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风华来投
张克缓缓开口道：
“无论哪个宗门凭借这件法器研发出新的飞行法器，本门都希望能够对其核心秘密进行交易。”
封兆海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吟片刻后道：
“若是其它宗门不愿意进行交易呢？”
张克淡淡一笑道：
“如果有类似的法器出现，以本门如今的研发能力，其实是完全可以快速破解其中的奥秘的。
不过这样一来就不免会与其它宗门生出嫌隙，所以我愿将‘一尺盘’的炼制之法公开。
但其它宗门也要同意我的条件。
若是其它宗门不同意，也可以拒绝使用‘一尺盘’中蕴含的相关序列阵法。”
封兆海犹豫了一阵才道：
“此事我做不得主，需门中道君与其它宗门商议后才能决断。”
张克颔首道：
“这是自然，我便在宗门等待道友的消息。”
一番闲聊后，几人相继离去。
两道遁光在空中划过，在远离蓬莱海域之后，不约而同地悬停于半空向后望去。
左玉文看着远处那金光迸射之地，忽地开口道：
“封道友，你当真相信如意真君所说之言吗？”
封兆海紧皱眉头，思索着道：
“我不相信修行者中会有这等大公无私之人，如意真君肯定有他的用意。
只是无论怎么看这对其它宗门以及修行界都是一件极其有利的事情。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左玉文微微一笑道：
“既然对天下宗门有利，我们就一边施行策略一边坐看他如何动作。
只要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
到时候......”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到时候就未必还能由张克主导局势了。’
这是左玉文未出口之话，也是封兆海心中所想。
说到底张克如今不过是一名元神真君，在天下道君及上品宗门眼中，虽说其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但还不足令所有人真正挂念。
封兆海定了定神，苦笑道：
“唉，自从这‘先天一气南宗’来到南海，时不时就要掀点风浪出来，真是让人头疼。
算了，不说他了，你我二人便在此道别吧。
若有相关消息，还望及时通知一声，拜托了！”
说着他朝左玉文拱了拱手，而左玉文也还礼道：
“彼此彼此，再会！”
随意进行了一番口头约定后，二人调转遁光各自转身飞遁离开。
......
蓬莱海域上空云头之上。
单千慧及绛云真君、韦梅子等人也都向张克告辞离开。
虽然单千慧心中万分不愿，但这里可是‘先天一气南宗’的山门之地。
她不想因为自己使得张克难做，只是悄悄以言语诱惑了张克一番后陪着绛云真君等人遁走。
几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与封兆海等人一致，都是为了‘一尺盘’。
既然张克提出了要求，她们也只能等待这件事的后续结果。
张克看着远去的单千慧等人渐渐不见踪影，才转头对风华真君道：
“风华道友此行看来与其他人目的不同啊。
不知道友所为何来？”
风华真君抚须‘呵呵’一笑，拱手道：
“我此来确实有事与道友相商，就是不知可否换个环境。”
张克沉吟了片刻，估摸着定海法柱下一道阵纹的构建还需要一点时间，便抬手邀请道：
“请道友随我来！”
当即脚下一跺，云气翻滚间，已乘着二人飞向小蓬莱。
......
摘星楼顶层一间静室之内。
张克端坐蒲团之上为风华真君沏了一盏灵茶后问道：
“现在此处再无其他人，道友有话尽可直言。”
风华真君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道：
“听闻贵宗准备在‘月牙湾’重建山门，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张克神情微微一变。
为什么风华真君突然会问起‘月牙湾’的事情，难道‘墨门’有意此地？
张克凝声道：
“正有此意，不知道友所问为何？”
风华真君看出张克心中的警惕，‘呵呵’一笑道：
“如意掌门不要误会，老朽此问只是为了确定此事真假，因为这关系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风华真君的这句话非但没有令张克放松，反倒更加令他戒备了。
“何事？”
风华真君盯着张克的神情足足凝滞了十数秒，之后才忽然开口道：
“老朽欲带门中弟子投奔贵宗，不知道如意掌门可愿收留？”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瞬间让张克绷不住了，他忍不住被剧烈地呛咳了一下。
“咳咳！”
片刻后，张克才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风华真君几眼，疑惑地道：
“道友莫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风华真君摇摇头道：
“此等大事岂能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张克呆滞地看着风华真君久久无语，直到过了很长时间才喃喃自语道：
