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小将李信
在蒙武和毛遂忙着整合西域的同时,中原发生了一件大事!秦王子楚病逝了!年仅七岁的成姣登基即位。原本天下第一强国,数年之内连续驾崩三王,而新王更是只有七岁的稚子,似乎在冥冥之中,预示着秦国的未来。赵国收到消息,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本来朝中大臣还在争执是攻打齐国还是攻打秦国,这下全部统一了意见,即便是当初定下南交北攻战略的蔡泽,也全力支持攻打秦国。只有少数人不赞同攻打秦国,也只是因为‘礼不伐丧。’可惜时代变了,所谓的礼不伐丧早已没有什么约束力,各国秉承的是趁你病要你命,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五月中旬,赵国以李牧为统帅,庞煖为副统帅,起兵十五万,分别从关中和陇西两路伐秦,大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架势。等到秦国得到消息,赵军先锋已经渡过泾水,朝着雍城进发。秦国朝堂上下大惊失色,大臣如丧考妣。能够在在朝堂上当官的都不是傻子,谁都明白,以秦国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挡住赵军的。有人提议向赵国割地求和。有人提议迁都成都,依靠秦岭地形阻挡赵军,等到日后天下有变,再北上收复关中。更有甚者,认为不如直接投降赵国,赵氏和秦氏同出一脉,当年赵氏强盛的时候,秦氏也一直以赵氏自居,直到秦非子受封于秦,才自成一脉。倘若秦氏奉赵氏为大宗,赵国应当不会为难秦国,甚至可能还会赐予秦氏一小块封地,让秦氏能够奉养宗庙。而且赵国没有杀害过一个俘虏的国君,燕王现在都在邯郸生活的很好,那些胡人君主,还有不少加入了赵国,在军队中立功。“放肆!我秦国立国数百载,怎么养出你们这种蝇营狗苟之徒。如今赵军还没有打过来呢,你们就这么卑颜屈膝,恨不得献城投降。倘若赵军打到城下,你们是不是要将大王绑起来,献给赵国!”吕不韦站在高台之上,指着朝中一众大臣,无比愤怒的说道。“如果能够战胜赵国,谁又愿意投降呢?赵军精锐,皆能以一当十。我秦国自昭襄王大败,至今未能恢复元气,又如何挡住赵军铁骑?”一名大臣叹了一口气。六年前的那场大战,秦国输的太惨了,名将,军魂军团,超精锐军团,大军,城池,连国君和国都都在那场战争中打没了。秦国将所有能输的全输了……“不知相国可有办法挡住赵军?”阳泉君俯身一礼。“大王,臣请以王翦将军为统帅,调动全国兵马防御赵军。再遣使者向齐楚韩魏四国求援。”吕不韦转过身,冲着七岁的成姣俯身说道。事到如今,仅凭秦国是不可能挡住赵国的,唯有五国联合才有希望。他的天赋告诉他,赵国才是最佳的盟友,齐楚韩魏四国加起来都比不过赵国,但奈何现在赵国是秦国的敌人。成姣缩在椅子上,稚嫩的小脸有些慌张,看到吕不韦说话,努力镇静下来,点了点头:“准。”“陇西的赵军如何抵挡?”阳泉君问道。“本相亲自率兵抵挡。”吕不韦环顾朝堂,深深叹了一口气,秦昭襄王最后一战,把秦国将星尽数葬送,只剩下王翦一人逃了回来。如今偌大的秦国,除了王翦之外,竟然连个能独当一面的将星都找不到!众人文言,震惊的看着吕不韦,连小成姣也抬起头望着他,吕不韦可是文官啊,从来没有带兵打仗过。“仲父,你走了之后,寡人怎么办?”成姣从王位上跑下来,拉住吕不韦的衣袖,仰着小脸,眼巴巴看着吕不韦。父亲去世之后,将他托付给吕不韦,并让他认吕不韦为仲父,整个朝堂上,唯一能够让他感到些许温暖的,大盖也就只有吕不韦了。“大王安心待在宫中,每天按时学习功课,不要偷懒,等臣击退赵军之后,会从陇西给大王带一匹小马作为礼物。”吕不韦抱起小成姣,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些重担原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现在全都压在了他这个七岁孩童的身上。