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知，便为乐；知晓，便求苦
“念辰师兄，今天你也一如既往地早。”
“嗯，宋远师弟，一起去见师傅吧，大师姐不在，我们需要....”
BOOM！
“怎么了！”
突然出现的爆炸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而周围所有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发出爆炸的地方。
“山.....山门那里！有人在....”
“结八卦阵！”
没有过多的慌乱，这个被称为念辰师兄的人，将腰间的宝剑拔出，大声对着周围的其它同门弟子下令。
“是！”
众人马上拔出腰间的宝剑，按照以前的训练，结成了先天八卦大阵，一起戒备地看向发出爆炸的山门。
“师兄！我们....”
“防御！”
唰！
随着一阵破空声，一个略微巨大的火球冲向了八卦阵。
而念辰立刻手中宝剑一挥，他身旁的人心领神会，向火球释放了一个更大一些的水球。
轰！
随着爆炸声，周围出现大量的白色烟雾，这让所有人的视线都受到了阻碍。
而念辰则突然冒出一丝冷汗，大声开口吼叫道：“来了！”
随着他的提醒，白色的烟雾中出现了一个...不，是数十个和刚才一样的火球！
径直冲向了还没有来得及再次施展道术的众人！
砰！砰！砰！
数道爆炸声响起，一个男子缓步朝着这些倒地的人走去。
“就这种程度吗？你们真的是修仙之....”
“喝！”
一剑砍向这个穿着黑色兜帽衣的男子，念辰手中的攻击没有一丝犹豫，然后...宝剑居然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男子的身体！
“什么！”
“试探的话应该交给士兵，或者是能全身而退的人，而不是你这种半吊子！”
“唔！”
肚子伤传来的剧痛，让念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疼痛只是一瞬间，下一刻疑惑就出现在他的脑中。
‘为什么...会穿过去？’
这个疑惑一闪而过，随后念辰立刻在空中调整身体，然后将手中的宝剑丢出去...不，是投向了这个男人！
看着飞向自己的宝剑，兜帽男子没有躲避，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宝剑刺穿了男子！插入了男子身后的土地中！
“还没完！土！”
没有多余的点缀，念辰口中吐出一个‘土’字，随后地面之中冲出了数道尖刺，径直冲向男子，然后....
“又穿过去了！崂山道术？”
‘不，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没用任何道术！’
念辰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平稳地站在了地上。
“你是谁？为何要....”
“原本的话，我要去找你身后大堂里，不知道在干啥的老头，但是看见你们我临时起意，想要看看你们能做到哪种程度，真是让人失望。”
对着念辰露出不屑的表情，男子身上出现一道暗紫色气息，这让念辰惊讶地看着男子，不敢置信地开口道：
“这...这是！”
离发生战斗位置比较远的地方，一座房屋之中，两个人正对着对方，其中一个年迈的老头开口道：
“师弟，那个东西，你是否研究透彻了？”
“没有，所以我将它交给了...她会将那个东西...藏起来。”
轰！
突然的爆炸声从房屋外面传来，这让两人彼此露出了严肃的眼神。
“师弟，那个人来了。”
“一起去吧，你一个人....”
“我知道，但我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可以...达到那个境界了。”
眼中出现了在修仙之人身上，不应该出现的狂热，身为师兄的老头转身，推开了房门。
“了然师弟，如果我....那么之后一切靠你了。”
“一切小心，了空师...掌门。”
对着了空点了点头，了然目送着他的师兄，也是这个修仙门派的掌门离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以后，转过了身子，看向了房屋深处。
“哼！放心好了师兄，之后的一切都交给我了....在你死以后！”
手掌上方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道裂痕，一个黑色的盒子从中掉出，了然接住了盒子，并且将其打开，看向其中。
“真是美丽的光芒...如此的迷人，如此的神奇，仿佛要吞噬一切....”