“不，你绝不是认真的。”
风华真君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打消张克的疑虑，他是万万不会相信自己的。
沉吟着道：
“其实这個念头不是刚刚才有，早在一百多年前，我与凌云师兄便商量过此事。
只是这等大事就算是我们也很难拿定主意，直到听闻贵宗准备在‘月牙湾’重建山门。
我和凌云师兄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尽管风华真君做着解释，但张克还是不敢相信其所说的一切。
沉默了片刻后，张克缓缓开口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这天下间有两个组织虽然没有名列上品宗门，但实力却远在一般的上品宗门之上。
其一为‘散修联盟’，另一个就是‘墨门’了吧？”
风华真君点点头。
“没错！”
“‘散修联盟’暂且不说，单说贵宗。
在我看过的史料记载中，‘墨门’的传承可以追溯到近古时期。
即便是当初修仙者统治蔚蓝界时，‘墨门’也是当时最顶尖的大派。
虽然我不明白为何修仙者离开本界时‘墨门’为何没有一同离去，但就算本界未订立‘九品宗门制’时，贵宗也被称作一流宗派。
我说的没错吧？”
风华真君颔首点头。
“正是，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当初修仙者离开时，也有一部分‘墨门’中人离开。”
张克呼吸微微一滞。
“这不是重点好嘛。
天下五大地域，唯有‘散修联盟’和‘墨门’才是五域皆有的宗门。
无论从实力还是影响力，贵宗都远远要超过本门千百倍。
所以我不明白为何贵宗会说出投奔本门的话来。
今日道友若是不说出个究竟来，今后我这觉都睡不踏实了。”
风华真君仰头‘哈哈’大笑，其笑声久久地在静室中回荡。
数秒之后，风华真君才止住笑声，忍俊不禁地笑道：
“如意掌门可能是误会了。
老朽所说的投奔指的是我和凌云师兄所代表的一部分人，而不是整个‘墨门’。”
即便是自认为脸皮能够抵挡飞剑的张克，在这一瞬间也不由得被臊了个大红脸。
看来自作多情指的就是自己这种人了吧。
这得有多飘才会认为人家堂堂比拟上品宗门的门派会投奔自己一个区区九品宗门。
若当真是‘墨门’举派来投，自己的宗门岂不是会被直接吞并。
梦境中有多少有潜力的小公司最终被资本大鳄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不能不令张克感到怀疑。
所以在听到风华真君的解释后，他反倒是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同时也生出了另一个疑惑。
迟疑了一下，问道：
“莪很感激风华道友对本门的看重，但是本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九品宗门。
没有实力，也没有胆量收容道友这等高人。
故此，我觉得道友不如重新找个宗门，或许‘云霄天宫’会很希望...”
没等张克说完，风华真君已哭笑不得地摆手制止他的话头。
“道友不会认为老朽和凌云师兄是背叛‘墨门’来贵宗避难的吧？”
张克迷迷糊糊地道：
“难道...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道友可是‘墨门’元神，既然不是因为与宗门发生冲突。
又怎么可能分离出来并入本门？”
风华真君用手拍了拍额头，明白自己可能有些大意了。
张克出身定州‘先天一气宗’，一直都在下品宗门的序列中生存。
可能有些连中品宗门普通弟子都知道的消息，反倒他并不知情。
捏了捏眉心，风华真君在脑中组织语言开口向张克解释，
“看来道友还是对‘墨门’并不是很了解，老朽便稍作一些解释。
诚然，‘墨门’的确传承甚久。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蔚蓝界五域之内经过扩增的六十家上品宗门中。
除了‘合欢教’的传承久一些，其它所有的宗门基本上都是在本门之后慢慢诞生的。”
说到这里，风华真君端起茶盏轻啜嗯一口，
随后继续道：
“但本门自近古时期时是以主张兼爱、非攻、节用、明鬼、天志为理念的。
崇尚节约，尊重法律，以清苦为乐。
后来，因为时代的进步，门中理念也在不停地发生变化。
现在本门的核心理念是‘格物致知’，通过研究物质的变化来发现物质的本质。
但是，‘格物致知’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却也奥妙非常。
所谓天下百工出‘墨门’，只从这一句话就可以想象本门有多少分支。
因为研究的侧重点不同，从而产生了无数的流派。
有擅长机关的、有擅长傀儡的、有擅长提取材料的、也有擅长木工石匠的，千奇百怪无所不包。
这些人会因为喜好聚合在一起，也会因为新的知识转投其它。
故此门中流派之多犹如繁星。
到了如今，本门基本上是一个喜欢钻研学术的松散团体。
墨门道场的存在，多数时间是用来作为一处交流、交易的场所设立。”
张克听的入神，这是一个多么奇特的宗门。
