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情人节的俞弦(下)

既然weet姐回不来,这个情人节肯定会和co姐一起过了。

俞弦并不知道陈主任那边经历过一些。

站在她的视角,这简直就是理所当然和毫无疑问的事情。

俞弦还用心的挑了一个小礼物一陈着前几天闲聊的时候,无意中抱怨一句鼠标不好用,俞弦特意请教了一下王长花,然后买了一个罗技的鼠标。

现在雷蛇和英菲克这些品牌才刚刚创立或者还没创立,2008年资深网瘾少年最钟爱的外设就是罗技。

2月13号的晚上,俞弦正在卧室给一个纸壳涂涂画画。

她画的很专注,白炽灯下垂着头,略有些蓬松的长发落在耳畔,长长弯弯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时不时的扇啊扇的。

书桌的另一侧,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不是粉妆玉琢的小公主,但也不是瘦骨的身材,相反还有些胖乎乎的。

这是2008年了,不是2002年,近几年我们国家脱贫攻坚工作与地方领导的政绩挂钩,所以这项政策贯彻的比较彻底。

即便西南地区边远县城里的孩子,也基本摆脱了的困扰。

饭吃饱了就有精神,小孩子又喜欢到处玩闹,所以她的皮肤有一点点黑,眼晴倒是很明亮,头上扎着两个整齐的羊角辫。

她此刻正侧趴在桌上,也不知道用胳膊垫一下,小胖脸就这么和桌面牢牢挤在一起,压成了气垫船一样的形状。

看上去有点憨憨的,还有清水鼻涕悄悄的流出来。

小丫头压根不在意鼻涕,她就盯着那个原本普普通通的纸壳,经过彩笔的绘画后,一下子变成了市场上贩卖的那种礼品包装盒。

快要制作完成了,俞弦端起盒子端详,似乎对这个作品也颇为满意。

又缩了回去。

俞弦扭头看着小胖丫头:。

这个小名好像和2024年没什么区别,新潮而可爱。

实际上2008年和2024年,世界本来也没有太大变化。

不过离奇的是,我们潜意识里都会觉得2002年属于上一个时代,连那些年的回忆都是灰蒙蒙的,好像裹着一层雾气。

但是从2008年开始,记忆瞬间就起来了,这是科学都很难解释的现象。

再说这个俞嘟嘟,这都已经大年初七了,为什么还在广州不回老家呢?

因为她父母觉得难得来广州一次,太早回去了有些可惜,再加上关系比较亲近,于是就在这里多逗留几天。

欣赏下一线城市的美景,同时品尝下粤式美食。

小孩子听到,立刻就会想到打屁股针的痛苦回忆。

俞嘟嘟也是一样,立刻坚决的否认。

俞弦拿了两张纸巾,走过去帮小堂妹拧鼻涕。

小孩子也都讨厌洗脸擦脸拧鼻涕这些事情,俞嘟嘟同样在摇头晃脑的挣扎。

但是她力气小又反抗不了,只能任由姐姐给自己擦干净,俞嘟嘟才鼻音重重的问道:

俞嘟嘟是2004年出生的,这一批孩子的成长过程正好与信息爆炸时代重叠,所以相对而言都比较早熟。

这些词的含义,他们很小很小就知道了。

当然个性也更加鲜明,以后整顿职场的就是这批人。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来,在co姐的家里,应该是从上到下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可能普通人的生活,压根就没有陆曼教授那样拧巴,什么事都特别在意他人的目光。

我们普通人。

喜欢就爱了。

爱了就承认了。

没有什么攀比的念头。

山赶着山,人赶着人,一辈子都是没有尽头的答案。

陆曼是大学教授,读得书很多,偏偏在这一点上看不透。

俞嘟嘟又是一仰头拒绝。

小孩子不仅不爱喝水,还有不爱吃青菜,

所以俞弦没搭理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也传来大人们聊天的声音。

俞弦来到客厅,就有人在问道:

俞弦笑着回道。

不过又想起那的清水鼻涕,俞弦又问道: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看样子应该是俞嘟嘟的母亲。

她说:

俞奶奶马上带着点责备的说道:

阿坝,那就是俞弦的祖籍老家。

俞弦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转身走进厨房。

没多一会儿,就听见煤气灶一声被拧开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光听厨房里的动静,就知道做事一定非常的麻利。

嘟嘟妈忍不住说道:

嘟嘟妈假装不满的说道:

