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继国岩胜: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鬼灭之刃——起始第一百四十二章——继国岩胜:一群没见识的家伙…似乎是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炭十郎没有注意到周边的寂静。

屋顶上。

哐。

瓦片发出碰撞的声响。

“不死斩…”

炭十郎用手臂撑着瓦片,直起上半身,他恍惚的眼神逐渐清明,嘴里呢喃着:

“拔出来了。”

刚才。

他在樱龙眼底拔出不死斩的一瞬间,便被突然掀起的骤风吹出了那片幻境。

最后看见的画面,是樱龙仰着首,朝四周肆意咆哮的模样。

这瞬间让炭十郎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拆西墙补东墙的错觉。

回过神来。

沙…

猩红的气息缠绕着炭十郎的躯体,化作缕缕血气裹挟着上升飘散。

下一刻。

红色的气体在半空中凝聚。

炭十郎下意识的抬头朝半空中望去。

拔出不死斩的代价,是拔刀者的生命。

因此,也只有不死的“龙胤”持有者,才能够将不死斩拔出,在[回生]之后,为之所用。

半空中。

殷红的气息宛若彼岸花般缠绕扭曲在一起,浓郁的仿佛化作实质。

下一刻。

古朴的刀柄缓缓从浓郁到仿佛通往另一个空间的殷红气息中落下。

破旧的刀镡,坑坑洼洼的猩红锈迹斑斑的太刀刀身随着下落而逐一出现。

太刀。

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氤氲红气的刀身,停留在坐起身的炭十郎面前。

炭十郎注视着面前的不死斩。

——能够代替赫刀的物品。

啪嗒。

他缓缓伸出手,用力攥住泛黄的刀柄。

——找到了。

炭十郎因死亡萎靡的气息逐渐回复,体内回生之力沸腾着,眼神坚定:

“结束了。”

他说。

……

一旁。

屋顶的另一侧。

“…樱花,字?”

宇髓天元惊疑不定的蹲在屋脊的另一面。

在炭十郎动弹的一瞬间,他就本能的闪到了能够藏匿自己的位置。

暗戳戳探出只露眼睛的脑袋,诧异的看向炭十郎的位置:

“血鬼…不,又是什么苇名流的忍术么…用来反杀敌人的?”

一边自言自语着,探出脑袋。

视野中。

看着炭十郎脸色恢复红润,重新握住不死斩的模样。

脑子中大量的信息与思考顿时闪过,他一时间愣了接近一秒钟。

“…活过来了?!”宇髓天元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眉头紧紧皱着,尽力压低自己的语气,但仍然止不住嘶哑出声。

他震惊的看向炭十郎。

身为忍者,宇髓天元也能够做到用肌肉强行迫使自己的心脏停跳。

形成假死。

但——

回想着刚才。

炭十郎那副突然变成第一次见面时。

那副病重,皮肤紧紧贴着骨头,无比虚弱的模样。

根本不是单纯的假死而已!

眼眶微微颤动着,宇髓天元趴在屋脊另一侧,脑海中思绪闪过。

他沉声自言自语:

“苇名流…”

……

……

远处。

冰佛顶端。

某个身影微微僵硬。

“……诶?”

童磨微微张开嘴,怔怔的盯着炭十郎的方向,他凝噎了一会。

几乎长达三秒钟的时间里,他没能说出任何一句像之前那样般愉悦的话语。

扬起的嘴角似乎有些僵硬。

许久,才缓缓保持微笑的,像是缓解尴尬般歪了歪脑袋轻笑:

“真的假的。”

握在手中的扇子连忙放下,用手撑住身下,他探头努力的朝炭十郎看去:

“复活了吗?这可真是为所未闻啊…”

身为鬼的童磨,对生物心脏是否仍然跳动,呼吸是否停止的感知,是无比敏锐的。

——那个人类。

他彩色的眼眸里,映出炭十郎握着凭空出现的太刀缓缓起身的模样。

——刚才,绝对死了。

心脏停跳,气息糜烂,面色枯黄,一副痨病鬼模样。

——是生命力全部溃散,像死了一年多一般的那种枯萎感。

死而复生。

是连鬼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似乎有些理解无惨大人的想法了…”

童磨微微感叹着。

……

……

冰佛包围的正中。

露出水面的巨石上。

继国岩胜淡定的瞅了眼炭十郎的位置。

“哼……”

收回眼神,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样。

他抬眸,看了眼童磨故作夸张的惊讶。

又看向狛治迟疑不定的神情。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傲。

没错。

炭十郎可是他弟弟在数百年前就设想到的继承人。

他又怎会质疑。

那可是他继国岩胜的弟弟。

名为继国缘一的天才。

心里想着,停顿了一下。

——绝世天才。

他补了一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

冰佛上。

童磨自言自语的话风骤转,他一副无奈的表情:

“不过——为什么[还要]继续坐起来呢。”

童磨嘴中呢喃,他远远直勾勾盯着炭十郎的背影:

“明明已经死了,直接死掉不就好了。”

他像是叹了口气般:

“真是无法理解呐。”

突然。

童磨回过头,微笑着看向身后:

“我说的对吧?这位小姐。”

身后。

蝴蝶忍刚刚从半空落下。

啪嗒。

脚尖轻轻落在冰佛肩膀。

“嘁!”

蝴蝶忍紧紧皱着眉头,她披反射光彩的羽织,攥紧纤细的刀身,不知何时来到了童磨身后:

“去死吧!”

手中刀刃一转,迅速朝着童磨刺去!

“突刺?”童磨只是微笑着歪了下脖子,便轻松的躲过了蝴蝶忍的攻击。

铛!

