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落日森林(中)
“大师喜欢的当然是我们英姿飒爽清丽出尘长发飘飘的二龙老师啦~”涛龙一本正经道。
柳二龙满意地点点头,转而把目光固定在大师身上。
沾满鲜血的利刃拔起,从猪头上升起一轮紫色的光晕,这枚千年魂环,就是大师成为魂尊的证明了。
“小刚,你不是说,第三魂环的极限是可以吸收一千七百年年份,可是,从这头猪背上的尖刺长度来看,也只不过是刚突破千年而已。”柳二龙略皱蹙眉,温言道:“不如咱们再往前走走,一定还会有更适合你的。”
大师摇摇头。
“我那理论,早就被小龙打破了。再说,我现在一把年纪,哪里还承受的了极限年份的魂环,这尖刺甲猪无论是修为,还是种族,都很适合我的罗三炮,就不必再枉杀生灵了。”
“二龙,你们为我护法。”大师盘膝而坐,语气虽然平淡,但稍微僵硬的动作,还是透露出他并不是那么平静的内心。
多少年了啊,终于又有吸收魂环的机会了,都已经不记得上回,是什么感觉了。
弗兰德站在树梢,向远处眺望,柳二龙则是贴身护卫,这是他们以前一贯的做法。不过,在这落日森林中,能威胁到黄金铁三角的存在,应该不会在意一头黑猪的死活。毕竟,它们又不缺猪肉吃。
一个时辰后,日头偏西,大师身边的光芒尽敛,缓缓睁开了眼,冲着柳二龙点点头。
“戴老大,回头记得请客啊。”涛龙和戴沐白两个人无聊地靠在旁边的大树,有弗兰德在,两个人大可以高枕无忧。
“知道了”戴沐白有些郁闷地点点头。
带队阵容十分强大,无事可做下,就显得极为无聊。涛龙提议,两人就拿大师吸收魂环的时间长短打了个赌。他本已为大师能持久些,便说是一个半时辰,谁料涛龙悄悄传音告诉他,大师还是个童子之身,能持久才怪了嘿。
......唉,这他哪看得出来,换个小姑娘来还差不多。
诶,戴沐白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大师的眼神微微平移向旁侧的女暴龙,眯着眼仔细瞧去,可还没等他看清楚...
“两个小兔崽子墨迹什么呢?赶紧的,出发了!”柳二龙招呼道,随即轻车熟路地半搂住大师,衬着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还可以再抓紧时间深入一些。
戴沐白被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脸上陪笑应道:“马上,马上!对了,二龙老师,您和大师太幸苦了,要不要和我换换?”
“换换?”柳二龙投来狐疑的眼光,问道:“你是说,让我带着你?”
“啊?”戴沐白一愣,这是怎么理解出来的,连忙摆手说不是。
柳二龙不屑一笑,作为当事人的大师连一句话都没插进来,都飞到了半空中。
涛龙拍拍戴沐白。
“你傻吗?二龙老师好不容易能和大师亲近亲近,你倒好,还换换。万一大师真同意了,小心回去被暴打。”
戴沐白这才醒悟,他是情场老手不错,可经验都在床笫之上,遇到朱竹清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追女孩的惊心动魄。
简单来说,这畜生只懂女儿身,不懂女儿心。
“再不走,就跟不上了!”涛龙招呼道。
“来了。”戴沐白起身跟上“大师也真够着急的,都不给我们展示展示他的第三魂技。”
“你知道大师前两个魂技吗?”说到这里,涛龙突然也有点好奇。
“没见过,是什么?”
“想被龙妹打死,你们两个就继续背着他们聊小刚的事。”弗兰德后发先至,从两人身边窜过,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涛龙撇撇嘴,戴沐白激灵灵打个冷颤,不敢再多言语。
赶路总是最无趣的事情,尤其还是身处危险之地,不能聊天,没人唱歌,聊两句八卦还有人身危险。
直到最后一丝慵懒的暮光褪去,弗兰德才选定一处空旷之地,五个人搭好两间帐篷,有可以使唤的学生在,自然不用三位老师动手。
涛龙和戴沐白屁颠屁颠铺好地布,内帐和骨架后,向弗兰德汇报他们的劳动成果。
“嗯,那什么,小龙和沐白跟我挤一挤,晚上负责巡夜。”说到这里,却看到柳二龙狠狠瞪来一眼,弗兰德连忙改口道:“不对,巡夜也不用了。我看过,附近都是些小猫小狗,不足为惧。那啥,小刚,你不要说话!刚刚突破境界,让龙妹帮你稳固稳固,就这样,睡觉。”
大手一挥,率先躲入帐篷内,顺手拉过涛龙和戴沐白。
大师张张嘴,却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心里有些郁闷,要是自己现在是个魂斗罗,我就...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精神恋爱,要经得住考验。
“院长大人啊,咋们真的就捂上耳朵睡大觉吗,万一出什么事咋办?”戴沐白还是不放心,上回星斗大森林的经历实在是过于触目惊心,给他留下来心理阴影。
“睡吧睡吧,今晚我这老骨头幸苦点,一会出去偷偷守夜。”三人也没躺下,坐着蜷缩在帐篷内。
“长夜漫漫,我们,就这么干坐着?”涛龙突然插了一句。
互相对视一眼,弗兰德闭上眼睛,涛龙和戴沐白默不作声地开启了武魂。
隔壁帐篷内。
大师和柳二龙直挺挺躺着,望向黑色的顶棚。火把带不到里面,两人只能是摸黑,各自想着心事,满肚子的话却没有一句能说得出口。
“小刚,你冷吗?”红唇轻启,也许是终日和烈火打交道的缘故,即便只是开口说话,都能让大师感觉到一股暖意。
踌躇两下,大师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细弱几不可闻,但想听你话的人,是舍不得错过的。
一双手,等待已久,得到了许可证,就迫不及待地搂了过来,柳二龙整个侧过身子,论起身高,其实大师还比她矮点。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把所有的细心思都用在了这个木讷的男人身上,刻意往下缩了缩,把头抵在他的肩膀处。
“还冷吗?”
“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