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三十九章 我自有我的手段
“大师请讲。”
“施主来到这里,想必已经了解当年所发生的事,实不相瞒,贫僧对阎蜜心中一直有愧,可贫僧已看破红尘,不再插手凡尘事,所以想拜托施主,可否好生照顾阎蜜,贫僧将她托付于你。”
这番话,无论怎么听都怪怪的,毕竟阎蜜又不是佛祖的女儿,更不是佛祖的东西,就算佛祖当面,也谈不上托付一说,对方的命运应该由她自己选择才对。
“实不相瞒,当初贫僧实力有限,虽然护住了阎蜜的性命,却无法净化她体内的魔能,积年累月,阎蜜体内魔能积淀的过于深厚,如今已经影响到了她的记忆,此刻的阎蜜,可以说如同一张白纸,苏醒也意味着新生,贫僧希望施主可以引导阎蜜,好好照顾她,不要她再遭受曾经的苦难了。”
佛祖无法亲自照顾阎蜜,但他却时刻记得阎蜜最后的愿望,为此,他拜托张雨为,希望张雨为可以代替自己照顾阎蜜,可张雨为并不这么想,只听他说道。
“失去记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也因为某些缘故记忆残缺不全,也因此我能深刻体会到这种痛苦,可能在大师您看来,如同白纸一般重新生活意味着新生,但就我而言,唯有坦然面对过去,才能算得上是真正赢来新生。”
“阿弥陀佛,施主是想让阎蜜恢复记忆?这绝不可能。”
“并非不可能,只是大师您无法做到罢了。”
张雨为淡淡一笑,他虽然尊敬佛祖,却并未将佛祖当做是什么大前辈一般,毕竟上一世,自己的境界超过了佛祖,只听张雨为道。
“而这,并不能代表我也不行。”
“阿弥陀佛,贫僧唐突了。”
见张雨为眼神中闪耀着自信,佛祖双手合十,深深的作了一揖,而后他散做金光,消失在了张雨为的灵魂海中,待佛祖消失后,《圣道凌天决》终于开始吸收金元素之力,张雨为只感到自己那许久未动的境界又有了突破的迹象。
“唉,话虽这么说,但想要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相当困难的。”
佛祖消失,张雨为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知道佛祖在考量什么,而自己之所以会选择回怼佛祖,完全是因为自己不爽佛祖的态度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佛祖常年身居高位的缘故,在和佛祖对话时,张雨为总能感到对方似乎安排好了一切,这种感觉让张雨为十分不爽,也因此当佛祖提出要将阎蜜托付给张雨为时,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一切。
而张雨为要做的,就是恢复阎蜜的记忆,从而让阎蜜自己做出选择,不过以现在阎蜜的情况,显然做不到这些,于是他聚精会神,一边为阎蜜恢复伤势净化魔能,一边吸收灵魂海内的金元素之力。
这一幕看呆了观世音,因为是透过传音网络的缘故,观世音无法感受到佛祖的出现,也无法了解到张雨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他的视角看去,只见张雨为进入了修行的状态,要知道,此刻的张雨为可是正在为阎蜜净化魔能,且他使用的方式极为特殊,乃是将木元素之力和火元素之力两种相克的元素之力结合在一起,这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但凡有一丝分心,都有可能导致阎蜜当场陨落,自己也身受反噬修为大降,结果张雨为不仅没有集中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反而一心三用,居然原地开始修行,这让观世音目瞪口呆。
“施主,你这不是作死吗?”
心中焦急,但观世音却无可奈何,暂且不说自己的声音能不能被张雨为听到,就算能,他也不敢出言提醒张雨为,毕竟现在张雨为的情况虽然紧急,却勉强处于平衡,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张雨为分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无奈,观世音只得是焦急的看着传音网络中的投影,他的额头也因此布满了汗珠,手心之中尽是虚汗,就这样持续了足足三个时辰,“咳咳”的声音突然引起了观世音的关注,他发现张雨为并未结束修行,反倒是形如死人的阎蜜突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每一次咳嗽,阎蜜的身体都会震动一下,魔能则是在震动的瞬间从阎蜜体内溢出,一开始只是气态的魔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阎蜜的皮肤上溢出了紫黑色的液体,这正是魔能液化后的情况,紫黑色的液体十分庞大,从阎蜜周身各个角落溢出,但在圣道弑天焱的净化下,它们根本存在不了多久,甚至没有流到地上就被直接净化,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呕。”
就这样又持续了一个时辰,阎蜜脸上的血色愈发旺盛,气息也强韧了许多,同时,她残破的身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在观世音感觉张雨为成功了时,阎蜜突然弓起身子,而后张开嘴,剧烈呕吐起来。
紫黑色的泥泞物质夹杂着暗红色的鲜血从阎蜜嘴中不断涌出,和紫黑色的液体不同,这些泥泞物质更趋近于非牛顿流体,显然,阎蜜体内的魔能已经侵蚀的很深了,但在圣道弑天焱的净化下,这些藏在阎蜜血液中的魔能也被强行逼出。
随着呕吐的时间增加,阎蜜不仅没有变的虚弱,反而面色愈发红润,这正是魔能被净化后的显著表现,想当初,佛祖拿这些魔能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留下一股能量护住阎蜜的心脏,而如今,张雨为竟将魔能净化,从某种角度来说,张雨为甚至要比佛祖还强。
“啊!”
眼看阎蜜体内的魔能一寸寸减少,观世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在他认为一切就要结束之时,阎蜜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她虽未苏醒,但本能却让她哀嚎起来,只见阎蜜周身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焚尽,皮肤碎片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三息,火焰之中便只剩下了一具森然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