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7章 论经济基础,说资本原罪

李倩倩又举起酒杯来,急急地插话道:“贞贞他爸,这可属于高深的政治问题,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可听不懂这些,但我还是愿意听。你继续说说吧。”

“李老师,政治这东西,我也同样不懂。那我们就不谈政治了,好吧?我们这些人,都不配谈政治的。”徐大福说话的调调,好象已经有了醉意了。

“贞贞他爸,但我愿意听,你还多说点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着,多说点,多说点呀。”李倩倩借着酒意,仍然一个劲地催着徐大福说。

徐大福摇着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就会说错的。李老师,你不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吗?这可是古训呀!你提醒得好,政治上的事,我们这个层次的人,还是少说点为好,最好是不说为妙。”

李倩倩却嘟着嘴,撒起娇来道:“贞贞他爸,你怕什么呀?今天这个地方儿,就我们两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难道你还怕我李倩倩把你说的话乱传呀?你这就是不信任你的李倩倩老师了哟?贞贞他爸,你这样看我,我可会要生气哟!”。

“李老师,你还给我来这手?真拿你没办法,我说一点,说一点,行吧?”

“贞贞他爸,快说呀,快说呀。”李倩倩手端着酒杯,始终没喝,却仍然在一个劲地催徐大福说。

“李老师,这个理论,其实你懂的,你没学过政治经济学吗?”

“学过呀。”

徐大福十分认真地说了起来道:“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史观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为经济基础服务,经济基础的性质,决定上层建筑的性质,经济基础的变化发展,决定着上层建筑的变化发展。”

李倩倩点点头道:“贞贞他爸,这个,我也学过。我知道点儿,但都忘脑后了。这些什么知识,我们平时,也用不着嘛。是不是呀?我们的生活中,何时会想起这些个知识来呀?是不是呀?我回想起来,我们读书时学过的东西,大多的,是没用的。例如数学,我就发现,我们的日常生活,有了个小学水平,已经足够了。搞点复杂点的一般性工作,懂点三角函数,也是绰绰有余的。搞个股票,知道一次函数,看得懂K线图,已经是股市高手了。英语更是没用,我们学了这么多,花了这么多的经历,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我们有几个人真正的用过呀?反倒是历史、地理、经济、生理之类的实用知识,我们真是懂的太少了。有时,我们几个闺蜜,出去旅个游什么的,都是东南西北也分不清的。大多的女人,都方向感不强。你说是不是?我还发现,读书时,最有用的东西,就是说话和写作。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时时刻刻要说话的。说话说得好的,生活的成本,都要低一下;连找的对象,都要好一些。这个东西,好实用啊。象我们徐主任,这么会说,这么会写,所以就可以当主任,每天就只需动动笔,耍耍嘴皮子,就风风光光了,多好呀。哪还象我们呀?天天要吃粉笔灰。”李倩倩这次说完了,才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

徐大福也喝了一口酒,点点头道:“李老师,你说的这个,我基本同意,前面的,很有道理,我十分赞成。或许,这就是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的差别吧。后面的,我不是很同意,职业是没有优劣的,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为自己谋生活。我们当公务员的,也过的不是多轻松的日子。你们当老师的,为人师表,托付着一个社会的未来,可是责任重大呢,是不是?”

李倩倩摇摇手道:“徐主任,你跑题了,你再说说那个经济基础的问题呀?”

徐大福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道:“李老师,我告诉你吧。一个唯金钱、唯资本、爱享乐、图刺激的社会,造就的,永远是唯利是图和享乐主义。”

“嗯。”

“金钱和资本,由于量的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转变了社会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就不得不作出一定程度上的妥协,使得各阶层会为自身利益而不惜抗命,才使得下级为本位利益胆敢违背上级。”

“嗯。”

“正由于资本的剥削本性,上层建筑又不得不作出一定程度上的再妥协,才使得人民大众失去了主人翁地位。正因为资本的贪婪和掠夺,上层建筑又不得不作出一定程度上的进一步妥协,才造成了社会财富分配的严重不公。”

“哦。这样。”

“资本主义初级阶段式的资本扩张的血腥,金钱高于一切,可以凌驾于一切利益之上,上层建筑又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作出适当的妥协,才不顾了对环境的破坏,才会让假冒伪劣大行其市,无所不及地攫取最大利润。”

“哦,这个,不懂。”

“资本主义的原罪的存在,上层建筑又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作出更进一步的妥协,才使得社会道德一步步沦丧,黄赌毒黑,死灰复燃,黑社会组织,得以广泛存在,让其大规模的发展有了广阔的空间,各种犯罪,成了常态。”

“嗯,这个,我有同感。现在的社会,是不怎么的,有钱的,就可以任性,有钱的,就有了世界。”

“官僚性资本的存在,上层建筑又不得再作出一定程度上的妥协,使得其中一部分官员,已经蜕变成了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与人民大众,不再是阶级兄弟,他们根本不可能去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才使得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怨言,越来越多,使得整个上层建筑,开始倾塌。整个社会道德的崩塌和法律的无为,就是整个上层建筑开始倾塌的具体表现。然后,由于社会的公平和公正,受到极大的破坏,接下来的,便是社会良心的泯灭,官场的腐化,社会的堕落,公德的尽失。”

李倩倩听到这儿,拍了手道:“徐主任,精彩,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我们高中时学的那门政治经济学,原来是一门这么有用的科学,我今天听了您的这一席话,我才知道啊。精彩,精彩!”

徐大福再次端起酒杯来,继续说道:“这是掠夺性、贪欲性资本的罪恶,这与你李倩倩老师有一毛钱关系吗?没有。资本那一只罪恶的手,已经道貌昂然地伸进了教育、医疗、学术、基本保障等社会基本公共事务,所以,这些基本公共领域原本的道德大厦,便整体崩塌了。李老师,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但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会伤心的。”徐大福停了下来,端起酒杯来,喝了猛的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