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老乡

擎天城乱象已经初现端倪,而擎天宗执意封锁擎天城,不愿意解除封锁。擎天城外更是乱成一团,擎天宗弟子如同蝗虫过境,犁地三尺也要抓住凶犯。但是世界这么大,哪里能抓的住?但是李长老有令,擎天宗弟子就要遵从。而不少怀着歹意的修士也开始摸进擎天城,等待着擎天城这个大火药桶爆炸的时刻。“擎天宗!再不开放城门,误了王家公子给祖爷爷祝寿的时辰,你们擎天宗担待的起吗!”一个穿着黑色袍服的中年人一拳砸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的阵法上。这一击,只是一个警告。“大胆!”有擎天宗修士大喝。“所有胆敢攻击擎天宗大阵的,通通处死!”有擎天宗修士狂吼。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强硬。“擎天宗,好大的口气!”有老者不屑的说道。“你们擎天宗死了人,不去捉拿凶手,却在城里寻我们这些路过的晦气。蠢货!”这名老者轻蔑的说道。“是灰袍老祖!传说他和擎天宗本来就有些嫌隙,这一次还被关在城里,估计是又惊又怒。”有认识这位老者的修士说道。“我们擎天宗的事,轮不到阿猫阿狗来插嘴。”擎天宗一位长老淡淡的说道:“诸位稍待几日,封城也是为了防止灯下黑。这几天,擎天宗的万鬼锁魂大阵正在全力运转,只等追回李家公子的真灵,确定凶手的身份,到时候,所有困居擎天城的修士,擎天宗自有礼物送上。”一位身穿华美道袍的年轻修士冷笑着站出来:“我祖爷爷三天以后就是万岁大寿,你们耽搁了我的时间,到时候祖爷爷降下罪责,你们擎天宗担待的起?”擎天宗长老忌惮的看来年轻人一眼,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到时候我们擎天宗自会有人老人请罪,送上一份大大的寿礼。”化神修士,若是开宗立派,就是二流仙门!擎天宗,掌握着擎天城,看起来风光无限,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三流仙门而已。有问仙盟护着,对闲居的散修化神也要有足够的尊敬。问仙盟只保你不会被人屠灭满门,要是有化神修士拉下脸,堵在山门外,教你宗门里出来一个死一个,宗门很快也就散了。如何宗门对待这些实力超出界限的散修修士,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些人无牵无挂,要是和哪个宗门死磕上,那对宗门来说可就是一场灾难了。长老应付了这两人,心力俱疲。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跳出来,指摘擎天宗。“李长老,你权势滔天,还是多顾一下擎天宗吧!”长老内心叹息。他不知道的是,李长老知道自己的爱子被几个散修杀害以后,恨不得把天下的散修杀个精光,擎天宗以后会如何,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擎天宗掌门看着这一出闹剧,已经开始下场。似乎一切都要好起来了。“老子现在就要走,擎天宗,敢拦的话,就来试试吧!”一个从传送阵中浮现的老人在听说擎天城封城的消息以后,当即不屑的说道。他也没有驾驭飞剑,就一双脚,慢慢的往城外走。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随他。“这是谁啊,框的简直没边了!”“嘘!收声!他老人的金兰兄弟黑虎道人!平时都在南域以外的地方闯荡!三千年前,我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他。”“黑虎道人?那个一口把云仙峰咬下来半个的那个黑虎道人?”“可不就是他!三千年前他就是化神期,三千年后,估计他的修为还要超老人。”