川渝女人说话大多数都是这么直爽,但是腔调抑扬顿挫的又比较搞笑。

总之就算被她们骂了,也只会笑着摇摇头,不会真的计较,当然可能也有骂不过的原因。

俞奶奶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

嘟嘟妈不敢和奶奶争辩,小声嘟一句。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从称呼来看这应该是嘟嘟爸,他问道:

这好像是说起给俞弦母亲立碑的事情。

俞孝良迟疑了一下,语气里有些为难,好像还没完全拿定主意。

本来一直是打算回老家操办的,不过的意见是留在广州,而且他的理由还很充分。

俞孝良还是没那么确定的说道。

俞奶奶根本不像俞孝良那样摇摆不定。

她铿锵有力的说道:

这是陈着曾经讲过的话,奶奶应该是听进去了,所以现在又复述出来。

只是嘟嘟爸好像很不以为然,

他撇撇嘴说道:

俞奶奶百了侄子一眼,懒得和他解释。

实际上在奶奶心里,也是认同这个观念的。

但是呢,奶奶又觉得陈着家庭比较好。

老人家担心孙女嫁过去以后,如果没有一点能力,可能得不到婆家的尊重,

所以她才支持孙女婚前尽量多获奖,以后带着满身荣誉嫁过去,至少能增加话语权。

奶奶不了解陈培松与毛晓琴的为人,实际上他们绝对不是那种难相处的公公婆婆。

不过这就是所谓的,有了子孙后代以后,自然而然会为他们考虑很多。

尽管有时候外人觉得是多此一举,但是在血亲长辈看来,他们只会担心为晚辈准备的不够充分厨房里,俞弦的红糖姜水已经煮好了。

外面的一些对话,她也都听到了。

俞弦也觉得在广州举办仪式更好,不完全因为陈主任的建议,还有-

这座城市是妈妈工作、成家、和长眠的地方,俞弦每年清明都会去墓园默默祭奠。

移回川渝老家操办仪式,虽然这是风俗,但是俞弦总觉得那样会打扰到母亲。

一声,俞弦关掉了煤气灶,走出来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找着什么东西。

俞弦说道。

嘟嘟妈摆了摆手:

正说着的时候,俞弦已经找到了一个印着卡通小熊猫的瓷杯,连汤勺上都是绿油油的嫩竹,看上去Q极了。

刚才在煤气灶旁边太久了,以至于俞弦那张标志性的瓜子脸上,都被熏染上了一层红晕,粉粉的如同晚霞烟波。

又因为做事的缘故,抹起了袖子忘记放下,露出半截细白的手腕,即便袖口沾着几滴煮沸的姜汤,她也丝毫不在意。

在俞弦身上,永远有一种居家贤淑与天然妩媚交织的感觉。

纵然亲戚们都已经很熟悉俞弦了,可是偶尔还会被她举手投足之间的明艳所惊到。

嘟嘟妈看着俞弦把姜茶倒进瓷杯里,有些汗颜的说道:

回到卧室,俞嘟嘟正捧着未完成的纸盒观察。

她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发现了有趣的玩具。

突然,俞嘟嘟指着盒子上面的一串数字,不解的问道:

俞弦买个关子,笑盈盈的逗着小妹。

哼俞嘟嘟没有直接问到答案,一挺小肚子,声嗡气的说道:

俞弦揉了揉小胖丫头的脑袋:

俞嘟嘟顺嘴就问道:,但是要证明为什么等于2,老师好像并没有教过。

俞弦偶尔也有机智的时候,她灵机一动的回道。

俞嘟嘟立刻相信了。

她刚上幼儿园小班不久,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正是刚接受完学校制度训导的时候。

目前在俞嘟嘟心里,幼儿园就是世界上最威严的地方,小班的胡老师是比奥特曼还厉害的存在。

小孩子好奇心都很重,他们正在慢慢接触和了解这个世界,所以经常看到什么就问什么。

以至于有册少儿丛书就叫,专门解决他们天马行空的啰。

俞弦有一点害羞,可能和三岁的妹妹说起这些事不太习惯。

不过对于这个日期,co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和陈着牵手的那一刻,就是确定关系的开始,那天是2007年6月28日,高考也在同一天出成绩。

