
面对元渠姨，独孤伽罗只是笑笑。
“我也在想这事。坐下来一起商量吧。”
没心情坐，元渠姨摇摇手。
“我一宿没睡好。外面不太平，少不了要把我们牵累进去。有些不太好的事，还是尽快了结，比较好。”
独孤伽罗谈自己的看法。
“切入点，必须找好。让施壹没有理由再扣押人。齐国的律法条例，我不太清楚。这事你得找郡王帮忙。”
确定了行事方向，元渠姨更有自信。
“这事我去找郡王说。”
独孤伽罗送元渠姨到门口。
元渠姨出了院门。
随后，又被段韶给堵了院内。
元渠姨央求。
“你就让我去府里再走动走动。行吗？待在房里，我快要发霉了。”
“这个时候，你不能乱跑。”段韶拉着元渠姨，进到元渠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