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朱元璋:商税三十税一还不够高吗?!
很显然,朱元璋已经对成化帝朱见深,升起了浓厚的兴趣。想要从韩成这里,多知道一些,关于成化帝朱见深的事。想想也对,得知朱见深的行为处事风格,以及做出来的那些功业,得很多人都会心情激荡。真的是一扫叫门天子朱祁镇,带来的低迷,让大明再次变得强大!在韩成看来,朱见深是大明后世帝王之中,除了朱棣之外,行为处事,尤其是对外战争上面,最为像朱元璋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一些人称之为‘小汉武’。朱元璋在得知朱见深做出来的一些事情之后,对朱见深兴趣大增,也在情理之中。韩成想了一下道:“成化帝朱见深,还做出了不少令人振奋的事。比如,咱们不久前讨论的武举,成化帝也进行了改革,并且还很有成效。”“这么说,你刚才说的那些,关于提高武将地位,以及改变武举的办法,都是咱的好儿孙见深给提出来的?!”朱元璋一下子激动起来。怪不得韩成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原来的是将自己儿孙的办法给弄了过来!用自己后辈儿孙的好办法,来震惊自己这个做祖宗的,韩成这小子真过分!“额……”韩成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虽然他知道,老朱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但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贴到这种程度。“那个,岳父大人,我说的那些,很多都是后世的办法。朱见深对武举的改革,和我方才所说的那些办法,算起来只有一个地方是相同的。”朱元璋面上的笑容为之一滞。好吧,原来是自己有些多想了。但能有一个地方是相同的,也足可以说明自己这个后世儿孙的不凡。“朱见深在对武举的改革,最大的一个贡献,就是让武举制度化,常态化。以往大明虽然也有武举。但是这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才开一回,具体的标准又是什么,不固定。经常是变来变去的。武举的举行,简直比陛下你的开科取士都要随意,多少年一考,关停之后,什么时候再次举办,都没有什么规律可寻。”边上的朱元璋闻言,有些脸黑,想要动手捶韩成。这浑小子,说武举就说武举,没事了将这些事情,往自己头上攀扯做甚?这小子,不要以为他仗着自己对有容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做的过分了,自己该捶他还是要捶他!当然,朱元璋也就心里面想的热闹,并没有捶韩成,而是继续等着韩成往下说。韩成道:“朱见深改革武举之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依照科举那样,也给武举的举行,定下了固定的时间,每隔一段儿时间,就会举行一次武举,用来选拔人才。还规定了武举的考试内容,并形成规范。他在武举上的这些举动,在当时,肯定是取得了不少的成效。朱见深在世时,多次对外对内用兵,从未败绩,武举在其中具体起到了多大的作用,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武举肯定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而且,也是自他之后,这武举在大明,才算是一直正常的延续下去。并且在后来,还真出现了通过武举走上的名将!”朱元璋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孙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当然,若不是提前从韩成这里,得知了更多更好的,改善武举的办法,朱元璋心中的快乐将会更为充足。“除了这些,朱见深还整顿吏治。”韩成的声音响起之后,朱元璋的心中又是一喜。还有?!自己的好儿孙朱见深,竟然还有别的功绩?!朱元璋闻听韩成之言,显得惊喜异常。没有知道朱祁镇的各种操作之前,朱元璋听韩成讲述自己儿孙们的功业,心中的想法大多都是‘就这?’‘还有没有?’‘这也太少了吧?’但经历了朱祁镇之后,朱元璋再去听后世儿孙的功绩时,则变成了:‘这么多?’‘怎么还有?’‘我后世儿孙太优秀了!’“得益于摊上朱祁镇这样一位好爹,朱见深上位时,可不仅仅是内部各种叛乱,外部各种敌人。大明本身的吏治,也出现了很多的问题。朝政腐败。文官势力抬头,并开始膨胀……朱见深前面整顿军队,后面开始对吏治动手。开始触碰文官集团的利益。锦衣卫到了成化帝时期,内部问题不少。成化帝不知道是觉得这些问题不好处理,还是处理了之后,依然觉得用起来不够顺手。