2007-06-28至2008-02-14,正好230天。

俞嘟嘟惊讶的喊出声。

俞弦心说一年都没到呢,可是想想俞嘟嘟也才3岁半,230天已经相当于她生命的五分之一了。

俞弦招呼着妹妹过来饮用。

俞嘟嘟早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生姜味,一听果然是给自己喝的,转身就要往外跑:

俞弦像拎小猪一样,把俞嘟嘟抱到自己腿上。

一手搂着她,一手用汤勺留起来在嘴边吹了吹,又安慰着说道:

俞嘟嘟沮丧的看着自己悬空的小短腿。

她在往日与母亲的当中,早就明白在大人面前,小孩子是没有什么反抗力量的。

幸好杯子和勺子上的小熊猫图案,多多少少转移了一些她的注意力,再有就是阿姐比妈妈好看很多。

小孩子都很。

小男孩见到漂亮女人,莫名其妙会产生一种想娶别人当老婆的念头,然后说出去成为大人们的笑料。

就像当年的陈着想娶邓栀一样。

女孩子见到漂亮女人,也会希望对方当自己的妈妈。

俞嘟嘟喝了几口,又开始啰嗦了。

俞弦又把一勺姜茶递过去。

俞嘟嘟张嘴咽下后,立刻发出疑问。

俞嘟嘟紧接着追问。

如果是成年人,这就是典型的抬杠。

可是俞嘟嘟才三岁半,她是真的不懂。

俞弦对小朋友很有耐心,她在教育机构当兼职老师的时候,一直是低龄学生里的。

她认真思索了一下自己绘制礼品包装盒的初衷,捏了一下妹妹的小肉脸,说道:

俞嘟嘟突然问道:

阿姐清脆而肯定的回道。

俞嘟嘟的小脑袋瓜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孜孜不倦的发问。

阿姐这次拒绝回答,还把俞嘟嘟抱起来送到外面,顺便拍拍她的小屁股说道:

第二天2月14日,农历大年初八,阳历情人节。

陈着今天的计划是这样的:

先睡个早觉,然后去公司听一听工作汇报。

中午和同事们吃个午餐,聊一聊溯回手机助手的项目。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就去竹丝岗找俞弦。

两人先逛街再看电影,晚上一起吃个西餐,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

尽管流程有些平淡,但大多数年轻人都是这样过情人节的,陈着纵然重生回来,也想不出太多花里胡哨的庆祝方式。

上午9点起床以后,陈着先冲个澡,换上那套co姐给自己买的衣服,顺手拿起一支欧莱雅的眉笔包装袋。

这是他送给俞弦的情人节礼物。

前两天闲聊的时候,co姐说了句眉笔被小堂妹俞嘟嘟拿去涂鸦了,于是陈着就记了下来。

两人各自关注着对方生活中真正缺失的东西,与价格没有太大关系,主旨就是实用。

这种购买礼品的方式,就有点像结婚后的老夫老妻一买得起贵的,但更喜欢实用的。

计划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下午陈着刚要出门的时候,俞弦突然打来电话,声音里都是歉意:

陈着隐隐有种预感,今天的计划可能要出点波折。

俞弦说话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一个小孩子有气无力的哭闹声:

陈着暗叹一口气,现在都不用俞弦多说什么,自己都能猜到大概,

无非是俞嘟嘟和阿姐关系好,现在生病脆弱了更想腻着,所以情人节约会可能要延迟一会了。

陈着通情达理的说道。

俞弦匆匆挂了电话。

陈着耸耸肩膀表示理解,co姐性格活泼,长相甜美,一直都很有孩子缘,小胖丫头被迷上实属正常。

只是没想到,事情后来发展的有些严重了。

俞嘟嘟在医院被诊断为,这并不是普通感冒,属于小儿手足口病的一种,难怪姜汤都不管用。

医生建议打吊针,这样才能最快程度的降温。

陈着听到这个结果也有些发呆,那我怎么办?

但是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能和生病的小丫头吧。

陈着默默的嘀咕。

因为weet姐回不来,所以也让co姐那边出点么蛾子?

陈着现在只剩下这一个要求了。

为了让这个情人节更加浪漫,陈主任特意订了广州本地很有名气西餐厅的座位,

并且还预了一份情侣套餐。

因为生意太好,餐厅特意打电话提醒:傍晚六点开餐,过时不候。

陈着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太保险,最后突然站了起来。

干脆去医院找co姐好了,正好看看那边的具体情况。

反正这个情人节我过定了,月老都拦不住!

