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方生

众人随着王元霸一起迎了出去,嵩山派众人虽说不满少林寺将辟邪剑谱收入囊中,此时也不敢稍有得罪。

王元霸红光满面,脸上堆满笑容,双手合十,说道:“方生大师驾临寒舍,蓬荜生辉,我等深感荣幸。”

方生大师道:“阿弥托福,王先生言重了,老衲不过是一个方外之人,今日江湖上的英雄集会,哪一个不是名震一方的豪杰。”

众人闻言,哪一个不是心中欢喜,方生大师乃是少林寺方子辈的有德高僧,江湖地位何其尊崇,能得到他的赞扬,虽知是虚言,可哪一个不是身子飘然,谦笑连连。心中暗道:“方生大师不愧是江湖上的有道高僧。”

众人行礼见过,方生大师却对云飞道:“云飞贤侄久违了,今日你的名望在江湖上日渐响亮,老衲倾佩不已啊。”

云飞连忙说道:“大师谬赞,小辈胡闹而已。”方生大师笑着摇头。

王元霸忙相邀方生大师入席,方生大师说道:“老衲叨扰到此,乃是有一事相求。”

王元霸闻言,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道:“大师请讲,不说少林寺在江湖中的声望,便就方生大师有事吩咐,又何来一个求字,当真是折煞小老二。”

方生大师笑道:“王先生的外孙,林平之少侠,与我有缘,我欲收其为弟子,不知老人家意下如何。”

王元霸笑道:“方生大师能瞧得上他,乃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等又岂敢违逆,平儿,还不赶紧过来拜见。”

林平之此刻也是满心欢喜,跪倒在方生大师身前,连连叩首,道:“恳请师傅将我收录墙门。”

方生大师将他扶起道:“有你这徒儿,也是我少林之福,待你家中事情办妥之后,便可就来寺中寻我。”

林平之道:“谨遵师命。”

…………

数日后江湖传言,林平之拜师少林,那令整个江湖都为之眼热的自然也花落少林,许多江湖散客,虽是不服,却也不敢真去抹少林的虎须。

那晚嵩山派众人面色阴沉,谋划许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何不让人气恼,酒宴之后,便匆匆离去。

岳不群虽是失望,但终究好过辟邪剑谱落入左冷禅之手,叹息之余,告辞离开,却被王老爷子,死命拦下,说道:“君子剑岳掌门,大驾光临洛阳,我未曾远迎,本就是失了礼数,倘若再不请您在洛阳小住几日,不免叫中州江湖上的朋友奚落,岳掌门,岳老弟,你在我家住上个一年半载,谁也不准离开一步,倘若真的要走,那我就去帮你背行李去。”

岳不群连忙道:“这可不敢当。”

令狐冲见了,说道:‘师傅,王老前辈既然盛情邀请,若是生拒,未免失了礼数,不若就在此地叨扰几日?”

岳不群道:“这如何使得,如何敢叨扰王老爷子。”

王元霸面色一变,道:“岳老弟,难不成看不起老夫?”

岳不群连忙道:“王老爷子严重了,金刀门武功威震中原,咱们华山派的上代祖师,向来对金刀门便十分推崇。”岳不群见盛情难拒,倘若在不识好歹,不免恶了王家,只好道:“那只好劳烦王老爷子。”

王元霸道:“不劳烦,不劳烦,岳老弟在我府上小住几日,我当真是高兴的紧,有面子的紧那。”

岳不群道:“你们还不快给过来拜见王老爷子,王老爷子金刀无敌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你等若是得了他老人家的指点,必定大有裨益。”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登时在客店的大堂中跪满了一地。王元霸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元霸与岳不群叙旧谈情,云飞聊了一阵,便分说自己舟车劳顿,离席遁走,众人也不好强邀。

王仲强亲自引云飞到厢房休息,夜半无话,只是并无丝毫睡意的云飞,望着星空怔怔出神。

第二日,谢绝王仲强相邀,云飞独自一人游逛到了洛阳长街之上,洛阳是历代皇帝之都,规模宏伟,市肆却不甚繁华。

云飞漫步行在洛阳城内种种名胜古迹,游玩半日,信步走入一条小巷之内,寻了一家不起眼的酒肆,要了壶好酒,点了盘花生,坐在店内。

过不多时,酒肆中匆匆步入一人,相貌并不出众,在酒肆四下探看一番,见并无人跟踪注视,朝云飞虚行一礼,行将过来,递给云飞一份信纸,问掌柜的要了壶好酒,便又匆匆离去。

云飞冲着掌柜的打个眼色,那酒肆掌柜,连忙派店小二守住店门。此事谋划许久,终于有一封情报传出,心中波澜不已。

原来,五年前,云飞猜的父亲可能在嵩山派后,便请人去信一封,给远在山西的太行三虎,请他三人相助。

太行三虎乃是心细重义之人,看得信件后,随即回信道。此事他们三人必会相助,只是云飞不可遣人来寻他们,只得待时机到了,遣人来寻云飞。

昨日,与那汤英鹗同行的嵩山派众人中间,便有太行三虎之一的范天啸,故此今日特地派心腹传信给云飞。

信中道,云飞之父,便就在嵩山后崖之上,只是把守甚为严密,只有寥寥数人可去,就连嵩山派的十三太保,若无左冷禅手谕,也不可进入。

太行三虎,潜入嵩山派五年之久,几经生死,才得一丝信任,几经打探,却还是不得一丝消息,本想买通每日往后山送食的弟子,但唯恐暴漏身份,迟迟不敢行事。

后来杨焱在嵩山派无意间听得意思消息,前往后山送食物的一命嵩山派弟子在外欠下巨额赌债,杨焱几经手段,这才打探的清楚。

云飞倘若要去救人,就算得太行三虎内应,也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就暴漏,嵩山派得知后定然杀人灭口。

心中几经谋划,虽是心急的狠,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唯恐害了自己父亲的性命,沉思半响,要了些笔纸,去信给远在湖南的薰儿,另一份却是去信吩咐河南等地的暗探,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