黑虎道人独自走在最前方,听到身后的诸多修士不断议论自己,心里也难免有些得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南域出现,但是南域依旧流传着我的威名。就……莫名的很爽。至于一个三流仙门的想法,对他来说,就是个笑话。南域的问仙盟势大,招惹不得。这要是在南域之外,一个三流仙门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破家灭门!黑虎道人,黑是黑心的黑。走到城门前,他单手握爪,在眼前虚虚的一划,运用各种稀有金属铸成,并且雕刻了无数阵法的城门,如同两块嫩豆腐,碎成一地的残渣。这是能够抵挡元婴修士正面矿攻的门,但是面对化神修士,让让对方稍停一下脚步都做不到。元婴和化神之间,存在这一道天堑。黑虎道人撕开城门,冷笑一声,脚底飞起一朵祥云,直冲天际,瞬间消失。“黑虎祖爷,等等我!”他身后,一位青年呼喊了两声。黑虎道人神念一扫,感觉到了这青年身上有和大哥相同的气息。“大哥的子嗣?管我甚事?”而在擎天城中,顾长秋叹了口气对李长老说道:“大哥,算了吧。”李长老脸色难看:“二弟,你实话说。那几个贼人到底在不在擎天城!”顾长秋也没想到,随口胡诌了两句,居然让这个大哥如此在意。自己直说贼人可能往擎天城的方向逃了,没想到大哥真的敢把擎天城封锁了。“我也不知。那日我去的完了,翔龙已经遇害了。根据贼人留下的踪迹来看,可能是往擎天城方向来了。但是对方做得干净,还是等找到翔龙的真灵,一切就有了定论。”顾长秋心里冷笑一声,真灵?自己的枯杀飞剑所到之处,早就把真灵灭杀的干干净净。“大哥!这些年你所有的心思都投到那个二世祖的身上!现在他死了,正好你也可以专注修练!你们兄弟二人,当年纵横南域,杀出来的赫赫威名!你看看你现在,可有半点血手的样子吗?”李天和、顾长秋,真是二十年前纵横南域的血手、枯剑兄弟。修仙界没人知道,这两人居然是南域的犄角旮旯里一个三流仙门的传人。李天和失落的叹息道:“连你也这么看我?但是你不知道,我修炼的至血心经,想要化神的条件是什么……”“大哥!还是解除封锁吧!等到宗门找到翔龙的真灵,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现在封锁擎天城,后果不堪设想。”顾长秋的急切的说道。……城门被撕碎了……一个修士看着这破碎的大门若有所思。几位看起来就不是凡人的修士面无表情,越过破碎的城门,直接消失在远方。这些人,都是擎天宗得罪不起的存在。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一个修士一拳将路边的铺面的门脸轰的粉碎,一双灵气大手一扫,脚底飞剑一闪,居然直接冲出擎天城。“耳敢!”守门的擎天宗修士怒喝。“抓贼啊!”被洗劫的店铺掌柜的哀嚎起来。他只是第一个,很快,就有人效仿。城门口的地铺最先遭受厄运。修士们冲进店铺,直接把存在店铺内的财货一扫而空。城门破碎,只要冲出城去,天下之大,大可去得!动乱,开始了!擎天宗掌门脸黑的像是锅底,他招来一个弟子:“你去和大长老说,擎天城暴乱,他要承担全部责任!”他说完,连连拍出数道传讯。他在召集擎天城的几位强大的长老,擎天城的动乱,必须压制下来。“蛇无头不行,有两头更是不行!”掌门有些憋屈。擎天城的格局和青玄门有些相似,长老势大,掌门人的威信十不存一。青玄门是长老把持宗门财源,而擎天城,则单纯是长老的实力太强悍。李天和自己就是元婴巅峰,还有一个勠力同心的结拜兄弟,元婴后期修为。两兄弟联手,足以斩杀掉普通的元婴巅峰。擎天宗并非是没有足以硬抗元婴巅峰修士的底牌,但是那些底牌除非到了破家灭门的时候才能取用,若是拿出来对付自己人,那些被挖出来的老祖宗,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这个掌门。这算是这些个老祖,能不能敌得过这个李天和还是两说。