‘墨门’似乎就是一个统辖天下百工的集合体。
这令他不禁想起了梦境中的工业。
梦境中那个世界为何能够在短短三百年内就超过了历史中数千年加起来都无法超越的成就。
凭借的只有四个字。
工业时代！
标准化才是一个世界腾飞的起点。
可蔚蓝界中的‘墨门’无论从实力还是能力都要无数倍地超过梦境中的那个工业。
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双眼看穿迷雾引导工业进程的领航者。
这一刻，张克暗暗下定决心，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将风华真君这一批人全部争取过来。
心中思绪万千，耳中依然倾听着风华真君的解释。
“因为本门最初是由无数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形成的。
故此在一代代传承下来后，‘墨门’也成为了一个松散的团体。
任何人对其他人都没有太大的约束性。
几千年来，‘墨门’弟子经常会因为理念或是其它原因脱离门派，或独立或转投其它宗门。
所以，虽然天下五域都有‘墨门’的存在，但‘墨门’始终无法真正蜕变成为一个有秩序的宗门。”
张克略有些无语地看着风华真君。
这样的宗门竟然在蔚蓝界能够传承下来而不被灭亡却也真是一件奇葩事了。
不过这倒也正常，如枯草一样散遍天下的‘墨门’弟子又岂是任何一个宗门能够灭亡的。
就如‘散修联盟’一样，只要天下间还有无意间踏上修行之路的修行者。
‘散修联盟’就永远不会灭亡，哪怕会一时沉寂，最终也会自枯萎中复生。
“故此，这一次老朽与凌云真君商议后，决定带领属于我二人派系的‘墨门’弟子来投奔贵宗。
不知道友可愿收容？”
张克心中激动，但还是略带疑惑地问道：
“即便如此，那为何道友会选择本门？
毕竟...”
风华真君打断他的话语，笑着道：
“是不是想说贵宗毕竟是一个九品宗门？”
张克先是‘嗯’了一声，随后为风华真君续了一盏茶，打算听听他的解释。
风华真君语带深意地道：
“如意道友何必妄自菲薄，不说道友封印着八十八名虫族统领，单说数年前那惊世骇俗的一战已令天下修士敬畏。
如今天下宗门又有哪个敢小瞧贵宗。
当然，老朽与凌云师兄会选择‘一气南宗’，道友的实力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最主要的是在这里，我们找到了未来‘墨门’的发展方向。”
张克心中一动，好奇地道：
“愿闻其详？”
“呵呵，道友可记得一百多年前本门与贵宗的合作？”
张克点点头道：
“当初若不是有道友的门派帮忙，本门也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住九郡的百姓。
这件事多谢道友相助了。”
张克说着，拱手向风华道君道谢。
风华真君摆摆手道：
“当年那只是一场交易，道友给予的资源与符钱已是平素间的两倍以上。
故此道友无需在意那件事。
老朽想说的意思是当时在本门与贵宗的合作过程中，我就发现了贵宗巨大的潜力。
尤其是当时在天台上道友所说的那一番话更是令老朽与凌云师兄感触极深。
在回到千玺城后，老朽以‘墨门’长老的名义向天下五域的‘墨门’弟子发出了号召。
可惜只有寥寥的一些人赞同道友未来凝聚世俗界的力量来对抗大劫的方案。
大多数的‘墨门’中人却认为道友的计划纯属无稽之谈。
所以自那时起，老朽在与凌云师兄商议后，就决定投奔道友。”
张克其实也是有些灰心的，这两百年里他不止一次地向熟悉的同道灌输自己的想法。
其中不仅仅有定州‘本宗’，还有‘八景宫’、‘云霄天宫’以及众多莱州的宗门。
但是遗憾的是，他的这些想法似乎并不受其他人重视。
两百年来也只有极少数的宗门做出了一些改变，剩下的宗门似乎一直处在观望中。
等如今‘先天一气南宗’发展的如火如荼之际，天下宗门才总算是回过神来。
可这期间有两百年的时间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张克之所以想要重建‘天庭’，就是希望将蔚蓝界的所有宗门都整合成一个整体。
然后强行推动自己心中的诸多想法。
此时听到风华真君的言辞，忍不住问道：
“既然道友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有意加入本门，那为何直到今天才过来？”
风华真君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是因为贵宗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啊！”
这一句话不禁令张克怔住，奇怪地道：
“为何如此说？”
风华真君道：
“在当年决定加入贵宗之后，我就一直让门中弟子驻留在蓬莱九郡。”
怕张克误会，接着解释道：
“不过道友放心，我门下弟子这一百多年来从未刺探过贵宗的任何隐秘情报。
所有的信息都是出自各类邸报。”
张克点点头，在这一次的打击中，确实没有发现有‘墨门’弟子。
只听风华真君继续道：
“对于贵宗这些年的变化，老朽敢说除了你们自己就没有比我更清楚了解的了。
‘一气南宗’及‘蓬莱九郡’的快速发展实在令我等为之震撼，也坚定了我们加入贵宗的决心。
但是...”