离竹丝岗最近的医院是药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陈着估计十有**是在那里。

电话问了一下俞弦,果然没错。

从科技谷出发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陈着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三点半了。

因为还没过正月十五的缘故,医院依旧很冷清,即便是输液室也只有寥寥几个人,而且都以小孩子居多。

看来不仅是俞嘟嘟,所有小朋友在春冬交替季节都很容易染上病菌。

输液室里的电视还在重播着2008年的春晚,几乎没有人看,权当是一种热闹的白噪音。

陈着一眼就瞄到了俞弦,她腿上抱着的应该是俞嘟嘟了。

看起来比视频里还要胖一点,就是病无精打采靠在阿姐高耸的胸膛,小手连着输液管,眼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未擦干的泪珠子。

可怜中又透着可爱。

俞弦拿着一本彩绘版的,正给俞嘟嘟讲故事。

的念头。

和俞弦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想象这些画面:

下班回家后两人窝在沙发上,关灯看着投屏电影,手边摆满了各种零食,边吃边讨论电影里剧情。

又或者是结婚多年,孩子已经睡着了,两人偷偷爬起来吃外卖。

结果吃到一半,孩子赤着脚从卧室里走出来,委委屈屈的看着不靠谱的父母。

俞弦一脸的惊喜,晶莹如琥珀一样的妖媚双眸,的弯成了小弦月。

甜美灵动迎面扑来,仿佛都能掩盖医院里刺鼻消毒水的味道。

陈着应了一声,伸出手把俞弦的耳边碎发轻轻向后面挽了一下。

这个动作自然又亲密,又藏着甜蜜与贴心。

俞弦也没有躲避,任由这个男生的指尖触及自己,任谁都看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输液室里的空气突然了一下,那些孩子爸爸们大概都在心里叹息,这么漂亮的女生居然也有了男朋友。

俞嘟嘟也用一种好奇、疑惑、又带着一丢丢敌视的眼神,打量着这个陌生哥哥。

小孩子很容易吃醋的,她看到陈着和俞弦这么亲密,很担心这人会抢走了自己阿姐,

陈着冲着她眨眨眼,结果俞嘟嘟还故意起小嘴不搭理,

陈着心想我混迹江湖多年,还能搞不定你一个小胖丫头?

正巧有个护士从身边经过,陈着礼貌的问道:

护士转过头,了瞅俞嘟嘟,又看了看手掌搭在俞弦肩膀上的陈着,这是妥妥的一家人啊。

护士机械式的回答完毕,顺便提醒别忘记喉咙的雾化,然后一脸漠然的离开。

她们不是没有爱心,只是在国内这种医疗环境里,被迫养成了这样的工作态度。

不过俞嘟嘟一听炸毛了,立刻从阿姐怀里坐直身体,奶声奶气的澄清道:

陈着唬着脸逗弄俞嘟嘟:

可能川渝那一块土壤,专门滋养女孩子泼辣的那一面。

俞嘟嘟一点都不惧吓唬,反而凶巴巴的回道:

俞弦忍着笑,轻轻拍了一下陈着的手背:

陈着一听也有些傻眼,原来坐在对面的那对夫妻,就是俞嘟嘟的爸妈啊。

难怪自己进来以后,他们的目光就有些奇怪呢。

有一点口,当然辈分就是辈分,这和礼节是挂钩的。

据说山东有些地方,过年的时候一群中年人要给一个小孩子磕头呢。

俞嘟嘟父母赶紧摆摆手,原来这就是弦妹儿那个传说中的男朋友啊。

长相嘛,不能说特别的帅,毕竟连他岳父年轻时都比不了。

实际上陈着可一点都不丑,不过这也得分和谁比。

相对于年轻时的俞孝良,那是败得一点都不冤枉。

性格嘛,刚过来就逗弄嘟嘟,倒是看不出大哥称赞的。

毕竟才读大一,这个年纪又能老成到哪里去。

和弦妹儿的关系倒是挺恩爱的,毕竟肢体小动作是不会撒谎的。

其实这也就够了,长得帅无非是一张面孔,性格也不能说明什么,只有两个人觉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再浓烈的喜欢,也抵不过细水长流的日常。

的感觉。

俞嘟嘟爸妈年纪又不大,倒是很理解小情侣的情人节约会。

嘟嘟妈还主动站起来,打算接过胖丫头:

俞嘟嘟不仅拒绝爸妈的关爱,顺便对他们进行了毒舌。

当着陈着的面,夫妻俩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尤其听到自己腿短的点评,嘟嘟妈的眼角已经在一下一下跳动了。

要不是小丫头还在生病,可能巴掌已经落到屁股上了。

陈着转过头悄悄问着co姐:

俞弦是知道的,她在陈着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陈着心想自己前后两世都不知道这个名字呢,小时候只是看过,但是压根没有想着去了解。

不过眼前这个形势,突然有些左右为难俞弦既想和男朋友一起度过浪漫情人节,但是嘟嘟在爸妈的训斥下,一边搂着自己不放,一边豪大哭。

强行把她手开?

