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七十七:女人得哄!
翌日。牛三鞭,再一次肚子疼,疼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牛大胆背着牛三鞭,准备进城看病去了。“这不行啊,走着太慢了,咱们得雇车!”“别,花那钱干嘛、”牛大胆把牛三鞭直接背到了马家,他知道马仁礼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咚咚咚·····”“马仁礼!”一声声的喊着,乔月推了推还在熟睡的马仁礼。“仁礼,有人敲门,喊你!”马仁礼迷迷糊糊:“哦,我去看看。”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子就出来了。“大胆?”“哟,牛叔,您老怎么了?”牛三鞭有气无力,脸上躺着冷汗:“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肚子疼。”“大胆太紧张了。”马仁礼:“您这可不像小事儿,这腹腔内好多器官呐,”“大胆,你不带牛叔去看病,你这是?”牛大胆记得抓住马仁礼的胳膊:“我这背着我爹到现成,天都黑了。”马仁礼:“这样,你去隔壁村赵家,他们家有马车。”“你在门口等我,我去给你拿钱,你要是雇车钱肯定不够用。”马仁礼进屋:“乔月,把你私房钱给我。”“干嘛?”“不给!”马仁礼:“败家娘们,不听话?”然后眨着眼睛,继续道:“赶紧给我,以后我还你。”聪明鬼乔月配合他演戏:“我就这三块银元的私房钱了,你拿走咱们家就没钱了。”马仁礼:“不是还有几万块的金原券么?”乔月:“拿东西不当钱花啊,现如今都买不来一斤粮食!”马仁礼:“赶紧拿出来,这是用来救命的!”夫妻二人的争吵,外面听得真真的。,牛三鞭:“大胆,仁礼不是借你钱了吗?”“咱们还是别难为仁礼了。”“好,爹咱先去城里!”马仁礼当着乔月的面,从炕席底下拿出三块银元来。,惊得乔月捂着o型小嘴!然后跑了出来:“大胆!”“大胆,这你拿着应急!”“不行,这是你媳妇的钱。”马仁礼强行塞给他:“我媳妇的不是我的?”“你先拿着,看病重要!”牛大胆感动的眼泪在眼圈打转。“马仁礼,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赶紧去找姓赵的吧。”牛大胆激动道:“还给他银元?”“就用个马车,给点钱就行了。”马仁礼:“胡说,姓赵的你没听说他是什么人啊?”“那是个死要钱的人!”“算了,你赶紧去借马车,我收拾一下,然后去村口等你,我陪你去医院。、”“我怕我不去,你什么都不懂。”等牛大胆背着牛三鞭离开之后,马仁礼进了屋里。发现乔月眼睛放光的数着钱。“瞧你财迷的样子。”“马仁礼,你跟我老实交代,你家到底有多少钱啊?”马仁礼:“没钱了!”乔月撇嘴:“我不信。、”马仁礼:“爱信不信,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还说就这么些钱。”乔月娇滴滴道:“仁礼啊!”“这钱,我帮你保管吧!”马仁礼:“你保管?”“你也没花钱的地方。”“这钱是留着应急的,你别乱打注意,你需要什么跟我讲,我给你买回来!”乔月想了想,马家天天鸡鱼肉蛋不缺吃,不缺喝,她还真不缺什么。马仁礼:“不是不给你钱,我是为了你好!”把钱装好,马仁礼也穿戴完毕。“中午我要是回不来,你就给咱爹炒一盘鸡蛋,你们俩吃吧。”乔月:“我去找灯儿,跟她取取经。”马仁礼:“你还是别去了,你去了人家留你吃饭,咋弄?”来到村口,马仁礼看到了灯儿。“灯儿,你也去啊?”“我担心我公公,大胆一着急还是个牛脾气,。”马仁礼:“你回吧,我跟着他们去,保准没事儿!”