于是成立了西厂。其中,成员是汪直从锦衣卫校尉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西厂之所以会起名叫做西厂,主要是为了和东厂进行区分。东厂的全名,叫做东缉事厂,是永乐帝在永乐十八年的时候所设立的。主要就是觉得,锦衣卫用起来还不够方便。而当初永乐帝起兵时,身边也有不少宦官,很好用。所以他直接在宫廷之内,以宦官为首脑,组建了东厂。东厂设立,不仅仅令永乐帝的权力得到了加强,同时也有监视制衡锦衣卫的意思。不过,不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的设立,到了成化帝这里时,都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所以朱见深来了一个另起炉灶。建设西厂,使西厂的职权,比东厂和锦衣卫更大。西厂针对的就是众多官员。依照成化皇帝在历史上的种种表现来看,为了整顿吏治,他最终把西厂给弄了出来。在此之前,他肯定用了常规手段来,没有奏效,或者是收效甚微之后,才会动用这种非常规的手段。”朱元璋虽然不喜后宫干政,但也要分情况。在朱见深的时代,土木堡一战,把大明的诸多武勋,以及精锐兵马都给葬送。对于武勋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武勋集团力量被严重削弱。文官力量开始膨胀。再加上朱祁镇夺门之后瞎胡搞,武勋力量会变得更弱。朱元璋自然知道,朝堂之上,最忌讳的就是一家独大。既然武勋扶不起来,力量太弱,不足以对抗文官,那么该用谁呢?答案就是宦官。这是老早之前的,早到汉朝就在用的办法。朱元璋不愿意后宫干政不假,但若是后宫不干政,就会造成文官一家独大,朱元璋还是会忍住心里的一些不情愿,变一变底线的。朱元璋从来都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至少在不涉及到原则的问题上,他还是不介意处理事情时,让手段和底线,变得灵活一些。“这一步棋走的不错!武将不行了,皇帝需要培养出新的刀!这些文人,惯会胡搅蛮缠抠字眼,不知不觉的,就给你编织出来一道道网。伱按照他们的规则来根本不行,搅缠不过他们。就该突破出去,拎着刀子对他们砍上一番,他们就老实了!”西厂,东厂这些,在各种影视剧里面,基本都是反派角色,各种的为非作歹,各种残害忠良,各种的搞恐怖。被各种的妖魔化。这是因为它们的存在,让许许多多的官员头上多了一把刀,日子过不安生。而笔杆子以及舆论,又都在文官他们手中掌握着。在这等情况下,他们要是能说这东厂,西厂这些一句好话,那才真的是奇怪。可站在朱元璋的位置,依照朱元璋去看,成化帝做这些很应该。就该这样来!这些家伙们,头上有刀悬着,还一个个不老实,各种大动作小动作不断。就更不要说没有刀子了。没有刀子悬在头顶,早一个个上房揭瓦翻天了!要他说,朱见深就是做的力度还不够!依照他老朱的脾气,动起手来比朱见深更狠!天底下想要做官的人海了去了,不差那一点!杀了这些,马上就有别的人可以填充进来!那五代十国时,不还有一个光着身子晒太阳,被狗一口变成太监的皇帝吗?被狗咬了之后,心里极度不平衡,然后就弄了一个硬性规定出来。让凡是想要做官的人,都要先自宫。那不也一样不差做官的?听了朱元璋的话,韩成是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在得知了当时是一个什么情况之后,朱元璋肯定不会介意使用宦官这把刀。“朱见深在用了西厂之后,果不其然,很快就招致了众多官员们的不满。这些官员,没有哪个想要头上悬着这样一把刀。于是,很快大学士万安,刘吉等人开始上奏汪直罪状。朱见深见此大怒,训斥这些人。但这些官员,哪里会肯在这等事情上服软?不仅说他们是为国除害,还在第二天就组织了一大批有分量的人,声援助万安等人,呈递上大量奏疏……”朱元璋闻言,面色难看回头看着朱标道:“标儿,你看看,这就是一家独大的后果!这些狗东西,已经开始限制皇帝了!一旦皇帝做的不顺他们的心,他们就搞这种手段!当真令人气愤!放在咱洪武朝,咱一个二个全给他们砍了!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说罢之后望着韩成道:“那结果呢?见深这孩子是怎么做的?”韩成道:“形势比人强,这场斗法,成化帝服软了,不得已之下,下令罢设西厂。”“啥?!”朱元璋闻言顿时愣住。这一情况,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毕竟按照韩成之前所言,这朱见深是一个很刚的人。韩成还给出了他那样高的评价。可谁能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才不过是刚一和文官打擂台,就直接服软了?韩成这家伙,不会是又在说什么反话吧?