好像太残忍了。

带着她一起过节?

那更加离谱,再说她还要打吊水呢。

西餐厅那边要泡汤了,定金也拿不回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相对于的固定流程,的氛围好像更有纪念意义。

就是少了最重要的,于是不想吃亏的陈着凑过去,压低声音对俞弦说了几句话。

俞弦还没听完就拒绝了。

这他们两人可是已经亲过嘴了,co姐还是红着脸拒绝,可见臭男人肯定提出了更进一步的无耻要求。

反正最后,陈着安心在医院输液室呆了下来,并且还接过了彩绘画册,由他来给俞嘟嘟讲起了故事。

,在这里拉长尾音,好像记不起来的停顿一下。

小孩子都有表现心理,俞嘟嘟也从刚开始的闭口抵触,到最终没忍住开始抢答。

最后,三人形成了陈着和俞嘟嘟热烈互动,俞弦在旁边帮腔,偶尔还会给嘟嘟喂点水。

小胖丫头的亲爸亲妈,刚开始也跟着傻乐,后来他们逐渐感觉不对劲了。

嘟嘟爸突然问道。

嘟嘟妈咂咂嘴说道:的画面感也确实强烈。

陈着讲完好几个故事,拿起俞弦喝剩一半的矿泉水,的灌了几口,顺便拿起手机翻了翻。

期间有几条短信,刨除工作之外的有两条非常敏感。

一条是宋时微的,她告诉陈着,自己和母亲去听ErcMak的讲座了。

陈着回答:。

并且附上一张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的照片,还故意解开了最上面两个扣子,露出紫色蕾丝边的胸衣,还有中间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可以想象如果脑袋埋在上面,一定会柔软到让人室息。

陈着欣赏完毕,余光瞄了一眼正在给嘟嘟编头发的俞弦,不仅没有回信息,还果断删掉了那张照片。

现在自己是形象,不能有多余的三心二意。

不仅如此,心虚的陈处还担心自己刚才看手机时间过长,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主动说起了某条信息内容。

陈着的说道:

俞弦一听也笑了起来,其实她完全没有怀疑陈主任:

陈着想了一下说道:

俞弦了腿上的小胖丫头俞嘟嘟,气势汹汹的说道:

陈着觉得就算再怎么样,总比单身狗孤苦伶仃的对月独酌要好吧。

于是,陈着在co群里把今天经过讲了一下,顺便还拍了张俞嘟嘟小胖手挂点滴的照片。

果不其然,引来了两个没心没肺的嘲笑。

王长花:陈着,人家情人节是花前月下,你们居然是去给小丫头当奶爸奶妈。

吴妤:哎呀,不知道谁呢,偷偷买了眉笔还让我别告诉俞弦!现在好喽,所有计划彻底泡汤。

王长花:还有鼠标!俞美人一个电脑小白,网上查了半天看不懂参数,最后也来问我了。

片刻后。

陈着:可是,我们依然在过情人节啊,

俞弦:小妤,眉笔我已经收到啦,谢谢你帮陈主任挑选。我都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假正经的人,

居然能想起情人节送礼物,真是很感动哦。

陈着:情人节嘛,重点不是,而是。形式不重要,地点也不重要,人是最重要的。

俞弦:我语文不好,陈主任你帮我想一下,是不是有一句宋词叫?

陈着:我五音不全,co姐你也帮我回忆一下,孟庭苇是不是有首歌叫?

俞弦:我们不合适唱吧。

陈着:那谁适合呢?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网友王某和网友吴某?

群里突然安静下来,很显然这些茶言茶语奏效了,把孤独过节的单身狗损得无言以对。

紧接着他们就破防了,疯狂私聊d陈着与俞弦。

王长花:陈着你别太过分啊,群里圆圆和黄柏涵也是单身,凭什么阴阳我们?