身为秦国国君,这是他的义务,和年龄无关。吕不韦抱着小成姣走到王位前,缓缓将成姣放下,俯身一礼,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赵军渡过泾水之后,一路上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泾水西岸的百姓要么投奔了赵国,要么在秦国官府的组织下,搬迁到了其他地方。赵军挺近数十里之后,才逐渐看到人烟,一百多里之后,终于遇到第一支秦军。“秦国骑兵!”冯毋择看到敌人,眼睛一亮,率领赵军朝着对方冲去。秦国之前一直给赵国和齐国还赔款,直到这两年才慢慢积攒了一点积蓄,就算砸锅卖铁,骑兵也绝不超过一万,灭掉眼前这支军团,就相当于废了秦国一半的骑兵。“赵军!”年轻的李信望着远处赵军大旗,目光中带有一些仇恨,听他的母亲讲,他的父亲就是在十四年前的长平之战,死在赵军手中的,当时他才四岁。如今,他终于长大了!“全军冲锋!”李信将长枪朝着前方一指,率领麾下陇西骑兵朝着赵军冲去。虽然陇西郡已经被赵国占领,但陇西骑兵的编号一直没有改。冯毋择推测的没有错,秦国总共就只有九千骑兵,这是王翦用了整整六年时间才攒下来的家底,其中四千四百四十四人具有军魂。陇西骑兵没有终极能力,只要打出来的最强状态,便能够一直维持,军团完不完整对战力没有影响。于是王翦将陇西骑兵分成两支,一支四千人,作为亲卫军,另一支五千人,交给李信带领。李信是秦国的后起之秀,早在三年前,也就是十五岁的时候,就成为了超凡境强者。刷新了秦武王的记录。虽然秦武王那个时期突破到超凡境的难度远远超过如今,但也说明了李信的天赋惊人。不仅如此,李信在统兵作战上也具有极高的天赋。秦国上上下下都把李信当做王翦的接班人,按照下一代军方的领军人物来培养。王翦也没有嫉贤妒能,不仅将其带在身边教导,还把自己的心血陇西骑兵,给了李信一支。“杀!”李信大喝一声,身上涌现出金白色的光芒,一具金色包裹全身的铠甲缓缓从身上浮现,双腿猛夹马腹,挥枪朝着冯毋择刺去。冯毋择一枪将李信的枪杆挑偏,却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长枪上传来,猛然爆发出全部的力量,浑身内气如同燃烧般从体内疯狂涌出。“这么强!”冯毋择凝重的看着李信,这绝对是他遇到过最强的年轻人,即便是赵国,同龄人中也找不到比李信更强的。“先杀你一个,再杀赵军主帅李牧,最后杀赵王,为我父报仇。”李信用枪尖指着冯毋择,沉声说道。他并不知道他父亲就是死在李牧手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极少数人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他们不希望李信为了给父亲报仇,与李牧结怨,最后死在李牧的手中。李信很强,但是李牧更强!而且李牧背后站着的是每天都在强大的赵国,李信所能依靠的只有残破的秦国。“杀我?你太天真了!”冯毋择哈哈大笑,道道枪影将李信笼罩在内,同时,胯下战马朝着李信坐骑的脖子咬去。冯毋择的战马可是罡元境巅峰,哪是李信的战马能够挡得住的,一下子被咬下来一大块皮毛,鲜血直流,疼的战马嗷嗷直叫。“可恶!”李信仰天怒吼,这匹战马是他从小养大的,感情深厚,连他都舍不得打骂,结果被一头牲口给养伤了!破军阵!李信再无任何保留,将破军阵激发到了极致,陇西骑兵士气大增,枪尖上散发出血红色光芒。“搞得谁没有一样!”冯毋择冷声说道,开启了玄襄阵!随着他对玄襄阵的理解不断加深,凝聚的光影也愈发的真实,几乎和真人没有区别,甚至能够操作这些光影做不同事情,就是战斗力有点拉低下限。“也就只剩下这些小把戏了。”李信长枪一扫,十余米的枪芒如同血蛇飞出,将面前赵军尽数扫飞在地。身后陇西骑兵以四百四十四名军魂士卒为锋头,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杀向赵军,瞬间便是近百名赵军倒地。