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重生归来

由蒙孑设计心腹长老筹划很快南疆国内传出一条官方新闻说是极北遥远一处仙岛之上寻到伽澜氏后人之足迹为表诚意南疆王愿亲自寻得伽澜氏后人

对此祭司一族未有太大异议毕竟若是骨沙苏醒他们也逃不过速变骷髅的命运

蒙孑将王宫之事全权交给蒙铎处理他这一走便整整三年

三年间他跋涉千山万谷终抵达极北的一座飘渺仙岛只因他自一卷古书中读到遥远极北之岛生着一种名唤兔耳的白草此白草恰好可清除繆毒虫之毒

好笑的是此仙岛上并未住着神仙而是住着一只蛤蟆精蛤蟆精虽不喜欢有外人打扰但却有个洁癖的嗜好因蛤蟆精一心蹲在冒着白烟的温泉中修炼蛤蟆功沒多余的时间來收拾精心垒砌出的岛中宅院就同蒙孑立了个不平等条约双方并亲自签名画押

蒙孑为蛤蟆精打扫宅院三年并兼职温泉侍卫以免他修炼时被意外打扰待三年后蛤蟆精的蛤蟆功功练到第十八层后便逮住比兔子精跑得还快的兔耳白草交给蒙孑

三年后蒙孑捆着一株白绒绒的兔耳草返回南疆国

他听闻阿弃已诞下一位男婴这位南疆王到是心胸宽阔丝毫不怀疑那孩子是否是别人的种他便暗自欢喜着同蒙铎道了句话

“南疆国就交予你了我要带着阿弃隐居荒野求两厢厮守护她一生平安”

蒙铎道“以前王兄最大的理想是希望疆域子民安居乐业国家昌隆富庶而今却为个女人连国家百姓也不要了么”

蒙孑艰涩一笑“南疆子民和阿弃在我心中一样重只是我只能选择一个”

他攥着兔耳白草离开时蒙铎拽住他的袖子一贯邪魅的眼睛里铺满了星光薄雾般的哀伤

“王兄你连铎铎也不要了么”

蒙孑拍拍他的肩膀还是走了

阿弃竹院中的七位倒霉催宫女是蒙铎派遣去的他变相威逼着阿弃穿上大红喜服实则是做戏给王宫内的阿诗那看

果然不到一个对时的时间阿诗那就像患了狂犬病一样赶去边境竹院

阿诗那打听了蒙孑整日不离手的那株白草的來历及药理暗自揣摩到蒙孑消失三年原是为了替阿弃寻找解了繆毒虫的方子阿诗那正心慌气短时又听闻被囚禁的美人已着喜装的消息

她想她苦心算计默默煎熬着的爱情还是将她抛弃了爱情及蒙孑从未给他留一丝可转还的余地只要阿弃在就沒有她幸福的一日

阿诗那杀掉阿弃母子后便哭哭啼啼跪到蒙孑身边请罪她道她亲自去了边境竹院请阿弃回宫谁料阿弃宁死不肯同她回來她说阿弃留下遗言一辈子不会原谅他阿弃亲手勒死自己的孩子后便跳了深河

立在药炉旁的蒙孑将手中的兔耳草松了白绒绒的草叶滚落一片像是一地轻绵雪霜

阿弃的尸身及魂魄蒙孑自是沒搜寻道只见到一个白嫩嫩的胖墩的尸体

他将这个从未某面的儿子送入蒙氏王陵他亲手刻了碑文这竟是他送给儿子的第一件礼物

他抚摸着碑文嗓音嘶哑他说“我欠了你阿娘欠了你生生世世都还不清”

由于未曾发现阿弃的尸身他便不曾为她立了碑文他相信她还活着终有一天她会像他们初见时那般不其然遇见

一晃五年他沒有到与她的邂逅却在一个下雨的黄昏在王陵外的山路上遇见一个约莫三岁年纪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眉眼却是同阿雨有几分相像

但这胖墩绝对不是阿雨阿雨已死了五年若是活着不可能不长一点个子当然若是严重营养不良或者练了邪功那要另说

蒙孑却将小男孩抱住轻声喊他阿雨阿雨声音轻如梦呓怕是一不小心惊着他

小男孩叼着手指头表情懵懂

一位樵夫经过便同山路口的蒙铎解说道这孩子的母亲不知是谁前天父亲上山砍柴也摔死了一下子就成了孤儿

樵夫说那孩子是白石村寨人名叫阿牛不叫阿雨

蒙铎笑笑“他就叫阿雨”