他看着张克沉声道：
“蓬莱九郡实在太小了，就连‘一气南宗’自身都容纳不下，又岂有我等外来者的位置。
故此，虽说我等有意加入南宗，但道友觉得我们到来的话如何安置？”
张克愣住了，居然是因为蓬莱九郡的格局令风华真君等人产生了顾忌。
“只有最近传出‘一气南宗’要在‘月牙湾’重建宗门，老朽与一干好友才算是下定了决心。
而且，按照我的估计，与老朽有着相同想法的修行者应该不在少数。
这其中可能不仅有宗门，也可能有大量的散修都存在这种顾虑。”
张克捏着下巴想了想，不禁问道：
“道友真的觉得会有很多修行者愿意加入本门吗？”
风华真君微笑道：
“如果是其它宗门，天下间的修行者可能并不会有此想法。
可贵宗不同，当初在建立之时就曾有过收容‘云盏洞’与‘凤霞观’的先例。
而且‘一气南宗’一直以来也没有区别对待彼此，我相信这一点一定看在很多有意贵宗的修行者眼中。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天下其它入品宗门对外来者都有些排斥。
他们只相信自己属地内从小培养出来的人。
能够做到如‘一气南宗’这样敢于广纳天下英杰的门派实在不多。
更何况如今‘一气南宗’今非昔比，虽是九品宗门，但已有不下十名元神真君。
这意味着贵宗在上品宗门的门槛之前已经没有了丝毫障碍。
只要是有心之人，他们又岂会不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未来最少四品宗门的弟子身份几乎已是摊开来摆在桌面上了。
锦上添花哪如雪中送炭来的有意义。
说都知道只有共过患难的人才会被认可。
换做是你，有一个只要加入就可能腾飞的机会你会不把握吗？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道友的名声了。”
张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
“我的名声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最是清楚，道友此言就有些恭维了啊。”
风华真君正色道：
“道友指的或许是那些杀戮、风流、睚眦必报之类的说法。
但实际上在广大修行者眼中，道友的行为是很受人尊敬的。
无论是当年为了一面之缘的朋友舍命怒闯其它宗门驻地强行斩杀罪魁祸首。
还是跨域追击宗门昔日仇敌，以及对内严格整肃，都令天下修士提高了道友的评价。
杀戮是为了秩序与稳定，睚眦必报更是说明道友报复心极重。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这是过错。
可在另一些人心里，试问谁不想有一个如此强大、刚硬、护犊子的师长护持着呢。
呃...除了...”
张克心里乐的似一朵花绽放一般就连嘴角都不禁翘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听人说好话的人呢。
见风华真君说了半截停住，心中越发的痒痒，忙询问道：
“还有呢”
风华真君犹豫了一下，继续道：
“除了道友这风流好色的性子令人有些不喜。”
见张克的脸瞬间变得黑了下来，忙弥补道：
“不过，也有有些人对道友这一点很是羡慕嫉妒。
毕竟不是谁都敢在有着青眉道友这样的道侣后还敢胡来的。”
张克苦笑了一下。
‘唉，看来自己这好色的帽子算是摘不掉了。’
将有些不平等思绪散去，张克略做沉吟，问道：
“现在我对道友的心意已是完全明白。
不过我想知道友加入本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毕竟‘墨门’是不是上品宗门，却也丝毫不逊色。
如果说其它修行者加入本门是为了谋个未来前程，那道友为的又是什么？”
风华真君的神色变得郑重。
“本门有些特殊，修行需要从物质的本质中进行研究和利用。
也就是说，本门的修行不能闭门造车，只有更多地了解物质的本质，才能令修行变得顺畅。
所以这需要门中弟子与外界有着更多的接触。
可如今天下间，又有哪一个地方能比得上蓬莱九郡的变化多。
而且未来想必在‘月牙湾’还会有更多的地方可以令本门弟子大展拳脚。
作为修行者来说，修行才是根本。
这就是我们决定带领弟子准备加入‘一气南宗’的主要原因。”
张克微微松了口气，如果这就是风华真君心中所想，那张克自然不吝成全。
随后又道：
“先小人后君子才是长久相处之道。
那道友加入本门的条件是什么，总不会毫无要求吧。”
风华真君郑重地道：
“这是自然，既然把命都卖到‘一气南宗’，老朽有几点要求希望道友能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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