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之城（6）

“就要黑头发黑眼睛的？”

“对，我被他们带走之后，到了一个屋里，全是黑头发黑眼睛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然后他们开始挑，一个一个都被带走了，最后就剩我了，他们嘀咕半天，然后把这身衣服给我拿出来了。”

“你没反抗？”

“他们没把我怎么样，我就是按照他们的意思，我把衣服穿上了，他们谁也没碰我，带头的跟我说，我这下可能赚大钱了。”

“之后呢？”

“之后，我就被带到一个好高好高的楼里面，里面环境可好了，有七八个人伺候我，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什么就给我拿什么，我最开始每天就是往那块一坐，到了晚上那个管事的就给我钱，跟我说就是跑个场，我也没多想，毕竟给我老多钱了！”

“呼…”我粗喘一声，“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发现我能唱歌了，也会跳舞了，还会弹琴了，别的我就不会弹，可是一拿着这把琴，我就能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出什么声就能出什么声。”

“……”

她指了指头上的那个狐狸面具，“这个是一段舞蹈用的，好多人都带着这个，我也有，我那时候好像还能把它拿下来……”

“这期间你就是唱歌？”

“对，每天也就七八场，去了进屋就唱三段，晚上管事的就给我钱…还有…”

“还有？”

她声音特别小，撅着嘴说道，“还给我不少护肤品，送你们的那些都是他们给的……”

“唉…”毕竟还是孩子啊，罗伊德说得对，她才不会花那大头钱去买那些东西来送礼呢，周围人也都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毕竟是个孩子，心里有她们就已经不错了。

“就一直给你钱？”

“嗯，可能是看我也不跑，我也不闹，就是为了钱，所以每天晚上都给我钱，我那放不下了我就叫那管事的帮我存上，他都没犹豫，第二天就把存票给我了。”

“那你后来怎么出来的？他们放你走么？”

“不放，我感觉差不多了，怕赶不上国庆了我就要走，那个管事的说让我再撑几天，我就又撑了几天，我又说要走，他又说老板不干，后来次数多了我就发现他们是骗我的，我就跑了，那些东西全是我从里面带出来的，当然还有钱……”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你不说你不知道在自己在哪么？”

“我从他们走的小门出来就是城里了，我一抬头就是国旗。”

“哪？”

“就在这”

“啊！！！”我当时就站起来了，“在这？”

“对啊，就在城里。”

“扯蛋！这城里茅房都是我批的，那么大的妓院我不可能不知道！”

“在下面”

“下面？”

“对，在地下。”

“地下？”

“嗯，那地方，怎么说呢，老大老大了，大的都吓人！他们在下面又盖的房子又修的街道，那块虽然没有白天，但是热闹的狠！”

“……杜美莎？你知道那是妓院么？”

“……知道……”

“……”

“之所以不说是怕你们笑话我笨，被骗了。”

“你知道是妓院你还……”

她突然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大声的喊，“别人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

“！！！”突然我的耳边回响起那句，“他人的不幸！就装做不知吧！”

所有人全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沉默不语，摸了摸杜美莎的头，“杜美莎，在那地方你见过我的手下么？”

“？见过……你手下那个白毛大块头经常去，还带着不少手下一起去呢，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衣服上都有那个！”她指着我衣服上的肩章说道。

我强压着怒火，哽咽着问她，“杜美莎，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带我找到那个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