朱标也同样满是意外。实在是这事情的转折太大了!“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朱元璋摩拳擦掌,看起来一副要揍韩成的样子。“当然没有,要是这样轻易的就结束,那他就不是朱见深了!”见到老朱摩拳擦掌,韩成的瞬间就加快了语速,不再卖关子。“当年六月,也是一个月后,有御史跳了出来,盛赞汪直的功劳。另外一个御史也说,汪直的所作所为,不但可以为当世人所效法,也可以为万世之后的人所效法。毕竟汪直之前办的案子,一个是弄了百十船栽运私盐不说,还骚扰沿途府县,又把责问他的典吏殴打射杀的南京镇监覃力朋。另外一个是杨荣曾孙犯罪,躲避乡野,后又和其父偷偷来到京师,让其姐夫向锦衣卫百户求情,想要徇私枉法。朱见深得到这一机会,立刻重新设置西厂。继续让汪直主管西厂之事……”“哈哈哈哈!”朱元璋爆发出了一阵儿爽朗的笑声。自己之前,真的是白担心了。朱见深这小子,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机灵。这一手玩的漂亮!先是退了一步,让那些朝臣们高兴高兴。然后再借着机会,马上又将西厂给重新弄了出来。一退一进之间,虽然还是保持了西厂,但是却没有和那些文官们彻底的撕破脸,能笼络着他们,让他们接着干活。但也正是因为在此之前,朱见深已经退了一步,这些文官们再在西厂的事情上面放屁,就没有那样容易了。之前皇帝已经给了面子,这个时候继续放屁,那就太不识抬举了。更为重要的是,提出这事情的还是御史。并非是朱见深自己说出来的。当然,这御史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建言,究竟是出自于他们自己的本心,还是说背后有朱见深的影子,这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表面上的情况,就是如此。朱见深这一手,比直接硬怼那些文官们,来的要好玩的多。至少在朱见深所处的那种环境之下,动用这种手段完成目标,要比直接硬着来,效果要好上不少。这朱见深很可以,自己方才还为他担心是白担心了!自己还真的是有一些,小瞧了这个后世儿孙。朱标也一样是面露笑容,心中的那些担忧,通通消失不见。相对于自己父皇的杀伐果断,他觉得朱见深所采用的这种策略,还是很不错的。能让很多文官们,有气儿也要憋着。打碎了牙齿,混血吞下去“有了西厂的存在,接下来整顿吏治,就要方便的多。再加上有西厂这把刀在手中握着,很多官员行事也都小心谨慎,很多都不负之前的那般嚣张跋扈。若非是朱见深整顿吏治,并且动用了这样的办法,大明的文官集团,将会更加的膨胀。文官独大的时代,也会早上多年到来。而汪直此人,也成功的成为了大明历史上的,四大太监中的一个。只不过从汪直所做出来的种种事情上来看,可以看出,汪直此人能力是非常强的。主管西厂之时,能够把朱见深所交代的事情,都给完成。巡视边军,如辽东,大同等地时,也都能够立下功劳,完成任务。成化十七年,汪直作为监军,还三度抗击入寇大同宣府的异族,取得黑石崖大捷,稳定边防。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并不是擅权。和王振,刘瑾以及魏忠贤这些比起来,要好的太多。不仅如此,大明的武举制度能够健全,汪直也在里面出力很多。成化十四年,汪直奏请说,武举也要进行考试。要仿照乡试,会试和殿试三级录取进士的办法。成化帝朱见深采纳了汪直的建议,并命人摸索出来了相应的规章制度。这些,一直用到了崇祯年间。汪直此番奏请的意义,在于把武举扩大到乡试和会试。使得武举逐渐发展成为,与一般文史考试相对式的体系。有利于武人人才的全面选拔。不过就算是这样,汪直最终的结局也不算好。被文官各种的上书弹劾。到了后来,被贬为闲人。再之后,具体是什么命运,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史书上没有记载……”韩成的声音落下,房间之内里的气氛稍微有些沉重。几人的心情都显得有些复杂。朱元璋沉默不语,不过因为有着汪直的原因,对于宦官的认知,有了一定的改变。当然,也仅仅只是有一定的改变而已。并不会因为历史上汪直的表现,就会改变后宫不得干政这一原则。至少在他洪武朝时,绝对不会!在朱元璋看来,宦官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还行,用不好了也容易伤己。能不动用,就尽量不要动用。能用别的办法来制衡朝堂,就要用别的办法。宦官是最后的办法。“标儿,作为帝王,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事情的顺利推行,不少时候都是要采用不少手段。帝王手中必须要有刀。但如果刀好使的话,今后把刀换下时,也要想办法给刀一个善终。至少也要让他,能够衣食无忧的活下去。”