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绝代佳人

两人忙完后,天已经黑了,于是决定就在山庄住一晚再走。唐家山庄今天才遭灭门,各类生活用品也还一应俱全,段易自己亲自下厨,做了烤羊肉串、剁椒鱼头、香菇滑鸡、猪骨汤这几道菜,卓明吃起来连连叫好。

“段大哥,你的厨艺是跟谁学的?”

“我自己自学的,你要不要学呀?”

“好哇好哇,要是段大哥你肯教我,我就学。”卓明一脸欢喜,双手鼓掌。

段易又挑逗起她来了:“卓贤弟,现在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如果没有,大哥我介绍几个好女子给你。”

卓明脸微微一红:“什么呀,我才不要你介绍女子给我呢!”

段易笑道:“莫非贤弟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了?要不要我帮忙撮合一下?”

“不…不用啦!”卓明一脸的窘态。

段易拍拍胸膛道:“那好吧,要是卓贤弟以后你喜欢上了哪个女子,需要大哥我帮忙的只管说。”

卓明勉强做个笑容。

“贤弟,要不今晚一起同床睡觉吧。”

“不…不,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吧。“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晚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

卓明一脸苦笑:“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自小就习惯一个人睡,要是两个人我睡不着的。”

段易也不再过于为难她了。

第二天早上,段易起床后,发现卓明竟然不见了,最后在自己骏马的马鞍上,放着一条白布,只见一行娟秀字体:“段大哥,明天早上遂安城外通明河见。”

段易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卓明在搞什么东东呀?

也不管那么多,策马往遂安奔去。

第二天早上,这时太阳刚刚露出半边,段易就赶到通明河,虽然是十一月了,但是今天却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人也觉得神清气爽。

突然身后有人轻轻一笑,段易转过头去,只听见水声响动,一叶轻舟从树丛中飘了出来。

只见船尾一个女子持桨荡舟,长发披肩,一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在阳光照耀下,更是灿然生光。那船慢慢荡近,只见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一身装束犹如仙女一般。

一看她的样貌,段易就知道正是卓明了。

卓明把船摇到岸边,叫道:“段大哥,上船来吧!”

段易故意说道:“你怎么长得这么像我的一个朋友,难道你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

卓明噗嗤一笑:“那你看我想他的姐姐还是妹妹?”

“照我看,应该是双胞胎的兄妹,要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卓明笑容更灿烂了,脸上荡漾着可爱的小酒窝,道:“段大哥,先上船再说吧。”

段易飞身跳上船去,把演戏继续下去:“你哥哥卓明呢?怎么把你扔给我就跑了?难道他这么急着想把你这个漂亮妹妹介绍给我?”

卓明冰清玉润的俏脸顿时浮起两朵红云:“段大哥,我就是卓明呀。”

段易装作一脸吃惊:“你……你……”

卓明把小舟荡到湖心,取出酒菜,笑道:“咱们在这里喝酒观赏日出,那不好吗?”

“你真的是卓明呀,怎么会女扮男装呢?“

“我也不想女扮男装呀,刚刚出来江湖行走的时候,经常有很多男人用猥琐的眼光望着我,很令人厌恶,所以就换上男装咯。”

段易假装定了定神,笑道:“我真胡涂,一直当你是男子,以后不能再叫你卓贤弟啦!”

卓明笑道:“你也别叫我卓贤妹,我全名叫卓小惠,你叫我小惠就行了。”

这时候,段易拿出特意准备好的烤鸡肉,递给卓小惠,道:“小惠,这是我天还没亮就做的烤鸡肉,我担心你没吃早餐会饿肚子。”

卓小惠已把鸡肉放在口里吃起来。段易见她吃了几口,眼圈渐红,眼眶中慢慢充了泪水。

卓小惠道:“我九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爹爹只知道教我和哥哥武功,其他事情根本就不闻不问,娘去世以后,从没有人这样记着我过……”说着几颗泪水流了下来。她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段易以为她要擦拭泪水,哪知她把另外一半鸡肉包好,放在怀里,露出迷人的笑容,道:“我慢慢的吃。”

卓小惠侧过了头,道:“段大哥,你说我好看吗?”

段易叹道:“好看极啦,就像仙女一般。”

卓小惠笑道:“你见过仙女了?”

段易道:“只是在梦里见过。”

卓小惠她这时心情极好,笑道:“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好吗?”

段易点了点头。

卓小惠微笑道:“现下我唱曲儿了,你听着。”

但见她微微侧过了头,斜倚舟边,一缕清声自舌底吐出:“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段易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这个在二十一世纪十分流行的词,词义当然知道,但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

难道我就是她要寻找的人?段易对于女儿家的心思还是懂的。

卓小惠一曲既终,低声道:“这是辛弃疾大人所作的‘青玉案·元夕’你说我唱得好吗?”

段易道:“小惠唱的歌儿真是太好听了,我也会唱歌呀,我也唱首个给你听怎么样。”

卓小惠一脸惊喜:“段大哥你也会唱歌呀,那小惠一定要听听。”

段易清了清嗓子,缓缓唱起了二十一世纪的歌曲:“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

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段易把这首歌唱起来,声音悠扬婉转,纯洁好听,唱完后,卓小惠还沉醉在优美的歌声里。

“小惠,我唱得怎么样?”

“啊。”卓小惠被段易从刚才歌声中唤醒。

“段大哥唱的歌,是小惠所听过的歌曲当中最好听的。”眼神中对段易有着那一丝丝的迷恋。

卓小惠轻轻靠在他胸前,段易只觉一股甜香围住了他的身体,围住了湖水,围住了整个天地,也不知是花的清香,还是卓小惠身上发出来的,两人握着手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