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参加蒋总司令婚礼

陈奇涵到南昌与朱主席要装备,还与强霖讨论了粤北局势。

强霖建议红党抽调许继慎过来主持粤北,并把红党外面派出的黄埔生集中到粤北,形成一支野战部队,武器由强霖从汕头直接供给,暂时轻装。

强霖告诉陈奇涵,红党发展方向是松散的政见联盟,不要让不听军方命令的人员向保安旅流动。除了直属军官,没有人能够调动军队。选择军官要有军人的担当,不要被外人控制军队,就是党务也不得插手军队。军队政治教育以士兵独立思考为主,不要灌输单方向服从思维的理论。命令执行也必须是自己长官的,符合军队保卫家园和所有人财产生命的命令。陈奇涵也是红党老人,知道内部倾轧和指手画脚的现象。

陈奇涵喝着咖啡,想着强霖的说词。那不是成了一个军阀么?也不是,至少税收不归我管。应该是职业化军队的概念?也不对,职业化军队是要服从上级指挥的,可是上级怎么指挥就不知道了。

强霖笑着说,你就把自己当成看门护院的,护着你所服务的人不受侵害。也可以有军阀的自觉,但不是一样的,你可以把自己看成革命者的守护神。

陈奇涵说,你还是经常给我参谋参谋吧。你是在哪里学的呢?

强霖回答,都是圣约翰大学交给我独立思考,这是我思考的结果。再考验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人以领导的名义,安排人在你的部队独立清查人员,并随意杀人,你怎么办?

陈奇涵严肃起来,思索半天,说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强霖说:你思考时间太长,没有必要思考。军队就是军队,不是任何人手里的工具。保护你要保护的,也包括你自己的士兵。注意宁可带走部队,也不许随便辞职或接受被免职。那样的话,你就无法保护你的手下,也无法保护你的恩主,人民,包括地主资本家的人民,他们也在掏钱养你们,你们有义务保护所有人不受侵害,而不是有选择的保护。他们有财产和家人,是别人心中的目标,更需要保护。

陈奇涵轻松不起来了。强霖知道他要消化,继续说道,你的部下,包括许继慎的粤西集团等旅级以上领导,你都要确保他们是,能够抵抗一切外力的硬骨头。

强霖对有些能打仗,但不会保护部下的军官,很不以为然。贺大军长部队被夏曦快杀光了,他自己还照样当领导。后世还总是推脱责任,你至少你可以解散部队。

交代完陈奇涵,凯茜和强霖出发到九江坐船。因为只有一个包间,姐弟两个人坐在一起,聊起了学校,聊起了两位圣女医生。强霖看着姐姐,说你希望成为那样的人么?

凯茜说,我会的,听说很多富商官员家眷听了石美玉女士的报告,都希望自己什么也没有,也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强霖说是,我也希望能够尽我的一生来服务大众。姐弟两个人手拉着手,谈着各自的理想。

一会儿,强霖微红了脸,因为姐姐的味道让自己起了反应;凯茜宠爱的看着弟弟,抱着弟弟,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安静,收回心灵。弟弟附在姐姐的胸前,闻着姐姐的味道。这种相处,强霖从来没有过。原来女人可以这么体会。在姐姐的怀抱中,慢慢睡着了。

南京中央党部的监护室。顾凤鸣安心的睡着,忽然肚子了被打了一拳头。他反应很灵敏,迅速收腹,用头去碰那个袭击者。两只手很快的抱住了袭击者。

陈赓知道这家伙很邪门,看脑袋磕过来,收回拳头,抱着了这家伙的脖子。两个人同时用力,都摔倒在床下。顾凤鸣看不见人,知道不能放手,就屈膝去撞他的腿。

陈赓痛得大叫,说你再撞我,我扭断你的脖子。两个人同时松开,顾凤鸣听出了陈赓的声音;陈赓还有话问他,不想同归于尽。

两个人平息了喘息,开始谈论。陈赓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被逮住,你肯定会叛变。

顾凤鸣说,我也知道。

陈赓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会叛变?