杨灯儿:“仁礼,我还是跟着吧,要不在家心里不踏实。”“那行,一会儿大胆他们就来了。”正说着呢,马仁礼就看到了赶车的牛大胆。“你看,这不是来了么!”然后挥手:“大胆,这呢!”“吁!”马车缓缓停下。“灯儿,你咋跑出来了。”“我不放心,我得跟着你们!”马仁礼:“来都来了,上车,一起,别浪费时间了!”“驾····”轻轻一鞭子,马车动了。牛大胆愤愤不平:“这个姓赵的,早晚要他好看!”“接他家马车,要一块银元的租借钱,还多收了我一块银元,说马儿要是完好无损就退给我。”马仁礼:“别生气了,赶路要紧。”一行人进了成,来到了平城医院。“大夫,大夫!”马仁礼:“别大喊大叫。”“带牛叔去诊室,我给你挂号去。”牛大胆:“唉,灯儿,咱们走!”马仁礼用值钱交了挂号费,反正这东西现在不花,以后没用了。“大夫,我爹他?”“阑尾炎!”牛大胆····阑尾炎?什么是阑尾炎啊?马仁礼:“大胆,牛叔得的是阑尾炎,怕是要手术了。”大夫看了眼马仁礼,看他穿戴就明白了这是个文化人。、“这位小同志说的不错,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安排手术。”“不然有胃穿孔的危险,会危及生命。”牛三鞭一听激动的就要起来。“这要在我身上动刀子?不行不行,这哪行呢!”马仁礼:“牛叔,听医生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刀您得挨,挨完了病就好了。”“身体是爹娘给的,我不能。”马仁礼:“那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算了,这个时候我纠正您这个干嘛。”“大胆,牛叔必须手术。”牛大胆狠狠的点头:“爹,听人家大夫的。”杨灯儿:“大夫,那就给我公公手术吧。”“去交费吧,交了费我就安排。、”牛大胆:“仁礼,怎么交费?”马仁礼:“跟我来。”杨灯儿:“爹,您在这等着,我跟去看看,”三个人来到收费处:“大夫交手术费。”收钱的人看了看单子:“先交五块银元吧!”“啊?”“这么贵”牛大胆听了之后,吃惊不已。马仁礼:“大夫,给您钱!”牛大胆:“你不是没钱了么?”“是没了,可我还不能有点私房钱?”马仁礼把剩下的十几块,都给了牛大胆。“大胆,这下我是真没了。”牛大胆:“你都给我干嘛?”马仁礼:“这五块银元不够用的,手术完了用药,住院,什么都要钱的。”“灯儿,求你个事儿。”“什么,?”“回去别跟乔月说我藏私房钱。”灯儿:“好,我不说。”“不过看你斯斯文文的,竟然还有这样的花花肠子。”很快,牛三鞭就进了手术室。“大胆,你别晃了,安心坐下。”“不行啊,我坐不住!”“仁礼,我给你磕一个吧。”“别啊,谁还没个难处呢!”牛大胆:“可是,我都欠你二十五块银元了,我怕是还不起了。”马仁礼:“都说了,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没钱就算了。”“你这叫我如何是好啊!”“万一,我以后有事儿求你,你别看热闹就行了。”“那不能,我牛大胆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你有事儿,我豁出性命也帮你。”俩小时后后,牛三鞭被推出来。。“手术很成功,吊几天盐水,伤口愈合了,拆了线就能回去了。”“谢谢,谢谢大夫。”“不用谢,把你父亲推病房去吧。”“对了,要给他吃流食,有能力就炖点鸡汤补补。”回到病房牛三鞭还没醒,应该是麻药还没过劲。“仁礼,我爹他怎么不醒?”“打了麻药,让他睡吧,到时候自然就醒了。”马仁礼继续道;“我家还有两只鸡,你们在这守着吧,我回去给牛叔炖一只。”灯儿:“你们家鸡可是留着下蛋的啊!”马仁礼:“那它也是鸡,它的命运就是被吃掉,早吃晚吃的事儿。”“听我的,炖了吧。”