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刺杀’
就在上官虹毫无防备的走向房间门的时候,突然间——“噗!”血肉撕裂、鲜血四溅的声音传来,上官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满脸血色苍白,竟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身后之人,那是他最最信任的下属,庄钧。“庄钧,你……为什么?“此刻,上官虹的后腰处正插着一柄匕首,一柄仙品中级的匕首。没错,被刺穿的人正是他,而刺穿他、背叛他的人,自然便是他最信任的庄钧。以庄钧那达到先天后期的实力,再加上这把仙品中级级别的兵器,一击刺中要害,很显然,上官虹已经是必死无疑了。上官虹本身也是先天高手,实力自然是不弱的,而他之所以会毫无防备,当然是对于庄钧实在太过信任。上官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会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还请一路走好啊,王爷。”庄钧此刻面带残酷的笑容,朝着上官虹恭贺道,语气中满是阴冷。而在上官虹无力的挣扎着缓缓倒下之后,他忽然转过头,朝着一旁的阴影处淡淡道:“藏在暗处那位霸龙军的高手,事已至此,还有必要藏着么?”话音落下后不久,只见一道身形一闪,一个精瘦的男人便出现在房间之中。这男人的眼睛看上去很是诡异,竟然有着绿光闪烁,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杀气。此刻这男人正有些愤怒的盯着眼前的庄钧,而庄钧对此却只是轻轻笑了笑,道:“是不是很恨我?你被派来这里的任务应该是传递上官家和项家的信息,以及保证上官虹这家伙的安全吧?只可惜啊,被我给全盘破坏了。”绿眼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上官虹,此刻的上官虹虽然还没断气,但很显然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死是注定的。刚才上官虹要离开房屋,走到庄钧的身旁的时候,庄钧没有任何预兆的就立即出手发动攻击,原本就不该是值得怀疑的人,进行这样的突然袭击,就算他反应再快也来不及救援。此刻上官虹的死已经是注定了的无可奈何的事情了。他倒不是在乎上官虹这个家伙的生死,只是这家伙死了,他的任务便算是失败了,回去免不了要承受皇上的怒火。唯一免除罪责的方式……其实也很简单。将功折罪。一边这样想着,绿眼男人冷冷的看着庄钧,杀气凌然的道:“你,要死。”“庄钧……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待你不薄啊……”地上,挣扎着的上官虹一边感受着自身生命力不断流逝,一边不甘的朝着庄钧质问着,像是不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连死都不会瞑目。要知道,他和庄钧可算是生死之交,曾经有好几次有人暗杀于他,都是庄钧豁出性命舍命相救他才得以活下来,这样的人竟然会背叛他,完全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对于这一点,庄钧似乎也想到了。他笑着朝着上官虹点了点头,残酷的回答道:“的确啊,王爷,你待我很好。你知道的,你我可是过命的交情,我可是三番五次舍命救你,而你待我之所以那样好,也正是因为如此……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三番五次’从一开始便都是演出来呢?”“!!”上官虹闻言顿时瞳孔猛缩,瞬间便明白了一切。“没错,您大概也想到了吧?这原本就是我秦家为了取得你信任的计划。我是秦家飞鹰计划之中的三鹰之一!熬了这么久,可就是在等今天啊。你在这个时间点死了,便没有人能够在我秦家大军背后捅刀子了。”庄钧嗤笑道。而与此同时,明白了一切的上官虹,锁紧的瞳孔也开始扩散开来,这意味着他距离死亡更加靠近了。死亡此刻在他眼中无比缓慢而令人恐惧。是的,恐惧。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秦家谋划的阴霾之中,在恐惧中一步步走向死亡。谁又能想到,秦家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呢?“秦家数百年的谋划,果然不简单,佩服。”上官虹已然断气,只剩下绿眼男人依旧盯着庄钧,目光警惕的感慨道。他此刻杀意完全锁定了庄钧,心中也是有了些许的不安。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注意到了,分明房间里有这样的动静,原本上官虹带来守在院子里的高手们却是一个都没有进来查看情况。会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那些人早就已经被眼前的庄钧给解决掉了。能够在他都毫无察觉的情况,悄无声息的解决掉院子里的人再进来完成对上官虹的暗杀,这个庄钧很不简单,实力很强!当然,他自己对自己的实力也很自信。不过高手之间的过招,往往都是一击毙命,他自然对庄钧无比警惕。但是突然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刺客,有刺客!”只见,庄钧忽然神色慌乱的一声高喊,同时一掌拍在自己左臂上,整个人倒飞砸碎了房门跌落在院子里。而与此同时,屋外的亲卫像是认定了绿眼男人就是刺客一般,毫不犹豫、准确无误将两道弩箭射向了那绿眼男人。绿眼男人一脸懵逼。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猜测似乎错了,外面的亲卫并没有死。另一方面是对此感到无比疑惑,为什么这些亲卫分明还活着,却没有第一时间进屋查看情况,非得等到庄钧那样呼喊才行动?其实原因想来也很简单,他很快就想通了。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上官虹带到院子里的这些贴身亲卫与这庄钧一样,也是属于秦德一方的人!是啊,想来也是。秦家谋划数百年之久,自然是应该已经渗透到了随时都能取走上官虹性命的地步,身边的亲卫被换成秦家的人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此刻庄钧配合这几个秦家亲卫之所以要上演这一出抓刺客的戏码,道理其实也很简单。那便是为了引来院子之外,来自镇北王上官家的官兵!