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大战前的表－白
繁华的街道，喧嚣的人群，秋叶原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平，而隐藏在这片和平背后的阴影，却鲜有人知晓。
秋叶原一角，咖啡屋Mailish。
“两份草莓蛋糕，两杯拿铁，一杯加冰不加糖，一杯多加奶，谢谢。”
墨羽点完餐点，合上了菜单。
“这家店的点心，据说是每天早晨由高级点心师现做后送来的，味道大受好评，我们今天正好试试。”
不一会儿，服－务员小－姐端上了美味的餐点。
轻轻呷了一口，墨羽禁不住闭眼发出赞叹，“真不愧是店里的招牌菜，味道很不错。”
再睁眼，却忽然发现秋山纪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阿纪，别愣着啊，你也快尝尝。”
“恩。”
轻轻应了一声，秋山纪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
“干嘛忽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墨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刚阿羽你的样子好陌生。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简洁冷酷得好像电影里出现过生化兵器。”
【生化兵器么？看来有必要做调整了。】
墨羽轻轻一笑，没有接这个茬，反问道“你第一次看到我战斗的模样，我又何尝不第一次看见你威风凛凛的模样。”
“很难看吧。”
炽天使形态的卖相并不差，可秋山纪因为某些个人原因，并不太喜欢这个模样。
“不，很美丽，英姿飒爽如同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
墨羽赞美发自真心，身为一个前玄幻小说爱好者，找一个天使族或者精灵族的MM做老婆的念头，深深镌刻在他的心中。
“女武神可不是什么令人感到幸福的东西，”
秋山纪小声嘀咕了一句，转换话题，“阿羽，完全不去管，把后续收尾工作交给她们，真的没关系么？”
秋山纪指的是墨羽在揭－穿了吸血鬼两姐妹的真－实目的后，命令她俩负责上百活死人的后续安顿工作，而墨羽本人却邀请秋山纪一起出来喝咖啡。
“当然没关系。”
墨羽很冷静的分析道，
“你刚刚也看到了，为了获取我的信任，妹妹几乎都跳出来准备以身做人质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对她们的放任也不是毫无根据的，在交手之前，我就调－查过可能与她们有关的事情了。此前秋叶原也发生过参加DBP演唱会的歌迷神秘失踪的事－件，只不过消失几天后他们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家门口，面黄肌瘦、严重贫血，附带失踪几天的记忆消失。她们终究还是没胆子杀－人。既然她们有安置受－害－者经验，那么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
“可是······可是，她们应该没有同时负责过这么多人的安置······”
“难度大不是更好么，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们辛苦一点也算自食其果。”
“对了，阿纪，刚刚我好像听说这里是你的辖区，血族伤人事－件的受－害－者，真的只有这一百多人么？”
“不止，就我所知道的疑似案例，就有三倍以上。”
墨羽的沉默，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另一只手的食指开始有节奏的轻轻敲打桌面，这是他陷入思考的表现。
“果然，这座城市里还潜伏着更多没有被发现的血族因子感染者，他们全是不稳定的变数。阿纪，你们和血族交手的次数多，你认为在高位血族的影响下，有没有可能强－制引发低位阶感染者进化？”
“强－制引发血族基因只有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能进化成血族，大部分只能进化成食尸鬼之类没有智慧、凭借本能行动的怪物。可无论引发的进化结果如何，这个行为本身就要消耗大量能量。哪怕历－史上记载最强的血族，也只床下一次性诱发30名血族因子感染者的记录，再多，就会把他的魔力吸干。”
“这次可不一定。晴子体－内的黑－暗力量有多强你比我更清楚，血族的首领抓她就是为了用那股黑－暗力量来做些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若是得逞了，人类的日子将会变得很不妙。”
“其实我对所谓的血魔法是否真的能破－坏他们体－内的变异源很怀疑，所以之前就采集了所有受－害－者的血液样本，并从指纹库里下载了他们所有的身份信息，一个可靠的伙伴正在加紧分析血族的DNA，争取早日做出让他们回－复正常的还原药剂。”
“至于她们最后究竟会不会跟我去小岛上，对我来说差别不大。”
墨羽的逻辑清晰、思维敏捷，说出的计划也更加具备可行性。
“阿羽，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希望我在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恩，比起过去，你现在更加自信，更加坚强了。”
“因为我有越来越多的问题要面对，如果我不坚强，又有谁能让我依靠呢？”
秋山纪：“阿羽······”
“以前的我，往好里说是温柔细心，往坏的评价是优柔寡断。有时候做男人应该更加果敢一点。在下决定前陷入毫无意义的自我纠结，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一次次的不愿面对，一次次的拖延，最后眼睁睁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
墨羽注视着秋山纪的眼睛，逸散出的热情令秋山纪有些心慌，她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其实，我很庆幸我们能在这样和平的环境下再会，而不是像电视剧里的真飞鸟和史黛拉一样，在战场上拼命时才发现对方的身份。阿纪，我爱你。”
不愿再被命运摆－布，不再将可能性寄托虚无的未来，此时、此地，墨羽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发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声音。
“~~~爱~~~”
墨羽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表白，令秋山纪脸上又一次显露－出复杂的神色。
“阿羽，你知道我不是地球人······”
“那又如何？基里艾洛德人与地球人是同一个祖先，我和你又有什么不可能？”
“如果我是基里艾洛德人就好了，可是······”
秋山纪面色犹豫了半刻，仿佛下定了决心，将她最大的秘密也吐露了出来，
“我也不是基里艾洛德人，我，只是一件物品，一件有－意识的东西而已。爱，只存在于知性生命体之间，身为物的我，是没有资格的。”
“物？”
墨羽直甩脑袋，“我不明白。”
“我，只是某件物品所诞生的意识，如同传说中的‘灵’。没有衰老，也无法生育，这样的我，是没资格和你相爱的。“
“我选择秋叶原作为守护区域，是因为我很喜欢这里的氛围。无论是何种偏门的文化或独特的价值观，这条街都能够毫无介怀的包容。在这里，我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哪怕化出炽天使的模样出门，也不会被人过多注目。”
墨羽静静的倾听着，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映照出了他此时心中的汹涌澎湃。
“阿羽，你知道么？从我拥有－意识开始，就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我，要用宽容的心去守护生命、用锋利的剑去制裁邪－恶，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遵循着本能。我在医院对你的照顾，也只是本能驱使下的行为罢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真的产生了什么感情。”
说完这段，她埋下头，不再言语，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撒谎。”
两个字被墨羽吐出，“你在撒谎。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么你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
墨羽捧起秋山纪的脸，在她惊愕的目光下，对准她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法式湿吻，唇齿相交、双舌缠－绵，一吻，就是一刻钟，最后墨羽实在是肺活量憋不住了才放开。
“不是地球人怎么样？不是基里艾洛德人又怎么样？甚至连知性生命体都不是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你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陪我一起度过最孤独时光的温柔女孩秋山纪。”
质朴的言语化作最动人的情话，少年郑重的向着心爱的女孩承诺，“再说一遍，我，墨羽，爱，秋山纪，愿意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守护她。”
“我······我······”
心中奔流着的是什么？胸膛中剧烈跳动的又是什么？
物的心也会有被感动的时候么？
那么，顺着灵魂深处的声音，回应他的呼唤吧。
“我，也爱你，阿羽。”
当她将这句话喊出口的时候，秋山纪忽然才发现，这是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大胆叫出我爱你，远没有想象中那般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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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撒花，终于表白了，不容易啊，都快多少万字了，这才表白，换成其他作者别说推－倒、孩子都一大堆了吧，这也是千里我第一次尝试正面描写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