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收获虽满载 乐极易生悲
转眼间三人已经来到村里最大的园子旁边,这种园子的围墙不像自家院子的院墙,比较的低,所以翻墙进去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要费一点点的时间,只是如果没人放哨的话,在里面没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是很容易被抓的。
“林维,你在外面看着,这家主人来了你就唱歌,我们就往出来跑,记住了没有?”
“我不,我也要去抓知了。”,
“别闹,你个子太矮了,我和你哥去,出来了给你多给两只,你要再闹以后就不带你玩了,听见没有?”
二哥假装发火了,怒目看着林维。
“哦,知道了,那你们出来了要多给我给两只。”
林维显然被镇住了,比起林思,林维更害怕二哥,因为他和二哥是一类人,而林思和大哥是一类人,林维在心里明显更加崇拜二哥,而不是林思和大哥,所以此刻二哥一变脸,林维立马就害怕了,而林思不同,谁要这么说林思,林思肯定立马转身就走,长这么大,没人可以威胁林思,也没什么能威胁林思,其他人能做到的,林思自己也能做到,而且比其他人做的更好,他从来不怕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只有自己不知道的,所以,他从不高看谁,也从不低看谁,而谁也不可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嗯,好,只要你把人看好,出来了我给你给只最好的。”
“嗯嗯,好,我一定看好。”
听到二哥的话,林维立刻兴奋了起来,而林思就在旁边看着林维,觉得他好傻,好好骗,只不过二哥是自己人,骗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就不吭声了,要是是别人,他早拉着林维走了。
“林思,走。”
二哥对着林思说了一句,便带头翻墙进园子里去了。
林思也不敢怠慢,紧跟着进去了,毕竟此刻的林思对于知了的好奇胜过一切。
两人进园子后小心翼翼的,走路比电视里的黑衣人还轻,基本没什么响声。林思紧紧地跟在二哥后面,因为他是第一次抓,不知道怎么去抓,必须等二哥教会他了,他才能自己独立去抓。而二哥则是慢慢走到树旁边,然后围着树检查一圈,如果没收获,就去下一棵树,就这样一棵树一棵树的检查着。
“过来!过来!”
二哥轻声唤了一声林思。林思立马打起精神,把头凑到二哥旁边。
“看见这个小洞口了没有?”
二哥指着一个小洞口说到,那个洞口直径在五毫米左右,形状很不规整,大体可以看成一个圆形。
“这就是知了出来的洞,你看这洞口的边缘部位很薄,就仿佛陷阱上面盖的一层掩饰物一样,只要你轻轻把这层薄土去掉,就可以看见它实际的大小有食指那么粗,知了就在里面。”
二哥边说边把洞口的那层薄土去掉,露出洞的实际大小,果然有食指粗细,而且里面确实有一个东西往洞里缩了一下。
“看,动的那个就是知了,现在你慢慢的把手指伸进去,它就会攻击你,牢牢的夹住你个手指,然后你慢慢往出拉你的手指,就把夹住你手的知了也带出来了。”
说着二哥演示了一边,果然拉出一个知了,但它和平时看见的的确不一样,没有翅膀,浑身被一层坚硬的壳包裹着,两个前足是带齿的,就像螳螂的爪子一样,出土之后,它的爪子便松开了二哥的手,六脚朝天乱蹬,二哥便把它装进了随身带的瓶子里。
“看懂了吗?”
“嗯嗯,看懂了。”
“那你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找,这样速度快点,咱们能多捉几只。”
“好的!”
听完二哥的话,林思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和二哥相对的方向找去,他很期待自己亲手抓到的第一只知了。
没走多远,林思便发现了一个洞口,他小心翼翼的把洞口的土皮搬开,整个洞便完整的暴露在林思眼前,里面的小东西受到光的刺激,往洞里缩了一下,林思便学着二哥的样子把手伸进洞里,那小家伙果然一下就夹住了林思的手,但没有多大的痛觉,感觉到那小家伙夹住自己了,林思便慢慢的往出拉自己的手,果然,那小家伙也随着林思的手指慢慢出洞了,就这样林思捉到了第一只知了,心里满是开心和自豪。
三人就这样辗转了三四个园子,也捉到了二三十只知了,三人平均分完,便准备各自回家。
“二哥,这个回去后怎么处理,它什么时候长去翅膀,会不会飞走了?”
“你回去后找一块平整的地方,用竹锣把它们罩起来,深夜的时候,它们的壳会裂开,它们的肉身会从壳里面钻出来,翅膀也会慢慢舒展开来,变成白天看到的那种会飞的知了的样子。”
“哦,好的,知道了。”
说完,三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林思两兄弟一共分到十几只知了,一路上看着知了在自己手臂上乱爬,心里满是欢喜,两人不时还比比谁的知了比较大,比较肥,谁的知了变身后叫声会比较响亮。两人满满的全是欢快和满足。
等到两兄弟走到家门口,发现院门是敞开的,而且厨房里的灯也亮着,两人这才察觉到天已经很黑了,现在都不知道是几点了,而且很明显,父亲也已经回来了,两人的笑声瞬间僵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迈出走进家门的第一步,一口唾沫慢慢咽下,两人只觉得脊背发凉,平常这个时候,两人最起码应该把作业写完,而且给暖水壶里烧满水,把家里打扫一遍,最起码地要扫一下,桌子要擦一下,而今天,他两一样都没有完成,他们知道父亲的脾气,也知道回去将面对什么,先前的欢乐一扫而空,此刻心里就像这夜一般黑,满是恐惧,谁也不敢迈出进家的第一步,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此刻的两人仿佛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生命,像个木偶一样杵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