玄襄阵的幻影在军魂军团面前无所遁形,陇西骑兵可以轻松判断出哪个是本体哪个是幻影,直接无视弱渣的幻影攻击,杀向本体就行了。与此同时,赵军的攻击也落在了陇西骑兵身上,带走了三十多名士兵。冯毋择和李信瞳孔猛然放大,心中充满了震惊!赵国骑兵竟然被敌人打出了一比三的战损比,这怎么可能,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李信心中的惊骇丝毫不比冯毋择少,冯毋择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冲在最前面的都是具有军魂的陇西骑兵啊,即便如此,还是被赵军换掉了三分之一。不愧是天下最强骑兵的赵国!“死!”面前的同袍不断倒下,赵军的阵型没有产生任何混乱,所有士兵面色肃然,不停挥舞着长枪将面前的敌人绞杀,亦或是被敌人绞杀。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命令没有变,他们就会义无反顾往前冲,冷漠的眼神甚至令李信感到一股寒意。咔嚓!李信一枪击碎赵军的马铠,将战马连带着马上的士卒劈成两半,却突然感到长枪一沉,低头看去,只见一名被刺穿胸口的士卒死死的抓住长枪,一双血目死死盯着他,想要将他拽下战马,而周围其他赵军也都凶狠的朝着刺来,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也在铠甲上留下了几道痕迹。“去死吧!”李信一脚将赵军士卒踢翻在地,淹没在茫茫马蹄下,长枪一扫,将周围士卒全部拍飞出去。但很快,赵军再次朝他冲杀过来,即便双方实力差距如同天堑,赵军依然没有任何畏惧,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名超凡境强者,而是一块冰冷的敌人。“赵军难道都是这么强大吗?”李信越打越心惊,他终于明白朝堂上那些大臣听说赵国打过来了,为什么丝毫没有信心,纷纷建议投降、迁都了。终于明白吕不韦身为一国相国,为什么要亲自率军出征了。终于明白王翦为什么会忧心忡忡了。“只要我李信还在,秦军就不会输,先将赵军先锋解决掉。”李信心中想到,眼眸中绽放出无比自信的色彩,感染身后的秦军,奋勇杀向敌人。虽然军团中具有军魂的士卒只有四百多名,但五千名士卒全部都是从整个秦国挑选,并加以严格训练选拔出来的佼佼者,每一个都达到军魂的标准。每当一名具有军魂的士卒战死,便会立刻有一名士卒替补上去,将军魂士卒的数量始终维持在四百四十四名。赵军凶狠,他们就比赵军还要凶狠,哪怕是从战马上摔落,他们也要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抓向赵军。“这是军魂军团!”冯毋择越杀越感觉不对劲,面对赵军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将赵军压着打,这还是他认识的弱鸡秦国骑兵吗?除了陇西骑兵之外,整个秦国没有任何一支骑兵军团能够将赵军压着打。但要说陇西骑兵,也不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弱的军魂军团,简直刷新下限。他是见过王翦率领的陇西骑兵的,虽然是临阵突破,但绝对是天下最强的军魂军团之一,不是眼前这支军团能的。“算了,不管了,回去禀报将军,看看他的想法吧。”冯毋择将问题甩到脑后,招手喊道,“兄弟们,撤!下次再战!”“可恶!”李信怒骂道,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追击。双方实力相差无几,即便追击也不可能留下赵军,反倒是赵军其他骑兵军团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打扫一下战场,将赵军的尸体送回去。”李信心疼的抚摸着战马,用内气帮助它愈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