将盒子关上，放入自己衣服上的口袋之中，了然走向了房屋外。
“所以...该找一个新的载体了。”
另一边，了空急速地飞行，来到了发生爆炸的地方，入眼之处都是受伤倒地的徒弟。
“你们...你们没事吧？”
“掌...掌门！”
“别动！我现在就帮你们治疗！”
一边说着，了空一边挥手，一道灵气构成的蓝色光芒出现，覆盖在这些倒地的修仙者的身上。
“为什么...不下死手？”
虽然十分疑惑对方为何没有杀死任何一人，但他很些庆幸对方放过了自己的徒弟，了空站起身子，四处找寻着。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地方传出，吸引了空和其它的修仙者的目光，然后了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徒儿！你....太好了！你回来....”
“您没有印象了吗？”
“离...离儿？你怎么...怎么会....”
惊讶于被称作‘离儿’的白衣女子，突然开口说出了完整的语句，了空感觉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徒儿，似乎已经...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徒儿了。
“孩子，你...发生了什么？”
“你，不懂。”
看着了空眼中的迷茫和悲伤，白衣女子闭上了眼睛。
“呼！”
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将内心中的烦闷全部吐出，白衣女子再次对着自己的师傅——了空，开口道：
“为什么....要杀了父亲呢？”
“什...你听谁说的！是那个不该存在之人？！”
“是我看见的！我亲眼看见了！”
大声地吼叫了出来，白衣女子的眼中已经出现泪花。
“你们一定没有想到吧？那么小的我居然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你们将父亲杀死！”
「没有突如其来的爱，亦没有突如其来的恨....」
“为什么...为什么杀了父亲还要收养我？！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我是个女孩！还是因为我的特殊体质！”
「人类和动物都在同一片土地生存，然而只有人类发明了‘战争’和‘杀戮’，你认为是为什么呢？」
“我....我不说出第二个字，是因为...我担心我会忍不住...忍不住将所有的一切宣泄出来！而我...我周围的一切都将...都将不复存在！”
“徒儿....我....你不知道实情....你父亲他....”
“那结果呢？父亲死了.....我...我成为了你的弟子....”
「原因很简单，‘欲望’...我说的可不是肚子饿了，想要去吃东西的那种普通欲望，而是肚子饿了，就选择去杀死别人，抢夺别人果实的‘欲望’。」
（画外音：白嫖？某人：恭喜你解开了人类进化之谜...才怪！）
“拔剑吧，师傅！我，柳离儿！要和你做出....最后的决断！”
「你知道为何我们如此的贪婪，却依然可以在这里生存吗？」
“徒儿，我...”
犹豫着看向自己曾经的徒儿，也是很久以前，自己师弟的女儿，了空露出痛苦之色。
“不要再这样错下去....”
“那么师傅你的错呢？你和了然师傅，你们的错要继续吗？”
「因为人类发明了‘希望’和‘爱’这两个词。」
砰！
一脚猛踏地面，柳离儿冲向了空，毫不留情地挥下自己手中的宝剑！
“糊涂！你....你一定是被那个男人迷惑了！”
右手画出半个圆圈，卸下了柳离儿的攻击，然后一掌打在她的身上，将柳离儿逼退。
“我...师傅我没有杀死你的父亲！是你的父亲......一心求死啊！”
“不可能！”
再次挥动宝剑，这一次，柳离儿的宝剑附带上了蓝色的水纹。
“青龙.水！”
一条细小的蓝色小龙，出现在柳离儿宝剑上，冲向了空！
面对她的攻击，了空再次露出一丝哀伤，然后他抬起右手。
“两仪！”
“唔！”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又是为什么突然和我合作，但我想....你只是寻求真相罢了。」
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让柳离儿想要后退，但下一刻，她...继续了！
“喝！”
手握成拳头，一拳挥向了空，而了空这一次没有画圈，而是快速地向后躲避，闪开了她的进攻。
“徒儿...不要逼我。”
“父亲...也是这样被你杀死的！”
‘在连呼吸都会痛的那段时间里，我只肯埋头躲避自己的感情，不想要面对自己的内心。’
噗嗤！
“。。。。。。。”
胸口上传来一丝疼痛，柳离儿的眼中出现释然，原来....自己从那时开始，就没有笑过，直到....不久之前。
“离....离儿！！！”
“师兄，我来帮你了。”
将手从柳离儿的后背抽出，了然对着了空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放心，之后的一切都交给我了，所以请师兄和华山派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