顾凤鸣说,你是大英雄,蒋介石的大弟子,你判不叛变都一样。我不行,我肯定被上刑,所以我知道我会叛变。

陈赓吃惊了,说你这都算好了,真是妙人

顾凤鸣说,我知道,伍豪也知道。你不知道我们机关为什么撤离吧,就是因为我觉得不好,迟早出事,出事就会叛变,然后会被你杀死,还得连累我的家人。

陈赓已经不惊奇了。最后,还不是你这家伙供出了我。

顾凤鸣说,我就知道你一个人的下落,不供出你,供谁?总要供出一个吧。不过我已经尽量快的收拾,还是没有来得及。不过,供出你,是因为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还可以进来陪我聊天。

陈赓说,好好串串供吧。你都说了些什么?

顾凤鸣说,都说的实话。告诉他们我已经洗手不干了,关门了。而且已经与苏联切断了联系,准备和谈。估计他们现在很后悔抓住我了。正琢磨怎么尽快放我们出去。

陈赓说,我还奇怪他们怎么让我们关在一起,好串供。他们肯定去核实你说的东西。我也告诉他们同样的情况。

两个人心底无事,就闲着聊起武术,聊起在苏联受训。其实,他们都庆幸上海机关关门,这让他们没有什么审问价值。

强霖两个人过南京,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两个人在南京休闲。他们被捕的消息,国军还没有放出去,所以无法探视。姐弟两个人休息够了,就开始讨论西方哲学家德谟克利特的精神。

强霖说,平等无论在何处都是高贵的,但他概念中并未包含女人与奴隶,他是观察到的,而不是内在思维论证的。

凯茜说,“内在思维论证”,也是根据观察到的现象,即使是自由心证,也是根据他自己的概念。他无法像上帝那样,透明一样的知道所有一切,再轻松的说出来,这就是人的局限性。关于男人女人平等,估计他没有琢磨好怎么处理两者关系,怎么才是平等。这是一个世界难题。

强霖笑着说,姐姐大才。凯茜看腻在自己怀里的强霖道,不是姐姐大才,是姐姐是女人,知道很多对女人的明示或者心理暗示,让我们很难选择。这些对女人的要求,有些是那么合理,让女人自己也十分相信。

强霖说,德谟克利特说的“在民主制度下受穷也比在暴君下富有来的好,同样的原因下也认为自由高于奴役。这句话,很容易理解。但怎么让没有体会独立和自由的人,理解独立自由的好处?

凯茜抱着强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可以看出自己很美。满意的说,你这是难为姐姐。我们自己都很难体会到完全独立和自由是什么样子。何况被生存压力完全丧失了尊严的工农、和企业家、商人、学者、士兵。

谈到德谟克利特说,”执政者应该周济穷苦并协助他们与施恩,这样便有怜悯没有撕裂,对于国民的友谊,互保与团结,以及其他好的事物多到没办法分类。两个人沉默了。这是明显的道理,但是不是容易能够做到的。归根到底,执政者也是国民。国民之间的不分裂,就在于怜悯心的博爱。而人们总是那么容易认为自己正在被压迫,或者财产正在被暗算。

两个人轻松的互相抱着。刚开始凯茜朱很自然的抱着强霖,就像姐姐总是喜欢琢磨弟弟这个大玩具。现在凯茜抱着强霖已经很习惯了,也不去分辨里面的感情。少年男女在一起体会着心跳的感觉。强霖因为少年的身体才开始成熟,也才开始觉得身心的一体愉悦。跟自己喜欢的人,感觉真的不一样。强霖亲了一口凯茜,凯茜也大方的亲吻弟弟的眼睛,耳垂和嘴。凯茜感觉很舒服,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因为凯茜就像品尝菜的味道一样,弄得强霖痒痒。

身心很是愉悦的两人,到了学校。安顿完,凯茜找了过来,说要参加蒋介石的婚礼,并代表哥哥送份贺仪。贺仪哥哥派人送过去了,请柬落实在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