朱元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望着朱标如此说道。其实就算是韩成不说,朱元璋也能知道汪直的下场,肯定不会太好。毕竟像汪直这种干脏活,得罪诸多朝臣的人,一般而言到了最后,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因为到了后来,肯定会有很多人对干脏活的,群起而攻之。意见非常的大。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了缓和一下矛盾,这把刀肯定是要废掉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把刀用的时间太长了,也有可能会变得不太纯粹。牵扯的利益太多。不如新换上一把刀,用起来更加的方便,更加顺手。停顿一下,朱元璋又望着朱标道:“除了这些之外,标儿你还要记得,把刀给换掉,并不是说今后就不用刀了。而是把那一把已经卷刃,招惹了许多人不满的刀换掉后,需要立刻换上一把新的刀,接着使用。不然的话,今后很多事情都不好使。不要指望那些饱读诗书的人,有多少高尚的情操。或许有那种比较纯粹的人,但是一百个里面,能出来一个吗?况且有很多人,本身满嘴仁义道德,自己貌似很廉洁清正。但是他们的家人,门生故吏,手下的奴仆,却各种借助他的名头,进行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巧取豪夺。这种情况之下,还能说那人清廉吗?他清廉个屁!就是罪魁祸首!作为帝王,手中要有正常的刀,还需要有一些不太常用的刀。只有时刻保持手中有刀,才能够让很多人老老实实的听话,好好的干活。许多人都是贱皮子,不用刀逼着不行。刀不行了,需要换掉,而不是从此之后不再用刀,这点你一定要记住。别的不说,只说韩成曾与咱说过的崇祯,这个被忽悠傻了的傻孩子,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那魏忠贤已经是一把用卷刃的刀了,他刚继位时,还没有坐稳皇位。为了缓和一下矛盾,把魏忠贤解决掉也无可厚非。他的错误不在杀魏忠贤,而在于杀了魏忠贤之后,还自废武功,从此之后不再用刀。这种情况之下,岂不是要被那些文人们给活活的玩死?这就是他最愚蠢的一点儿!这都是教训,你千万千万要记住!”朱标闻言,虽然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但还是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朱标仁义不假,但却不是瞎仁义。他知道处理朝政,该用一些手段的时候,必须要用一些手段。尤其是最近一些时间,从韩成这里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受韩成的影响越来越大之后。许许多多原本有违宋濂等人,给他传授的知识,以及为人处事的大道理的认知,他接受起来更为顺利和自然。而朱元璋能够当着韩成的面,对朱标说这些,本身也说明了朱元璋对于韩成没有见外。是把韩成当成了自己的亲近之人。否则,这些话他肯定不会当着韩成的面说。说完这些之后,朱元璋转头看着韩成,示意韩成接着往下讲……“朱见深还整理盐业,提高商税。”盐自古就是国家收入的大头。很早之前就施行了盐铁官营。尤其是盐,说是和国家的存亡息息相关都不为过。有些躲进深山老林里的人,官府想要收他们的税,正常手段根本收不到。但是,却可以用盐来收。把税加在盐里。那些躲在深山老林里的人,别的可以不用,但是盐必须要吃。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要购买了盐,那就算是变相的缴纳了税。当然,要是购买私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而这也是为什么,官府会大力打击私盐,为什么私盐会屡禁不止的原因,走私私盐,真的很赚钱!“朱祁镇给朱见深,留了一堆的烂摊子。导致朱见深登基的前十几年,可以说都一直在给朱祁镇这个当爹的擦屁股。朱祁镇导致大明的各个地方,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盐这个利润超级大,无比重要的产业,同样不能幸免。一样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对于这些,朱祁镇却视而不见。或者说是看到了,也根本没有什么能力来解决,朱见深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在将不少的事情处理之后,也开始整顿盐业。他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他将显得混乱的盐业,又给弄的安稳下来。