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韩军的战斗力
他和芒卯的实力半斤八两,即便芒卯靠着仇恨的力量暂时将其压制,想要杀他也不可能,但芒卯的攻击除了攻击他之外,还会向四周溅射,方圆数十米的秦军全部会受到波及。这可是超凡境强者的攻击,这些普通士卒只要沾到,必死无疑。芒卯还专门朝秦军人多的地方冲。看起来秦军和魏军旗鼓上当,实际上秦军的损失比魏军大多了,多出来的几乎都是芒卯杀的。“收缩防线,离我远点,自由作战。”胡阳大声说道,拼命将芒卯挡住,不让芒卯冲到秦军之中。秦国关中军只有一个天赋,而且是传承数百年的天赋,那就是协作。这个天赋不仅在训练的时候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快速训练出新兵,在战斗的时候作用同样的很大,新兵会自然跟随老兵的动作行动,或者做出配合性动作。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迅速成长,老兵和老兵互相配合,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战斗力。天赋效果训练的越深,配合的默契度也越高。除此之外,秦军的作战经验也不是魏军能比的,他们深知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在协作天赋的加持下,即便是没有主将的指挥,也能够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这一点魏军是比不上的。魏军或许能够凭借一时之勇压制秦军,但时间一长,再而衰,三而竭,还是会被秦军反压回去。胡阳的目的就是兑子,用自己兑掉芒卯。然后由失去主将的秦军击败同样失去主将的魏军。芒卯如何能够不知秦国关中军的特殊性,如果自己被拖住,魏军战败是必然的,难道他还要像上次一样被屈辱的俘虏吗?上次自己灰熘熘的回到了魏国,这次呢?就算秦军依然将自己放了,难道自己有脸回去?届时自己唯一的选择恐怕就只有殉国了。“杀!”芒卯怒吼,采取以命搏命的打法,完全放弃了防御,手中长戈挥舞如风,朝着胡阳刺去。一个身形交错,胡阳的长枪刺穿芒卯肋部,一块肋骨连带着血肉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芒卯的长戈也穿透胡阳的胸膛。胡阳连忙后退数步,背后吓出一身冷汗,刚刚芒卯的长戈再偏一公分,他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你怕了,哈哈哈。”芒卯单手提戈,斜身指着胡阳,眼眸睥睨,身上铠甲残破,鲜血淋漓,满头白发在半空中肆意飘扬,鲜血一滴一滴从戈尖落到地上。方圆百米之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疯子。”胡阳心中暗骂一句,多年没见,一向惜命的芒卯竟然变得如此拼命。“诸将士,随我杀!”芒卯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挥舞着长戈朝着胡阳噼斩而下,戈芒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圆弧状的白练,仿佛将整个天地分成两半。秦军战云轰然从中间炸开,胡阳如遭重击,身体倒飞出去,落入洛水之中,溅起数米高的水花。一条数米宽,深不见底的沟壑一直从芒卯脚下蔓延到洛水,洛水倒灌,不一会儿就将沟壑填满,坠入沟壑中的士卒再也没能爬上来。芒卯喘着粗气,长戈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看了一眼胡阳坠落的地方,没有追过去,而是指挥大军和秦军厮杀。秦军虽然败了,但并没有丧失战斗力,特别是王龁身边还留有成建制的军团,一旦他敢追上去,必然会落入军团包围之中。超凡境虽然强大,也不可能单挑整个军团。此战魏国多了一支超精锐军团,不管后面结果如何,已经赚了。暴栾见到赵军和魏军先后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心中叹息一声,合着三晋中只有韩国是凑数的。他不是不想像赵魏一样屠杀秦军,奈何实力不允许啊。“弓弩手,掩护赵军骑兵冲锋。”暴栾见到自家步兵始终无法突破秦军防线,决定放弃这个天真的想法,还是用弓箭掩护赵军和魏军吧。或许是因为韩国矿产资源比较丰富,也可能是因为韩国不是在挨打,就是挨打的路上,虽然野战不行,但是将守城用的弓箭和弩发展到了极致。至于韩国野战实力,勉强在七国中排第八,最多和郑国一个档次,甚至还略有不如。当年郑国内乱不断,国力衰弱,依然和韩国打的有来有往,甚至一度包围韩国都城阳翟。如果不是韩国卑鄙下流无耻,把郑康公骗到屯留会盟,背地里偷袭郑国都城新郑,并安排奸细里应外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暴栾算是放弃了,韩国那么多大老都改变不了这个局面,他一个渣渣更不可能。我承认我韩军野战垃圾,老子躲后面还不行吗?韩军听罢,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主将暴栾见到赵军和魏军都把秦军压着打,非要逞能,带领他们和秦军硬刚,他们真不是秦军对手啊。人家赵国和魏国好歹还打赢过秦国,韩国面对秦国从来就没有赢过,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心气早就被没打没了。还是躲在后面放箭好,赢了也有一份功劳,输了就让赵军和魏军在前面顶着,为咱们争取逃跑的时间。韩军熟练的装好箭失或弩失,很快,遮天蔽日的箭雨朝着秦军清洗过去。韩军没有把目标放在秦军最精锐的关中军上,而是瞄准侧翼的辅军。虽然说是辅军,但战斗力丝毫不亚于韩军,反应非常迅速,在韩军箭失刚刚射出的一刹那,便架好了盾。“叮叮当当。”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如同雨点般响个不停,除了少数倒霉蛋之外,倒下的秦军并不多。“韩军这杀伤力!”乐乘眉毛一皱,即便是最垃圾的弓箭手,也就这水准了。韩国靠兵器发家,弓弩更是赫赫有名。如果不是一路上的表现,透露着这支韩军很显然是经过正规训练的,乐乘都怀疑是刚刚征发的壮丁了。战场上很显然不适合询问,乐乘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将目光望向战场:帅旗下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