李天和正值壮年,前不久刚刚游历归来,战力处在巅峰。那些从地里刨出来老怪,个个衰弱不堪,长久没有动手,连道术口诀能不能记起来都让人怀疑。“妈的!这一次一定要革除这个李天和的全部权力,让他以后安心的做个打手,给我在门派里教授弟子就行!”掌门想道。他连同几个宗门里的高手抵达擎天城时,擎天城已经是糜烂不堪,到处是喊杀、火焰、道术。他的脸色更黑了。就在擎天城开始混乱起来的时候。高云同三弟,和一个魏家兄弟已经出现在齐潇的住处之外。魏家大哥刚才就在城门钱啊,捞了一笔大的,早就不知道跑到城外哪里逍遥快活去了。魏家二弟虽然也想要趁乱去捞一笔,但是先帮高云一次,花不了多少时间。高云的出手还是很慷慨的。林姑娘躺在摇椅上,正在和齐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她正在奇怪外面为什么如此喧闹。这里是居民区,城里暴乱的修士第一时间并没有到这里来。林姑娘不知道,但齐潇也再清楚不过了。人一旦被压抑的过头了,就会反弹。简单点说,就是零元购……擎天城现在是个火药桶,一旦引爆,一定有一大批零元购大军。比如这三个,肯定就是零元购大军的三员猛将,个个都是不下于吕布的绝世猛男。齐潇正惊讶的看着这三个愣头青,嘴里喊着:“纳命来!”“受死!”就往前冲。大哥,你们三个就最高的也就一个虚丹中期……你们零元购购到警察局来了是吧?林姑娘蹙起眉,她捏了个兰花指,对着三个零元购的猛人轻轻一弹。在齐潇不解的眼神里,三位猛将如同遇到沸水的雪花,瞬间消失不见。可怜三人都是信心满满,他们哪里看的透林姑娘的修为,只道她是个凡人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三点真灵飘啊飘,没了踪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擎天城也不能待了。”林姑娘有些失落。“这……”虽然知道林姑娘修为很高,绝对是不出世的老妖婆,但是看她弹手间就把三个虚丹打的灰飞烟灭,不由得还是让齐潇心中踹踹。捏麻麻的,这要是对自己弹了一下,那自己还有个好?齐潇悄悄的传音给阿福:“阿福,看清楚她什么修为了吗?”阿福本来一副死人脸,林姑娘一出手,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多了三分尊敬。“她的修为绝对不逊于巅峰期的主人!”阿福传音道。抹掉三个虚丹,元婴老怪都能做到。但是林姑娘一招显露出来的东西,让齐潇和阿福心惊。齐潇拥有静玄真人的所有记忆,眼光自然也不差。林姑娘这一手,齐潇自忖就是巅峰期的静玄真人,也难以做到。静玄真人什么修为?八品后期。果然是不出世的绝世老妖婆。齐潇心里感叹道,在擎天这样的小地方,能遇到这样的绝世妖婆,属实是见鬼了。这三个零元购代购员,是骑着自己的小马,朝着歼星舰发起冲锋,实在了冲锋的路上,虽死犹荣!可怜齐潇都不知道这三人是来寻仇的。“擎天宗已经下场了,擎天城的乱局很快就会平息。到时候,我就要辞别林姑娘了。”“这擎天城我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林姑娘也是满面愁容:“只能再去找个地方收租了……”又想着收租?老妖婆的爱好果然独特。虽然心里腹,但齐潇还是笑道:“我外出游历,下一次到到了林姑娘的所在,还请林姑娘租我个立锥之地。”林姑娘豪气的说道:“好说好说!到时候给你打八折!”她抬头看了看天:“好了,话就说道这里。我走了!”齐潇一愣:“这么快?”“有尾巴,要小心!”林姑娘说道。她说了一句:“真怀念过去躺在床上刷短视频的快乐时光啊。”,便一步跨入虚空中,消失不见。齐潇一听短视频,激动地身体都颤栗起来:“集美别走啊!”但是人家什么修为?说走,便已经是在千里之外。“老乡!!我遇到老乡了!”齐潇激动的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