陈着:圆圆还是小孩,黄柏涵也有对象了。

王长花:大黄都有对象?

陈着:年前就确定关系了,不过他为了证明一下自己,所以不愿意声张。

王长花:我靠!搞了半天是我在嘲笑我自己?匿了!再见!再也不见!

陈着:等等!

王长花:?

陈着:你要不替我去吃顿饭吧,不然浪费了也可惜。

吴妤则更加干脆。

吴妤:co姐你在哪?你的言论已经严重伤到我了,我要你当面道歉并且赔偿一块小蛋糕。

俞弦:做梦,你先挑畔的。

吴妤:呜呜鸣—”co姐你在哪里嘛?我爸妈丢下我出去看电影了,真的好气啊!

俞弦:哈哈哈哈哈!

吴妤:在家冷冷清清的,你真舍得我一个人听吗?反正嘟嘟爸妈也在,

多加我一个电灯泡也还好吧。

俞弦:emmm-你过来也是给小朋友讲故事,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无趣。我和陈主任商量一下,可能有个地方更好玩一点。

于是,王长花和吴妤都拿到了西餐厅的预约码。

当然陈着也没有瞒着他们,而是坦言另一个人的存在。

不过这对逗逼的反应,稍微出乎陈着和俞弦的意料。

王长花:卧槽,吴妤那只女暴龙也去?那我还能吃得下去吗?

陈着:你如果实在觉得勉强就算了。

王长花:可是你都预定了啊,浪费了太可惜。

陈着: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王长花:哎!去吧去吧,总不能白白便宜了餐厅老板吧!陈着,我也就是给你面子,换了别人我压根不会答应。

吴妤:啊?还有王长花那个傻逼?

俞弦:那是双人套餐嘛,你要是不乐意的话,那就来医院找我吧。

吴妤:当你们电灯泡多没意思啊,在家也无聊的要死,索性就去吃顿便饭吧,当那个傻逼不存在就是了。

俞弦:小妤,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傍晚5点半左右,西餐厅的27号卡座,王长花和吴妤一前一后的到了。

目前还没开餐,但是周围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明显是一对对情侣。

还比较重视。

不过王长花显然是误会了,他还以为吴妤是在讽刺自己经常不修边幅。

这两人自打认识开始,经常是见面就互,几乎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王长花翻着白眼回敬道:

吴妤本来打算和王长花好好吃一顿饭,毕竟情人节嘛,所以撸了一个浅浅的妆。

结果一听这个傻逼不知好歹的语气,心中的也火了起来。

两人几句话都没说,很快又恢复到以前的相处模式中。

这说明什么?

文艺一点的说法是。

难听一点的就是

正当碟碟不休抬杠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声音从旁边打断。

王长花和吴妤同时看过去,说话的人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手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摆了很多支鲜艳的玫瑰花。

王长花自己都被这种反应吓了一跳,同时又觉得有什么东西,一声在心中落地了。

犹如一直悬于半空的猜测,突然明确下来。

王长花来不及考虑那是什么猜测,他赶紧看了一眼吴妤,生怕女暴龙因为被误会发火。

幸运的是女暴龙那边突然来信息了,她正在专注的回复,并没有注意到称呼上的错误。

王长花赶紧粗着嗓子询问卖花男孩,趁机掩饰刚才称呼上的乌龙。

只是心中募然有一种春风拂过面庞,吹得心中痒痒的窃喜。

好像是占了便宜,而且那个便宜正是自己一直所期待的。

小男孩面不改色的狮子大开口。

王长花听了勃然大怒:

‘哥哥,情人节我们拿货就比较贵了。」

小男孩很老练的主动降价:

王长花还是摇头。

平时一束花最多3块,就因为多了一层情人节的buff,居然要翻10倍。

小男孩语气又变成了商量和央求:,马上过来驱赶:

他们一边恐吓,一边拖着小男孩出去。

小男孩没做成生意,眼神中不可避免的有些难过。

王长花有些不忍,也发现其他桌确实都有花,于是开口说道:

小男孩顿时,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的送上祝福:

王长花越听越离谱,打断道:

王长花摇摇头,世界上又有几个陈着呢?