他随手用金扇抵住蝴蝶忍的日轮刀,周遭开始弥漫起寒气,提醒着:

“突刺可是杀不死鬼的哦,要砍下脖子才行。”

这时。

唰!

白色的残影突然出现在童磨身后!

“…那种事情!”

不死川狰狞着扬起嘴角,他双臂紧攥刀柄,刀身甩在身后,眼神瞄准了童磨的脖颈:

“当然是知道的啊!混蛋!”

唰!

腰间用力猛地扭转身体,在身后高高扬起的刀锋顿时划破空气!

直直朝童磨脖颈横劈而去!

对于两人来说。

一切都是为了斩杀眼前的恶鬼。

即使队友死去,那也要趁这个机会。

不死川的眼神愈发狠厉。

——让他的死,不白白浪费!

童磨微微侧头。

感知中,因刚才自己发愣的间隙,以及五座冰佛几乎都被狛治缠住的情况下。

——这几个猎鬼人,竟然如此不要命的摸了上来。

眼神停留在不死川实弥已经结霜的小腿。

童磨遗憾的摇了摇头:

“勇气可嘉。”

下一刻。

呲——!

满天的寒气顿时从身下冰佛嘴中喷涌而出!

能够撕裂肺部的寒气直直的喷涌向跃起在半空的不死川实弥!

“可恶!”

不死川瞪大眼睛,他停滞在半空中,身体无法借力移动。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盯着不断靠近的白雾。

像是回马灯般。

对啊——

不死川心头想着。

他第一次遇见炭十郎时,也是因为腾空无法躲避,才吃了次亏。

牙根咬紧,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懑。

这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吗!?

这时。

突然。

唰!

一道残影划过半空。

与半空中的不死川相撞。

是炭十郎。

啪嗒。

炭十郎落在冰佛的另一端,他扛着不死川的身体,缓缓将其放下。

楔丸已经归鞘,手中正握着比楔丸长一截的暗红不死斩。

“呲——”

嘴角溢出白色的雾气,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环境温度太低还是吐出的气息温度过高。

“什…”不死川愣了一会,他回过神,抬头,看着将自己放下的炭十郎。

怔了一下。

沉默住,没有言语。

炭十郎从始至终眼神都停留在童磨身上。

他握紧手中的不死斩,熟悉的感觉止不住涌上心头。

随着心中的动作。

唰!

炭十郎无比熟练的单手将太刀朝身后一扬,左手微微托着刀身,做出擦拭的动作。

蝴蝶忍在不死川发动突袭的瞬间就已经后跳离开。

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用着刀鞘调试着新浓度的毒药。

这时。

啪嗒,啪嗒。

“啊啦啊啦。”

童磨刚刚回头,身边便传来了几声轻微的落地声。

他笑着朝此刻自己的四周看去。

炭十郎单手握紧红色太刀的刀柄,正将刀刃抗在肩膀上,另一只手似乎在做着什么预备的动作。

狛治落在冰佛的另一个肩膀,浑身布满冰渣,却跃跃欲试般兴奋的盯着自己。

黑死牟阁下站在不远处的一朵冰莲花中,用着严肃的神情盯着自己。

“这下可糟糕了。”

童磨眼神扫过几人,迅速分析着场上的局势。

不死的人类,前上弦之壹,一个疯子。

很快,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打不过。

嘴角扬起微笑,童磨一摊双手,试探性的朝一人两鬼问去:

“嗯…炭十郎先生,黑死牟阁下。”

他睁开彩色的眼眸,眼神里充满了天真与轻松:

“或许我们可以先聊一聊。”

童磨扭头,看向刀刃上已经开始迸发殷红光芒的炭十郎,连忙改变口吻:

“我是不是也可以稍微叛变一下呢——?”

闻言。

几乎是冰佛上此刻所有的人。

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浮现出了些许匪夷所思。

……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灶门家。

之前覆雪的木屋似乎有人每日打理,即使在立夏许久后的今夜,木屋也依然显得像是有人每天居住一般崭新。

咯吱…咯吱……

脚印踩在松软的泥土上。

“奇怪,竟然没有人居住吗?”

戴着木框眼镜的黑制服隐队员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站在木屋后面。

绕着木屋一圈,确定里面没人后,他疑惑的自言自语着:

“明明连房子旁边的杂草都有打理的痕迹。”

抬头看向前方,远处另一座小山头的位置。

作为隐队伍中,负责勘探与发现新草药的特殊队员,他常年在外界行走。

由于未曾来过这一带,在傍晚时,不知不觉间就迷路了。

看见山顶有一座木屋,本想着前来借宿一晚,谁知并没有人居住。

不过。

此刻,他顾不上这么多。

他的眼神,正被不远处的某个东西死死的吸引着。

木框眼镜下。

隐队员黑色的眼眸里,正倒映着不远处的小山头上。

那无比明显的,一抹青蓝色的痕迹。

他能清晰的看见

——那是一簇花苞。

是没有见过的品种!

“啊——!太好了,那绝对是新的发现!”

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兴奋起来。

顾不上刚才想要休息的想法,他随手擦了把汗水,便兴致勃勃的朝着不远处花苞的位置小跑了过去。

这时,

咯吱…

他身后的木箱子上。

一只干瘪的眼珠,像气球一般慢慢鼓起,直至浑圆。

是鸣女的血鬼术。

无惨交给她的任务,便是寻找鬼杀队队员的踪迹,附着在他们身上。

——用来避免无惨自己会遇到任何的猎鬼人。

眼珠愣了一会,似乎正在缓过神来。

苏醒之后。

猩红的眼眸左右看着,简单辨别着四周的环境。

在眼神触及隐队员背后的木屋的一瞬间。

顿时。

吓得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