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5章 禁魔图、慑尸歌

“麻痹的,这年头,连猫都会拦路抢劫了!”王国兴骂了一句,运起佛息,就准备护着易天行后退。

不料,易天行抬眼一看周围的群猫,突然一笑,朝着杨麓山拱手,道:“杨叔,久闻抬棺一脉有两宝,一是刺绣禁魔图,二是正气慑尸歌,今天难得有机会,杨叔何不露一手,让小子们开开眼!”

杨麓山闻言一笑,扭头看了看四周,顿时点头,道:“也罢,自从三十年前和楼兄弟分别之后,我抬棺一脉与猎鬼一脉便不曾携手抗敌,今天难得有机会,你我二人携手,共御这群贼猫如何?”

“好!”

易天行狂笑一声,运起罡气压住身体里面的蛊毒,然后掐了个法诀,转身朝着王国兴笑道:“国兴,你先歇着,让我玩玩!”

王国兴悻悻的摆手,走到了一边。

此时,杨麓山扯开了自己上身的大褂,颇为豪气的扔在了地上,钢劲的躯体上面立即有淡淡金光的溢出,然后犹如活物一般,快聚集在他胸口,逐渐变成了一幅幅刺青模样的物体。

随即,四周的气温瞬间提升,甚至隔著好几米的距离,也能让易天行和王国兴清晰的感觉得到,就仿佛杨麓山体内有一股正在剧烈焚烧的火焰,隔空炙人,阻塞着自己的呼吸。

看到这一幕,易天行微微皱眉,心中却是有了一种极其异常的感觉。

随即,浓浓的金光在杨麓山身上激、射而出,顿时刺得四周野猫恶叫连连,睁不开眼睛,就连易天行和王国兴也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稍后,金光稍稍软和了一点,这时易天行才看见,杨麓山上身精赤,满是肌肉的身躯上面,竟然露出了一幅看起来深奥无比的花绣纹身。

这一身花绣五颜六色、繁杂精细,纹着的东西也是各色缤纷,不仅有人物画像,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画谱,甚至还有浑身黑气的恶魔等等等等。

这其中,有手拿椎形仲葵一种植物,传就是钟馗捉鬼的兵器的天师钟馗,也有刃身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宝剑,还有端坐高台,身边站着牛头马面的黑脸高官等等,显得异常大气磅礴,奥妙神奇。

看到这里的时候,易天行心中剧震,因为,杨麓山身上的纹身,竟然和当初叶逸臣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只不过,杨麓山这身纹身要比当初叶逸臣身上的要多,叶逸臣身上只是堪堪蔓延到了腰侧,背部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而杨麓山身上的纹身,却是已经蔓延到了后腰。

“天行,还不出手?”

易天行正在想着,杨麓山却是一声大喝,生生将他的思绪扯断。

而此时,四周的群猫已经瞪着红色眼珠高声尖叫,它们被杨麓山身体上面的禁魔图刺绣激得了血性,龇牙咧嘴的冲了上来。

“!…………&…………!”

慑尸歌!

没有歌词,只有腔调,千百年来由抬棺匠人口脉相传,每一句都充满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专能震慑奸邪,力镇活尸。

此歌一出,易天行立刻感到身上一松,原本因为四周猫叫而产生的烦闷情绪一扫而空,顿时身形一展,掐了个法诀,取出斩邪双剑,一抖,剑体里面分解成无数铜钱。

“日落天明,天地倒开,急急如律令,聚!”

随着易天行的一声咒语出口,罡气顿时外放,无数铜钱相互链接,在瞬间变成了两个镜子模样的圆形物体。

杨麓山身上的金光射到铜钱上面,顿时更加猛烈,使得其变成了两个小一号的太阳一般,朝着四周射出无数实质性一般的光线。

“噗噗噗!”

一时间,金光射出,四周无数野猫被金光射穿躯体,就像是被机关枪扫过一般,躯体上面立即多出来了无数血洞,然后软塌塌的跌倒在地。

“喵!”

领头的黑猫见势不好,一声啼叫过后,身躯一展,立即逃遁。

但是,它蹿跃之势虽快易天行却比它更快。

突然间一个筋斗翻身而起,轻捷不让飞鸟,使了个“倒踢紫金冠”,右脚直踢到半空。

这一脚恰似流星赶月,抡出去结结实实的迎头将那黑猫踢了个正着。

金光迸射的同时,黑猫被连踢带撞,当即惨叫,体内黑气扭动,差点就魂飞魄散,永不生。

以易天行如今的道行,这一脚出来,几乎比起当初叶逸臣踢鬼那一脚还要凌厉数倍,顿时踢得那黑猫直飞出去,倒撞在公路上面,身躯上面出一阵骨筋碎裂的闷响。

不过那黑猫也是好生了得,被踢一脚之后,虽然口吐鲜血,浑身上下黑气溃散,但还是拖着伤躯,飞也似的逃进树林当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四周的野猫一见老大都跑了,顿时也不敢再攻击几人,立即溃散,不多时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见到群猫逃匿,杨麓山停止了吟唱,转身捡起自己的大褂,重新穿戴上身,盖住了自己身上的禁魔图纹身。

易天行也是收起了法术,但是每天依旧微微皱着,过了片刻,他直接开口问道:“杨叔,你可认识叶逸臣?”

之所以会这么问,就是因为叶逸臣身上的纹身和杨麓山身上的一样。

易天行的师傅老道士以前过,叶逸臣身上的纹身是茅山掌门人葛处玄亲自动手纹上去的,可是今天一见,易天行才得知这种纹身应该是原创于抬棺一脉,那么问题来了……以茅山大佬葛处玄那种性格,又怎么会选择在自己亲爱的徒弟身上,纹下其他门派的纹身呢?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叶逸臣那厮,原本是抬棺一脉的!

杨麓山听到易天行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随即摇了摇头,道:“此人我不认识!”

易天行点头,索性也不再多问,扭头看了看那支离破碎的汽车,顿时苦笑:“看来我们只能走着去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