大多数人过早的赚钱以后,学习的心思也就放下了,看似每天能赚个百八十块,其实也丧失了开阔视野的机会。

王长花把玫瑰花摆在桌上,刻意的靠近吴妤那边。

嘴上没说送给你,但是行为已经在传达这个信号了一这是送你的花。

然后,王长花没话找话的打开话匣子。

吴妤放下手机说道。

王长花并不知道,虽然吴妤刚才在的回信息,手指看似飞快的打字。

实际上是空白的,编辑的信息也是乱码。

卖花男孩的一句,也扰乱了吴妤的心神。

只能拿起手机假装忙碌掩饰心虚。

可是心里也不由得紧张,真担心王长花这个狗东西,说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

好在王长花含含糊糊并没有否认,吴妤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手边红彤彤的玫瑰花,花瓣层层叠叠的就像一串红玛瑙,吴妤心中的喜悦又+1。

看在玫瑰花的份上,心情很好的吴妤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辩论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漫不经心的往桌上一丢:

王长花喜笑颜开的说道:

吴妤也是突然一阵惊喜:

突然,两人同时愣住了。

你知道我的需求?

我明白你的喜欢?

这岂不是说明了,对方也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

卧槽!

两人同时低下头,一丝尴尬与暖昧的气息就好像温暖的水流,从头到脚包裹着自己。

正打算找一些脚的理由进行解释,前方突然有琴弦拨动的声音,原来是驻场乐队唱了第一首歌。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陶喆的,在今天这个日子真是恰如其分。

侍应生也在旖旋的旋转彩灯下,为卡座的宾客端上情人节套餐,除了正常的牛扒沙拉等等以外,还调制了两杯一红一蓝的鸡尾酒。

这时,乐队主唱拿着话筒说道:

周围都是真的情侣,他们自然而然的响应号召。

吴妤和王长花开始都没有动,顿时显得有些另类,最后在侍应生好奇眼神的注视下,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

的一声玻璃轻响,仿佛是碰撞在心房的回响。

吴妤透过红色鸡尾酒水,看着王长花窘迫的模样,心想这是co姐的情人节,还是我的情人节呢?

这是所有人的情人节!

不管有没有情人都可以当成是过节,只不过伴侣未必就是女朋友,还可以是工作。

黄柏涵就是这样的。

陈着还没忘记这个死党,还给黄柏涵发信息询问。

黄柏涵回答:在未来里快乐。

陈着以为黄柏涵和牟佳雯在一起畅想未来的规划。

实际上黄柏涵站在学校食堂的奶茶店门口,地上堆满了装修材料。

食堂外面冷月高悬,至少在黄柏涵的心里,他觉得此刻月亮是孤寂的。

零碎的白光打在地上,恍惚间映出了一些人的模样,但是很快又被冷风吹散。

年年有风。

风吹年年。

慢慢即漫漫。

可能有些事,注定只能活在少年羁旅的记忆中,尤其现在选择了在校创业这条路,注定要放下那些草长莺飞和清风明月。

黄柏涵暗暗发誓。

晚上8点半,俞嘟嘟终于挂完了吊水也做完了雾化。

出了输液室看着满天星辰,陈着还有些不适应,毕竟过来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的下午。

现在,太阳已经藏进夜的灯里,璀璨林立的高楼就好像是江面的芦苇,闪闪烁烁的犹如在风中摇晃。

陈着抱着俞嘟嘟,俞弦跟在旁边,后面还缀着俞嘟嘟的爸妈,一行人搭车回家。

因为陈着很会讲故事的原因,现在他和俞嘟嘟的感情可好了,以至于罕见的不要阿姐抱着。

回到竹丝岗的家里,当病了一天的小胖丫头沉沉睡去后,大家这才想起来其实陈着也是客人,

结果辛苦人家跟着一路折腾。

嘟嘟爸妈也抢着说道,他们实在太过意不去了,想做点什么表达一些意和谢意。

不过,都被俞弦拒绝了。

她走到陈着面前,目光柔情如水:

俞美人可心疼陈主任了,本来应该轻轻松松的过个情人节,最后计划泡汤了不说,讲故事讲得嗓子都哑了。

早知道养娃这么有意思,以前破除万难都要生一个啊!

俞弦先用自己杯子给陈着倒了水,然后走进了厨房。

最后一刻钟,她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走出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让人口中生津的淡淡醋酸味。

俞弦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不管何时何地,他总会像今天这样陪在自己身边。

以后肯定也是这样。

爱的开始是一个误会,爱的最后是无尽苍穹。

感性的俞美人,想着想着便有泪花在轻轻闪烁,她控制着不落下来,对着陈着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