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7章 反目

素还山沉声:“独孤上智是西域奸细,要抢我的天师令。”独孤上智冷声:“宗主,你血口喷人,我只不过是借瞻一番。”“好一个借瞻,借瞻的话又何必提防着我,你分明就心怀鬼胎,你是不是西域奸细,我本不欲与你计较,既然你敢打天师令的主意,就休怪我无情了。”素还山说着道门神锋秀霸突然出鞘,一剑朝独孤上智心窝刺去。在入道宗师面前,这等距离绝无逃避可能,素还山修为高过独孤上智,加上有神锋在手,眼看独孤上智就要饮恨剑下,北耕云不由惊呼出声,他曾想过玄宗第二号人物独孤上智会在路上遇难,却绝对想不到会死在宗主手上,抢救已经不及,大喊出声:“宗主手下留情。”这一剑蕴含素还山的毕生修为,就算素还山留情,独孤上智不死也要残废。却见独孤上智双臂交并,抵挡秀霸剑锋,一声兵锋交击的惊鸣响彻夜空,独孤上智只是退了数步,人却安然无恙。北耕云面露讶色,独孤上智竞强至如斯地步,难以想象还有人的身体可以抵挡秀霸之锋。张凌萝却淡然说道:“独孤长老身有异宝。”北耕云这才恍然大悟,他刚才好似听到兵锋交鸣之声,确实如此,再强的躯体就算人龙之躯,在秀霸神锋之下也难以抵挡。果不其然,只见独孤上智抖抖衣袍,脱下身上护件迅速组合,在转眼之间手上就多了一把琴。第一次看见这场面的北耕云目瞪口呆,这……他与独孤上智认识几十年,根本不知道独孤上智身上还有这东西。见多识广的张凌萝却沉声:“电母!黄老道教的镇教之宝,独孤长老你果然是西域奸细!”独孤上智却不言语,拨弄琴弦发出琴声:“凤池!”声刚起,素还山剑已至:“你以为我是九方长鲸!”他可不会像九方长鲸那般傲慢,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承受电母之威,他亦清楚,独孤上智手中之琴便如兵锋,只要让独孤上智弹不出琴音来,便如拔不出来。凤池之音本来就是,屈敌止戈之声,素还山人已杀至,便毫无意义,独孤上智改施:“承露。”音起同时,素还山这一剑雷劈水中,威力似乎被江河湖水吸收,分而散之,泛出巨大震波涟漪。独孤上智心中暗惊,素还山这一剑明显比九方长鲸要强,却不知道他伤势如何,我若与他真正生死相搏,谁生谁死。挡住素还山这一剑后,要如法炮制施以【岳山】之音。素还山看见独孤上智和九方长鲸的交手,岂容独孤上智从从容容,剑锋再杀。独孤上智扔只得继续【承露】之音抵挡。一时之间,银光飞电,素还山剑锋有日万雨垂丝降落江湖,湖面生起万点涟漪漾漾。这不是在比试啊,分明都动上真章生死相搏,北耕云不由惊叹:“独孤上智竟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换上是他,早就被宗主一剑斩杀,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一品巅峰与独孤上智有差距,差距也大不了哪里去,此刻看来却是天堑。张凌萝却道:“不,独孤上智若只有如此,他就要饮恨剑下。”但是独孤上智仅仅如此吗?对于电母,张凌萝也有一定了解,虽只是一把琴却有百兵之名,却此刻面对师傅的狂攻,简直就是密不透风的盾牌。她也绝不相信,堂堂黄老道教镇教之宝,神威仅仅如此。雨落池湖虽然只声涟漪,但如果雨足够大足够急,同样也能让湖面生出急水来。果不其然,挡在独孤上智前面的那股力量,已经从泛起涟漪变得有如沸水在腾,有种水也要崩散的迹象。北耕云惊呼:“坏了!”关键时候,素还山却收锋,应是强攻不下,后继无力。北耕云还庆幸独孤上智挡了下来,毕竟认识了四十年,他可不想独孤上智就这么死了。却见素还山似畏惧什么,身体激退,正是害怕独孤上智趁他虚弱,施以【岳山】,他的修为被九方长鲸强,身体却没有九方长鲸刚,真被压在地下,都不知道能不能似九方长鲸一般脱土而出。果不其然,独孤上智【岳山】二字出来,什么力量就当独孤上智跟前降下,地面似吃了一击强捶。张凌萝和北耕云只感大地震颤,而他们就像鸣钟上的一只蚂蚁,要站稳身子都很吃力。北耕云还好,张凌萝直接倒地。独孤上智一音不中,再弹一音【凤池】,素还山激退身体立即变得缓慢,此般比欺身去追还要骤效。【龙池】独孤上智音至罩落,素还山便感觉一股力量铺天盖地落下,先前他已经见过九方长鲸对付此招,若是与这个力量较力,迟早要力气耗尽,抵不如破。运足真气持剑朝天一刺,咚的一声巨响,这个力量似被破形而散,如陨石群落,啪啪啪,四周围树倒地裂,波及范围很广。北耕云忙提起张凌萝迅速原来,落足安全地带,远远看着满目疮痍,惊叹力量强大。他也看出关键,这股力量是被破而散,足可见刚才这股力量何等可怕。独孤上智暗暗心惊,好一个素还山,一举就破了我的【岳山】。岂知素还山也心中惊讶,如若不是有九方长鲸的前车之鉴,只怕他此刻要中道。两人激战多时,虽难分胜负,却也真气耗费甚大,已经大变模样的地面弥漫着浓烈的真气气息。素还山终于捉住机会,使出绝招来,手中的秀霸突然光芒暴涨,光华照亮黑夜。北耕云惊呼出口:“剑洗乾坤!”此物玄宗绝招,他一直想学会此招,奈何修为不够。看来要分生死了!独孤上智在玄宗修道四十年,岂会不知此招厉害,施以【凤池】之音,素还山身形是慢了,剑洗乾坤这一剑的剑劲之光却没有慢,也就相当于【凤池】之音被破。独孤再施【龙池】,在千钧一发犹如高手变招,剑光似被什么挡住了一部分,其余却继续滔滔逼前,就如溪流冲石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