将这个关系到大明国本的东西,给稳定住。除了整顿盐业,他还增加商税。”听到韩成说起朱祁镇造的孽,朱元璋又一次的,想要锤爆朱祁镇。他这属于是日常的操作了。听到韩成说见深对盐业进行整顿,并且成效还非常的可以,朱元璋不住点头。对朱见深的这些做法,还是满意。觉得朱建深不愧是他朱元璋的子孙!就是不一样!当然,如果是朱祁镇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朱祁镇是燕王朱棣的后世子孙,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倒霉玩意儿,是朱棣的责任,和他朱元璋有什么关系?!盐业不能乱,这不仅仅关系着大明的稳定,关系着朝堂的收入。同时也关系着,大明千家万户的生活。这一方面必须要弄好。朱见深能看到这些问题,并加以解决,确实非常的可以!但是在听到韩成说起朱见深,还增加商税时,朱元璋就显得有些不太理解了。“韩成,他增加商税做什么!商税也收不了太多,三十税一就挺好。太多的话,只怕不少商人都要负担不起。”听到朱元璋如此说,韩成望向朱元璋的目光顿时就变了。目光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朱元璋被韩成这样看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你这家伙,你有啥话就好好说,你这样看着咱做啥?咱哪里说错了?”对于商税,朱元璋还真的没看到眼里。大明征税的主体是种地的百姓。与之比起来,商税只能算是毛毛雨。毕竟大明是农业为本。当然,从韩成那里所听到的,市舶司的收入除外。市舶司是市舶司,和朱元璋认知里的商税,有着根本上的不同。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这一思想,对于朱元璋而言,可谓是根深蒂固。哪怕是从韩成那里,得知了不少商业的事,可在这事情上,他还是有些转不过来。韩成道:“倒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觉得我要是在大明做生意的话,绝对能乐开花。就没有见过比岳父你还大方的人!三十税一啊!这是什么概念!”朱元璋对于商业有多赚钱,当真是一无所知。他太小看商人的赚钱速度了。只怕他眼中的那些商人,都是小摊小贩。没有将目光汇集到那大商人的身上。“这真有那么夸张?三十税一还低吗?”韩成用力点头:“真就那么夸张!三十税一对于商人而言真不多。大部分商人挣钱的速度,都是要远超种地的百姓的。结果他们挣着远比百姓们种地更多的钱,却交着远比种地百姓低的税,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难道不应该乐开花吗?”朱元璋听到韩成所说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貌似……又做了一件比较愚蠢的事儿。“商业很赚钱,真的很赚钱,尤其是那些大商贾,赚钱的速度,远超陛下你的想象。这些人赚着最快的钱,却缴纳些最低的税,简直是没天理了!”“那你觉得,对这些商人应该如何收税?税应该定到什么程度。”韩成道:“十税一都是轻的,五税一,甚至于更高才算是正常范畴!”朱元璋闻言一愣,带着一些迟疑的道:“这么多不行吧?这样收下去,是容易出事儿的!况且,这做生意的,也并非全是你说的大商贾,还有很多都是小商贩。这样收下去,很多小摊贩都要活不了了。”韩成道:“这些简单,可以分情况来。针对不同的情况,收不同的税。陛下你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陛下没有明白税收的本质是什么。税收的本质?税收还有本质?!“税收的本质是什么?”朱元璋询问韩成,并一下子来了精神。之前韩成与他说,社会发展的本质,结果弄出来了屠龙术这一震撼人心的东西。现在,又对自己说税收的本质。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会从韩成这里,又得到一些不得了的知识。从而可以运用这些,自己之前所不曾掌握的东西,来制定出符合大明情况的税收,从而令大明能够更加健康的运行下去?!而朱标也在此时,不自觉的就坐直了身体,等着听韩成的高论。作为大明的常务副皇帝,朱标接触并处理了很多政务。也与很多税收的事打交道。但你要真让他说税收的本质是什么,他还真的说不上来。同时还会显得比较懵,这税收不就是税收吗?咋还有本质?因此上,也想听听韩成能说出什么道道。朱标还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若是能够从韩成这里,得知税收的本质是什么,极大可能会对大明,产生很大的正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