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六百二十五章 空间贯通

既然已经明白了师父幻空的意图,左风自然会全力配合,只要提出来的问题,左风会立刻给出答案,即便没有答案,他也会给出自己的推测。只不过彼此在交流的过程中,左风本能的感觉到,幻空对于自己给出的推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甚至左风感觉对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左风对此并不太在意,因为自己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常常会这样。因为如果一旦自己脑海中有一个思路,那么在谋划的过程中,往往会排斥其他人的想法,哪怕只是一些线索和信息,当左风觉得没有用的时候,便会直接忽略掉。毕竟需要左风来认真谋划的事情,往往都是非常棘手的问题,所以他必须要做到绝对的投入,不能受到任何的干扰。因此左风也非常理解幻空的状态,他在之后回答问题的时候,仍旧会提供诸多的讯息,包括自己的推测。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所知和所想,都完完全全的提供给幻空,至于如何取舍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由幻空来做判断的。随着对方的不断提问,左风也在不断的回答问题,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渐渐进入停止思考的状态,自身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幻空提出的各种问题上。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左风也不免暗自心惊,因为这分明就是一种依赖,而且由一来变得懒惰。当幻空在谋划的时候,自己甚至有种将问题丢给对方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师父一直所担心的,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得软弱,更会变得懒惰。这样我不仅难以再有进步,反而连心性和意志都会逐渐倒退,当真是太恐怖了。’幻空不愿意出手帮助自己,左风原本也能够理解对方的担心,只不过当时左风,也并未当一回事,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师父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整个人的思维和想法出现变化,才真正意识到温水煮青蛙到底有多么可怕。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左风马上就开始自我调整起来,他开始逼迫着自己跟着幻空的思路。哪怕不知道对方再具体谋划什么,也强迫自己的思路紧跟着对方的问题。只要对方提出一个问题,左风就会立刻思考,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到底都有什么事跟这个问题有关系,前后几个问题,与这个问题又存在了什么样的内部联系。通过这种方式,左风逼迫着自己,去跟着幻空的思路,考虑他所思考的那些问题。虽然左风仍旧搞不懂,幻空到底在谋划什么,但是却发现了几个关键点。一个是自己对这些单属性空间了解多少,重点当然放在左风到过的风属性、火属性和雷属性空间。还有就是光团规则之中,一部分隐藏的规则之力,包括其本身的一些特性,还有各种属性灵气进入其中后的变化。除此之外就是对于,那座空间阵法的一些情况,这部分内容幻空询问的比较详细。奈何现在的左风,并没有凤雀那样的能力,将那一部分记忆,直接复刻出来一份传递给幻空。还好现在的左风和幻空,本身都拥有的是念力,相互间的交流不仅方便,而且一些语言无法形容的内容,都可以通过念力将讯息传递过去。比如左风无法传递记忆,但是却能够将记忆当中,一小部分的阵法结构,通过念力传递给幻空。只不过那座记忆中的阵法实在太过庞大和复杂,左风所能够传递的一小部分,基本上也就是阵法的某一处节点,甚至是阵法上的一块或几块符文。哪怕左风在传递这些信息的时候,会因为自己没有掌握的符文,或者是阵法上的节点结构,而出现了一些偏差,幻空并不会全部都在意,但是遇到他在意的地方,就会反复追问,或者让左风反复描绘,直到他完全满意为止。而越是努力跟随着幻空的问题去思考,左风发现自己越是感到迷惑,他有的时候会觉得,师父是要帮自己和凤离从这处空间逃离,而有的时候又觉得,师父是要帮助凤离,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师父像是要直接对幽魂下手。