牛大胆:“等回去,我就孵鸡苗,养大了,让你以后也能吃上鸡蛋。”“哈哈,那我可等着了。”马仁礼:“那我走了。”牛大胆:“你怎么回去?”“马车你赶回去,反正租借了一天。”马仁礼:“行!”马仁礼出来之后,赶着马车来到商店。“一盒雅霜雪花膏,一个嘎啦油!”交钱走了。对待乔月,马仁礼觉得太容易了。女人要靠哄,特别是爱慕虚荣的乔月。只要用物质把她勾住,她是跳不出五指山的。回到村里,大家伙都在翻着自留地,准备重点什么。“仁礼啊,你又买马车了?”“那是我买的,这是大胆跟隔壁村赵家租借的!”老驴子走上来:“他们家人呢?”“杨叔,牛叔病了,早上我帮着给送城里去了。”“大胆跟灯儿都在医院陪着呢,这不我先回来给做点吃喝,傍晚再给送去。”老驴子:“你会做饭吗?”“您瞧不起人了啊,我做不好,还做不熟么?”老驴子:“牛三鞭的病严不严重啊?还有你说说,你打算做什么?”“牛叔的病不算太严重,主要是救助及时,做了手术过些日子就出院回来了。。”“大夫说让吃点有营养的,我准备把我家剩下那两只鸡给炖了。”周围的人听了,一个个喊着。“仁礼,你仁义,大气。”“嗨,一只鸡而已,我要是没有讲不了,有自然得给牛叔炖了,让他恢复元气。、”“这鸡他没人金贵,不是么!”老驴子叹道:“说得好。”“我去给他们烙饼,不能光牛三鞭吃饭,大胆跟灯儿也得吃。、”吃不饱:“仁礼,你家自留地不种了啊?”马仁礼挠挠头:“我不怕你笑话!”“我没亲手种过,我虽然学过农业,但都是理论上的!”“没事,我们大家帮你种了!”“到时候收了,我们也帮你。”马仁礼拱拱手:“我一定到场,跟你们好好学。”“这理论结合实际,才能出真知。”告别到家,马仁礼朝着自家赶去。地里仙:“仁礼这孩子,太无私了。”“是啊,我去他们家干活,看到他们家就剩两只下蛋的母鸡了。”“我还说去他家借粮食,他们家好像就一千多斤了,我也不借了。”“今年马家不收租,还给咱们分了粮食跟地,咱们今年不缺了。”一个个都念着马家的好。“赶紧,干完自家的,大家去帮仁礼也把地翻了!”“等天冷之前,还能长一茬。”马仁礼回到家,在院子里就听到,乔月正在唱戏。“别唱了。”“干嘛不让我唱?”马仁礼翻翻眼睛:“你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戏子啊!”看着噘嘴不开心的乔月,马仁礼掏出雪花膏跟嘎啦油。“给你的,天有些干。”“呀,谢谢仁礼。”上海家化生产的雅霜,它是最早有规模生产的化妆品之一。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只有老上海的名媛们才能用的起的雪花膏,是当时不折不扣的奢侈品当时,雪花膏不仅作为国货化妆品的代表,压倒了原先在我国市场上畅销的进口化妆品,而且还走出国门,行销东南亚欧美等国,成为当地华侨的护肤首选,可以说是一代人的记忆。“你不是没钱了吗?”“我捡的钱不行啊!”“你的钱是不是都花了?”“借给牛大胆了。”乔月:“我不理解,你为什么对他们家这么好。”“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去炖只鸡。”“晚上吃鸡?”马仁礼坏笑道:“对,晚上吃鸡,大吉大利。”炖鸡汤没什么难度,乔月清水炖,放了盐巴,跟葱姜。“你这是?”“给牛三鞭送去。、”乔月失望道:“啊?”“不是给我吃的啊!”“你想吃,不是还有一只呢么。”“算了,还是留着下蛋吧。”马仁礼也没多说什么,把鸡汤用小铝锅装好,去找老驴子去了。“你来了,走,我跟你一起去。”“那咱们现在走着。”“这两张饼放了葱花,你尝尝。”“嘿,我还真饿了。”马仁礼赶车,带着老驴子进城了。这是有马车,老驴子才跟着,不然是不会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