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大佬来劝,多说一句杀了祭旗

天台山下,街头古镇。

八方客栈是街头古镇里最大的客栈,是一个四层小楼,大门口挂着红灯笼,上面写着联语,。

客栈的墙壁上有着各色装饰的壁画,内容大多都与和尚有关,壁画上的字也多饱含禅语。

而客栈的内部,第一层有一个戏台,老板会安排节目,多是些拉二胡,说书之类的戏台周围是大量的八仙桌。

二楼环境好些,有很多雅间,可以边吃边欣赏,三楼四楼就是住房了。

因为客栈在天台山下,天台宗又香火旺盛,来香客众多,这个客栈的生意向来不错。

这便是张之维选的正道集合地点。

昨夜张之维一到天台山下,便包下了这里。

客栈里原本还有些客人,李慕玄一番客套说辞,再加上给足了补偿,把他们全都请了出去。

此刻,客栈里只有七人,张之维三师兄弟,陆瑾三师兄弟,以及吕慈,其他正道中人还没到,不过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可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其他人几人或心潮澎湃,或坐立不安,都难以平静。

只有张之维,靠坐在椅子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喝着花生米,抿着小酒,听着戏台子上的表演。

一个说书先生正在说故事,只听得他抑扬顿挫道:

说书人说的是,正讲到了李元霸血战紫金山一战。

里的李元霸的设定挺有意思,说他是金翅大鹏雕转世,天生四象不过之力,捻铁如泥,后又拜师紫阳真人,传其武艺,一身神力,恨天无把,恨地无环,胜过汉时项羽,是名副其实的万人敌。

关于李元霸这个人物的传说有很多,各式各样的都有,张之维也不论真假,不去深究,全当一个乐子。

不过,他不深究,倒是有人来深究了。

陆瑾做事虽不谨慎,但做人他很严谨。

他质疑道:

说书人也不动怒,笑着询问道。

陆瑾反问。

说书人笑道:

陆瑾哑口无言:

说书人笑道:

陆瑾是个体面人,拿得起,放得下,他起身给说书人赔了个不是,让他继续。

说书人继续说

书,接下来说的是李元霸班师回朝,挥锤怒怼上天,被雷轰杀的场景。

他一脸唏嘘,讲道:

或许是大战将至,吕慈心神不宁,他只觉得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刺耳无比。

特别是刚听完李元霸挫败百万大军,转头就死之后,大起大落,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忍不住质问但:

说书人笑道:

吕慈听得冒火,起身说道:

说书人笑道。

张之维开口说道,吴曼是念诵着死的,死后也是经文环绕,他听了一些,虽未深究,但也够用。

铮亮光头……乱心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其他人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吕慈大怒,一掌劈出,紫色如意劲从四面八方包裹住说书人。

这一掌,他虽没用上如意震劲,但也没留手,是奔着打死人去的。

陆瑾眉头一皱,欲言又止,虽然这说书人说的书让人烦躁,但这不是一言不合就打死人的理由。

就算闯山,也得讲个江湖规矩啊!

他看了一眼张之维,见他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心里略微平静下来,张师兄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紧接着,他便看到,吕慈一掌下去,那说书人周身金光大作,身形暴涨,一个头顶成肉髻,通体金黄的金身罗汉,出现在台上。

金身罗汉足有一丈多高,凶神恶煞,双目圆睁,眼球冒火,成忿怒相,怒视吕慈,大有下一秒就将他镇杀的趋势。

但很快,忿怒相消失,金身罗汉恢复慈悲面容,周身佛光普照,瑞彩万千,照亮整个客栈。

这一幕让众人瞬间大惊,真是佛门的人找上门来了,刚才张之维不说,他们竟然恍然无觉,这手段很高啊。

一行人纷纷起身,严阵以待。

吕慈起身,就要施展如意震劲。

那金身罗汉连忙开口:

吕慈冷笑道。

张之维提醒道:

吕慈反应过来,连忙道:

金身罗汉不理会左一个秃驴,右一个秃驴的吕慈,他看向张之维,抱手道:

他提醒道:

张之维问。

金身罗汉点头。

张之维轻声问道。

慈恩寺是唯识宗,也就是法相宗的祖庭,是唐玄奘与其弟子所创,里面的大雁塔,据说是为了保存玄奘从西方取来的佛经所建。

唯识宗与其他佛门有很大不同,唯识宗主修的是,也就是灵魂,他们讲究三界唯心,万法为识,其修行目的是修出第八识阿赖耶识,也就是所谓的法相。

真定说道。

张之维淡淡道:

张之维直视真定双眼:

小辈我比你大了接近两轮,你说我小辈,要不是你是天师弟子,辈分高,你才是小辈……真定沉默片刻,低声说道:

他一脸真诚的看着张之维:

张之维说道:

张之维咧嘴一笑:

真定脸色一变,唯识宗在佛教的地位一直挺超然的,因为他们的祖师是唐玄奘。

唐玄奘何人通晓三藏真法,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佛门第一人,即便是在佛教起源地,他也被冠以的名号,即大乘天的意思。

他留下的传承,其能力自不必多说,唯识宗的方丈,即便是天师见了,也得以礼相待。

至于禅宗方丈的地位,就更不用说了,自古以来,就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地位一点也不比天师低。

但从面前这小天师的话语里,分明是一点也没把他俩人放在眼里。

真定甚至有一种感觉,就算是这两位方丈真的来了,面前这个小天师,也不一定给面子。

这也是张静清不愿来的缘故,张之维可以不给这两人面子,但张静清却不能不给。

毕竟,他们地位相当,又是多年的好友,若两人真要铁了心的拦在他面前。

他还能一巴掌把两个老友给抽晕就算真有这个想法,那也做不到啊!

即便真定是出家人,在听了张之维的话之后,也很想来一句竖子狂妄。

但他没有,当前这个状态,他若来这

么一句,那就彻底没得谈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劝道:

真定还在说,但张之维已不想再听,先不说武侯,单单是张角,就不是面前这个秃驴能贬低的。

张角在当时的地位,不在祖天师之下,他有信众几十万,遍布朝廷世家,要什么有什么,他若安稳创教,传到现在,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但偏偏他一个修道中人,要逆天而行,他所践行的道,不比武侯差半分,这样的人,即便成王败寇,被历史的胜利者打上了贼寇的标签,也不是面前这人能侮辱的。

张之维沉声道:

真定看着凝视过来的张之维,对视他的双眼,那双大星般的眼神盯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有刀片在割一样。

他从张之维的话里,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纯粹的杀机。

这股杀机无比的渗人,他有一种直觉,但凡多说一句,今天就要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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