左风内心之中极为好奇,可是几次想要询问,却是连问题都没有说完,就被幻空给出言阻止了。一方面对于幻空正在思考过程中,他现在去解释,便有可能会打断自己的思路,一旦重要的思路断掉,再想要重新找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其实在幻空内心当中,其实也并没有一个完全确定的思路,究竟要如何去化解左风的危机,他其实也在不断的衡量和调整着。连幻空自己都没有确定的事情,左风又如何能够猜到答案呢。当然这种无法确定的状态,是有一个过程的,随着幻空收集到的信息越来越多,他的思路似乎也开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左风只是感觉,幻空应该有了某些想法,只是他暂时无法看透,也摸不清楚对方的计划是什么。只是从幻空提出的问题,开始变得越来越具体,而且思考的时间越来越短,这些变化让左风既感到兴奋,同时又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后,正在左风努力的思考,幻空一连串问题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时,对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因为后来询问问题的速度很快,所以左风已经快要习惯,对方向自己提出各类问题,以及各种要求了。这突然间的安静,反倒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太适应,甚至怀疑是彼此间的念力联系断开了。只不过念力的联系始终保持着,这一点只要稍微凝神关注,左风便可以确认,这就是说幻空现在并没有想要向自己传递信息,而是陷入了更深层的思考当中。这种沉默的状态,让左风感到心中一阵阵的发慌,因为现在的他心里没有底。面对眼前的困境,左风没有任何办法,将问题交给幻空来解决,所以幻空突然安静之后,他的心中也就彻底没底了。左风的心中,实在忍不住想要向幻空询问一下情况,哪怕对方将大概计划向自己透露一些,他的心里也能够好受一点。然而左风终究还是清醒的,他明白幻空此时定然是在思考中,自己这个时候决不能够打扰,眼下能够做的就只有忍耐,并耐心等待下去。过去了好一会儿,幻空再一次向左风传音,只不过这一次就是其传音中表达的情绪,就立刻能够让左风感到不同。一方面这传音非常坚定,如果说之前传音的时候,幻空是经过思考,或者说是在思考中进行的传音,那么现在的幻空更像是已经思考完毕的传音。另外一方面这传音非常快速,不是单纯的加快速度,也不是那种急不可耐,而更像是把效率提高了。幻空这一次的传音,并不是询问什么问题,也没有去让左风形容,或者是描绘某某一处阵法的节点,而是让左风按照幻空的要求,向所有空间内释放单属性灵气。早在与幻空达成联系的时候,左风便已经选择有序的收敛单属性灵气,特别是风、火、雷三种属性的灵气,左风干脆就直接将它们都收敛回到阵法当中。搞不清楚幻空到底有何目的,同时又不知道是否要将灵气,送入风、火、雷这三处空间当中,左风便愣在当场。幻空好似能够猜出左风所想般,已经马上传音催促着左风行动,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左风马上就展开了行动。多种属性的灵气,从阵法当中凝炼后快速的释放而出,因为事先便有过经验,因此这次释放灵气的过程十分顺利,迅速的就延伸向七处空间当中。之前因为是想要进行试探,又不知道会伴随有多么大的消耗,所以左风谨慎的控制着灵气的释放。此时不仅联系上了幻空,对方明显也有了决定,所以左风毫不犹豫的执行幻空的命令,运用灵气的时候也丝毫不像之前那般的保守。目前只需要向风、火、雷三处空间注入灵气,所遇到的情况大致相同,灵气会遇到一定的阻力,然后深入一段距离后,阻力会渐渐减小,到最后内部会有吸力,将灵气给吸扯过去。很快返全部灵气就都停了下来,因为到了这个距离和位置,所有灵气都被挡住。左风所运用的金属性灵气,也是在这个距离无法继续向前,但是已经能够同幻空的念力进行沟通了。“到达极限了,所有灵气无法再继续向前。”听到左风的传音以后,幻空同样没有犹豫,随即便直接说出一连串的属性和符文。“风用疾,火用烈,雷用迅,金用坚,木用生,土用坤。记住,必须要运用远古符文,同时凝炼,同时释放,绝不可以有任何偏差,否则前功尽弃。”听完幻空的传音,左风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他却是严格执行,随着七枚符文凝聚后同时释放,左风就感到所有的空间,好似一下子产生了某种联系、“贯……,贯通了?”左风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