樵夫回了山脚寨落还沒还來得同街坊分享途中趣事就被村口赶來的上千只野狼给分着吃了

白石村寨两百三十五口莫名丧于狼口无一生还

阿牛被带入王宫封为尊贵小王子

阿牛变阿雨此事除了蒙铎知晓再无他人若非我进了画境窥探到这一秘密恐怕真以为阿雨小王子是蒙孑同王宫里的某个美人生的

这样一琢磨阿弃报仇报歪了阿牛确不是蒙孑的儿子阿牛白死了

接下來的故事如同阿诗那同我复述的那般披着二饼面皮的阿弃入宫为婢

这却是个地地道道重生复仇的故事

蒙孑來阿诗那寝宫用膳时披着二饼面皮的阿弃在他耳边道了一句话

“我曾听闻阿笨和杜鹃的故事王可有兴趣听一听”

阿弃跟随蒙孑回了王殿寝宫她始终不承认自己是阿弃她说多年前有一位同她长得很像的姑娘与她讲了阿笨同杜鹃的故事她有些兴趣就來王宫看一看阿笨过得是否安好

难得蒙孑未曾追问

他恐怕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他不想逼她而已

而蒙铎更是一早就认出杜鹃夫人就是阿弃他将她约至僻静竹丛处同她说了句一针见血的话

“我帮你复仇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究竟是何事情蒙铎始终沒透露给她

面对阿弃的询问蒙铎笑笑只说了三个字不着急

死而重生的阿弃同小说里所有重生的女主一般变得凌厉辣毒狠

若是哪位王宫美人招惹了她必沒一个好下场

究竟有多少美人被他和谐了就不再赘述了从以下一位小宫女身上便能想象出一二

一位形色匆匆的宫女在花廊拐角处不小心将茶盏撞到她身上

懂得拍马屁的管事当场下令将宫女的双手砍掉

她听了不动声色好似这场意外跟她一点干系都沒有

蒙孑來王后宫瞧她时她自顾绣着一株艳红杜鹃花

蒙孑道“若不是看到你这张脸以你的行事作风就算呆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也认不出你是阿弃”

她停了手中捻得极细的绣线盯着丝帕上绽放一半的杜鹃花慢悠悠道“阿弃有多善良有多温柔想必你最清楚可我的性子恰好同她相反我本就不是阿弃如今你信了吧”

她学了一手斟茶技巧他在短短数月间便只习惯喝她烹的茶

古韵瓷碗翠色高山云雾茶水间浮着几片浅粉花瓣

蒙孑将茶水饮下阿弃继续绣着手中的杜鹃花

门外竹影虚晃宫灯幽然万籁静愔愔

他站起身來“我该回宫了”

阿弃笑笑起身将他送至殿门口

她颇淡漠的语调道“我听阿弃对我讲过她说阿笨曾告诉她谁敢欺负她就让她欺负回來”

蒙孑顿了脚步他看阿弃的眸光有些恍惚心醉“所以你如今做什么我都不干涉”

蒙孑此话意有所指阿弃在他每日的饮茶中放了一味慢性毒药他一早便察觉可他却以相思为茶饮鸩止渴还是将毒药饮了下去

故事至此确然沒了悬念想阿弃是來报仇的她成功了

后面的剧情我在现实中已然经历过了不想再重播一遍我将阿诗那从城门口拽下來的英勇蠢事唯剩一个谜团便是那位自始至终将诡异诠释得完美的蒙铎究竟要阿弃帮他做一件什么事

我该出画境了

可思虑到不知现实中的时辰过了几个了殇无虐有沒有放弃绑架我的执念理想不知我现在出去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

我沿着画境里呈现的静然小路走下去

眼前蓦地呈现出身着祭司服的蒙孑实在想不明白他堂堂一国之王者怎会有这般偷穿属下衣服的嗜好

他身后立着一排上了年纪的祭司他转身同一众祭司道“圣山就再眼前我等一众人前去打扰有些唐突我先一人进去拜访为妙你们再此等候”

一排祭司拱手道“大祭司万事小心”

蒙孑便一人进了一座祥云缭绕的仙山

他何时当了大祭司兼职演戏不像啊

我幻出个实体身子出來向一位老祭司打听“请问方才被你们喊作大祭司的人是不是叫做蒙孑”

众祭司面面相觑面露不喜一位老者站出來道“蒙氏乃是王氏一族方才那位是我们的大祭司你是打哪里冒出的來的不懂事的女娃”

我望望已隐在云雾中的那道背影“难道……他不是蒙孑”

“蒙孑是谁”

……

“请问这是何年何月啊”我笑笑

“南疆国建国第三百二十一年女娃子你到底打哪冒出來的”

……

现实世界里南疆国已建国六百多年如此说來我所见乃是三百多年前的剧情

可刚才画境已接近尾声不应该啊……

我蓦地想起有句话叫年头接年尾许画境里呈现的剧情也一样画境的尾端接着开端

难不成这才是这段故事的开始蒙孑和阿弃的故事并非是自两人谷底相遇开始的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自三百多年就已埋下伏笔

如此延续三百多年的情缘男主女主真够有韧劲的这究竟是怎样纠缠不休的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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