“该死!”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绿眼男人顿时心中怒骂着这帮家伙的无耻。此刻他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将要面临整个北域两郡的官兵追杀,想要活着回到皇上身边复命怕是比登天还难。“死!“绿眼男人愤怒之下,直接朝着眼前的两个伪装成亲卫的秦家之人以及庄钧动手了。他即便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只见绿眼男人身形连闪,同时手中一把类似于短刀匕首模样的武器挥舞了两下,将飞射而来的弩箭格挡开来,随后整个人宛若陨石一样直接朝庄钧冲去,即使是死,他也要杀死庄钧。毫无疑问,这庄钧是秦家在这边布局的核心人物,没有他这个取得了上官虹信任的人暗地里做手脚,想要替换掉亲卫哪有那么容易。不杀庄钧他即便是死也不甘!与此同时……“有刺客,发信号!”在这院子之外周围也有一些护卫,当然,这些人也是秦德一方的人伪装的北域官兵,他们纷纷一边高喊着王爷遇刺,一边发射手中的穿云箭召集大军围拢过来。此刻整座城市都变得骚动了起来,无数官兵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绿眼男人真的是插翅也难飞了。庄钧看到这一幕,以及眼前愤怒的朝着自己冲过来的绿眼男人,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悠然的躲闪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攻击,待到有官兵赶到,就捂着自己拍伤的肩膀装作痛苦的模样,凄厉悲恸道:“各位,这刺客杀了王爷啊!诸位随我一同杀了他为王爷报仇。”一边这样说着,他还一边装模做样的咬牙拔出腰间的战刀,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可恶的家伙!”绿眼男人见此心中更是愤怒与焦急,整个人冲向庄钧疯狂进攻。他知道解释是无用的,毕竟庄钧明面上可是镇北王上官虹的亲信,谁会不信庄钧的话信他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呢?既然解释无用,那么要做的便只有拼命人拉垫背了。然而在眼下的局势,他想要拉上庄钧垫背显然是极为困难的。“杀!为王爷报仇!”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句,随后一个个官兵都冲了过来,发疯似的扑向绿眼男人。上官虹死了,很快就会有上官家的其他人继承镇北王的位置,虽然到时候整个北域会混乱一些时间,但是到最后必定是会追究责任的,他们这些负责城中治安的官兵一个个自然是难逃其责,自然奋起要杀了刺客将功折罪。而关于这些,秦家的人自然是不会理会的,他们此次的目的,至少是需要上官虹的死让北域陷入混乱,在开战期间无法干扰他们作战。为此不管是上官虹有没有背后捅刀子的打算,甚至此刻在位的王爷是否是上官虹,其实都不重要。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秦家也不会允许出现那样的意外,因此北域两郡必乱,镇北王即便没有异心也必杀。不仅如此,若是计划进行得顺利,也许还能将整个北域的力量真正化作他们秦家的助力!“!!”刀光剑影,庄钧和绿眼男人动作极快,二人霎那便交手数十招,那些能够有实力在第一时间赶到的官兵自然也是一个个都是好手,在一旁不断的配合着庄钧对付那绿眼男人。随后,随着刚才的信号,愈来愈多的人到了。绿眼男人逐渐的开始应接不暇。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一群高手呢?项广派来的绿眼男人便这样在秦家的阴谋之下含恨而终,死于乱刀之下。“嘶——”在杀死绿眼男人之后,事情当然没有就这样结束。作为秦家的特工,他自然是要将能够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来,以创造有利于秦家的局面。而这绿眼男人虽然死了,但是身份却是能够做文章的地方。只见他撕开这死去绿眼男人的手臂衣服,而这条手臂上骇然正有一条龙型的印记,那是每一个霸龙军的死士都会有的纹身!庄钧见此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而后则是悲痛的喊道:“啊,是霸龙军死士,项家的霸龙军。暗杀王爷的是项家的人!!”消息开始迅速传播,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大人物也赶来了,看到现场这一幕都呆掉了。“王爷此次支持秦家。项家定是怀恨在心,定是如此。”一个老者气愤道。庄钧则是猛地跑到上官虹尸体旁,猛地“砰!”一声跪下道:“王爷,我庄钧跟着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死在敌人暗杀之下,我庄钧在此立誓,一定要带领我北域二郡灭掉项家,为王爷你报仇!!!”说着庄钧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忽然——“不好了,大殿下刚才在燕寻楼被人暗杀了!”外面有一人冲了进来,当即对着庄钧禀报道,毕竟整个北域二郡许多事情都是上官虹下令,庄钧执行的。庄钧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陡然通红:“啊——项家!狗日的项家,项家现在正进行疯狂的报复,我将王爷遗体送回王府。你们几个跟我一起走,其他人速速去保护各位世子。”庄钧喝道。“是,大人!”在场的亲卫都立即跪下道。北域二郡完全混乱了,刺杀一起起发生,死了不少上官家的大人物,连庄钧都受了重伤。没有人知道,庄钧明面上带人各处保护上官家的世子,实际却是在配合秦家自己人暗杀这些世子,并且暗中除掉灭霸龙军在北域两郡的势力。杀伐!整个北域两郡完全处于疯狂中,一个个跟项家有关的人被处死,甚至于还有几位大人物被发现,原来是项家的卧底,虽然这些大人物都不承认,可是被查出的暗中通往的秘信却是铁证。北域两郡四大将军,一个将军被暗杀,还有一个将军因为身体不适主动辞去职位换做他人,至于其他两位将军却是不变。而庄钧便是其中一位将军。当然,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说法罢了,实际上都是秦家飞鹰计划的手笔,秦家数百年谋划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