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之夜（16）

“咔……”闷雷再次闪过，天空开始落下雨滴，淋在了我们的身上，我们的头上，我们的脑子里。她嘴角微微的上扬然后缓缓地说道，“新世界啊……你就是新世界么？”

“不，我不是，但是我会……”

“那你不是，你还跟我说什么……我不相信誓言，因为那都是伪装过后的谎言！”

“……希菲莉亚”

“杰洛啊……你要说的说完了么？”

“希菲莉亚！不要放弃！不要逃避！这不是你自己！不是你想要的自己！”

“……”她不在理我，缓缓骑着马提着刀向我走来，我也停止了交涉，因为我“说得”这个神技练得看来还不够炉火纯青，她一步一步靠近我，我也没有过多的一丝言语，最后她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缓缓闭上双眼，“希菲莉亚，这如果是你想要的话，但是我只有一句话，不要亲手毁了自己。”

“杰洛！！”见我放弃抵抗，身后的菲特声嘶力竭地叫道，我单手一挥，“抱歉，我要违背誓言了。”

“……”希菲莉亚什么都没说，就是缓缓地将刀撤回，而后猛然劈下！我没有动，一动也没有动，刀很快，我只感觉到一凉飕飕略过的感觉，而后便是有什么流下来的感觉，她没有下死手，而是划破了我的皮肤，她转过马头，背对着我一言不发，我缓缓睁开了眼，伸手欲叫，她却提前发话，“新世界……我倒真的想看一看，杰洛啊……老天佑你不死，我又何故与天斗，你走吧。”

“……”

希菲莉亚回到队伍之中背对着我一挥手，两侧的人全都闪开让出了一条路，身旁的那个军师还捅了捅希菲莉亚，而后者只是斜眼一瞪她，让她闭嘴，我默默的骑着马带着人从这条通路之中走过，头也没有回直接离开了此地。此时天空的雨越下越大，而希菲莉亚就这样仰着面沐浴在雨中……

良久，军师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你这么做不是放虎归山么？”

“那个混蛋知道我下不了手，如果我杀了他，这个世界上就再没人理解我了。”

“那你也不能……”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挥刀砍他，但是我又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什么事情？”

“如果没有了老鼠，还会养猫么？”

“……”

“如果没有了杰洛或者是帝国，他们还会奉我为王么？”

“……”

“不会了吧……”希菲莉亚歪着脸过来望着军师，她满脸全是滑落的雨水，虽然做了很好的掩盖，但是军师还是能一眼看出，那之中还混杂了眼泪……

“是……如果消灭了所有的敌人，那么都市联合就会散了。”

“所以，我们是要保护都市联合的存在，还是要捣毁它？”

“保护……保护的不只是都市联合，还有新世界，还有未来，或许我们看不到，或许就是骗我们的脱身之计，就像**总会相信嫖客那些不着边的花言巧语一般，不是幼稚，而是让生活在黑暗中的自己保留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