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给我二哥下聘礼
“是啊。你可知道我是谁?”那青年青白的脸上写满傲气。
“关二叔,关二婶,你们二老想必知道他是谁,那就快告诉他吧,你把这位老兄急的。”叶灵蕖脸露疑惑,“好心”地劝“关师兄”父母。
这两人一看就是没什么主见,否则也不会让一个外人坐首位了,当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一个令牙俐齿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已经给你们全家都带来了麻烦?”那青年怒极反笑,紧盯着叶灵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不劳你操心。”叶灵蕖的撇嘴,“就像我刚才说的。今天是关家聘田家姑娘的日子。我二哥是田师父的弟子,这算是他的家事。反倒是你,既不是关师兄的爷爷,也不是关家族长,凭什么我二哥不能说话,你却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
“死丫头,你太放肆了,郎兄是我请来的,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关师兄”脸色铁青,“我正在下聘订亲,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哦。现在还没结束,就是还没订成喽?巧了,我也是代表容家,给我二哥下聘礼的。”叶灵蕖向田师父再拜一拜,“田师父,晚辈知道由我代表容家份量不够,但你老人家也知道我四舅家的情况,除了我,恐怕别人也办不来这事了,所以由我陪着二哥来向你老提亲,还请不要见怪。”
说完,又拜了一拜。
“哈哈哈,真招笑。”“关师兄”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你家来下聘?你家有钱下聘吗?我记得前几日让你家拿十两银子作为增加彩礼都没拿出来,还想下聘?你知道我这些聘礼值多少钱吗?整整二十两。二十两!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两人成亲,讲求两情相悦,岂可用金钱来衡量?你把灵珊姐姐当什么了?”叶灵蕖鄙视的眼神让“关师兄”非常不爽,但也更加笃定他们没钱。
“当然不能用钱来衡量,可是总能表现我一点诚意。难不成你家十两银子拿不出来,我拿二十两,反倒不如你们?”
“你让你妹妹退亲之后,又在几天之内,连忙让她嫁了出去,就是为了今天让你拿着她的彩礼钱来装门面是吗?”昨天一回家,容香草就告诉她,关老二家闺女已经给人家做了小妾,对方送了他们家二十两银子。正是为了这笔银子,让他们家铁了心地退亲。
原来是这个损东西为了自己向田灵珊下聘!
叶灵蕖没忍心当众说出他让妹妹给人做妾的事,那姑娘有这样的父母和哥哥也是个可怜人,自己就有给雪上加霜了。
“我妹妹嫁了有钱人,是去享福了,补贴我这当哥的一点,也正常啊。有本事让你家闺女也嫁个这么有钱的人啊?说不定能给你家五十两,给你二哥找个更好的呢?”“关师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这话说的……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有二十两,所以打算聘灵珊姐姐,如果你有五十两,就去找别人了?”叶灵蕖心里暗喜,看来这小子快招架不住了。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哼,反正你家穷得拿不出钱来,逞一时口舌之快有啥意思?”那小子也不笨,要不然也当不得田大夫的大弟子了。
“虽然我不赞成以钱来衡量感情,但如果不让你见识见识,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呢。”叶灵蕖说着,把身后的小背篓卸下来,兜底一掀,“哗啦啦”一阵碰撞声,一堆银光闪闪的东西倾倒出来,在堂中地面上堆了一小堆。
那边的众人一见那堆东西,全都瞪大了眼睛,连田大夫也不例外。“关师兄”和那个“郎兄”眼光从不屑变成贪婪,呼吸都停了下来,只管盯着那堆银无宝不停吞口水。
“不知道这个可算够诚意?”叶灵蕖一脸平淡地问“关师兄”。
“你们几个,别再胡闹了。灵蕖,快把东西收起来。”田大夫坐回座位上,不耐烦起来。
他原本被大徒弟拿救命之恩施压,不得不答应他的求亲,刚才听容青水出言阻止,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却不想只是吵吵闹闹,根本毫无意义。
“师父,不能收。”“关师兄”却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跳起来不让收,“我就说这丫头是个胡子。前两天偷了公主的马,被抓进了牢里,这银子说不定又是在哪偷来的,却跑这来装有钱人。”
他昨天就把父母叫到了王城来,所以并不知道布扬古颁下赏赐之事,心念电转之下,觉得除了偷,容青水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够这些银两。
“快来人,赶紧去报官,来抓这个女贼。”他以为自己已经娶定了田灵珊,竟然越过师父直接当起家来。
“原来诬陷我盗马的是你啊。看来把我说成女胡子的并传回村的也是你喽?”叶灵蕖这就弄明白了一件事,心里亮堂了不少。
“啥叫诬陷?你骑那马本来就是公主的,我以前给看过病。要不是我眼尖发现了,还让你逍遥法外呢。再说,如果你没偷,官差为啥抓你?
“你真是个恩将仇报的玩意。那天要不是我跟二哥一起,把布贝勒的马治好了,单凭你下错方子、用错手法就要害死贝勒爷的宝马,那时你不死也要掉层皮。结果你转眼就去首告我盗马,害我无缘无故被抓。之后又去村里散布谣言,毁我清誉。你说,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人,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下聘?灵珊姐姐又怎么可能嫁给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田大夫第一次听说这事,脸色更加不善,“灵蕖说的可是真的?”
“师父,她胡说。徒儿没有诬陷她,你老人家问问官差就能知道,当天好多人都看见她被抓了。”“关师兄”被骂得怒气上涌,还有些恐惧,脸红脖子粗地辩解,都没有注意到从始至终师父都没叫过他的名字。
“田师父,如果小女子真偷了公主的马,相隔不过数日,又怎可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一切都是这位‘关师兄’嫉妒我二哥,故意生出的事端。这样一个阴险小人,你老人家放心把女儿终身托付给他吗?”叶灵蕖故意不理他,认真地对田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