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旧好（9）

我和莉蒂亚俩人的手都塞到了一个箱子里面，老鬼说见风手就废了，当然我知道他那是骗人的，目的是不想让她们俩看到他是怎么治的。莉蒂亚面带着以身相许那番的感激望着我，奥库塔维亚也过来帮我按着肩头，一脸担心的样子，“放心吧~我没……”里面的老鬼一拧我的小拇指，“啊！！”

“杰洛！！”

“没事，我扛得住。”我这一说拧的更狠了，疼得我都嗷嗷叫，他还不厚道的笑了，之后就是莉蒂亚那边了，最万恶的是她没感觉到疼，“！？这种感觉？”

“老夫用了麻药”

“我去！那不给我用点！”

“哼哼~”笑完还使劲拧了一下，“啊！！”

就几分钟，我们俩都缠着手臂从箱子里面抽出了手，“十天方可拆布，之前不能拆，不然会感染。”

“哦……”我吊着胳膊，揉了揉小拇指，莉蒂亚吊着胳膊走过来，给了我深情的一抱，还在我脸上吻了一口……

“好了，你们两位可以出去了，你，留下来结账。”

“我去老鬼你还要钱！”

“老夫又没说免费医治”

“好吧，你赢了……”

几人抬回了尘封的记忆……

我盯着那副画像，不免露出哀伤一笑，“很美呢……”

“啊是啊……”我看不穿他的眼，看不穿他的想法，但是能看穿他的悲伤……

“多少年了……她都如当日一样……”老家伙拿着画像，及时是现在，也无法磨灭那一份流逝的感情，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墓在哪里？用我帮你翻修或者搬过来么？”

“久到找不到了……这可能也是她的想法吧，融入到大自然当中。”老鬼说着，开始收拾他那些拜托我取回来的东西，都是以前他和他老婆用过的东西，当我派人去取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藏在阁楼上面不知道多少年了，锁都烂掉了，但是打开箱子之后，里面的东西，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他们当时一样……

“当时走的太匆忙了么？”

“不，是怕老夫带着，他们会以为老夫带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替老夫毁掉。”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都可以活这么久，为什么不让她也……”

他转过头来，望着我，眼神超级复杂，“你认为老夫现在还算是个人么？”

“……已经不算了”

“老夫每天都在压制那股跃动的强大力量，最开始的一段时间，老夫根本压制不了，丢了人形变成了怪物，每日在做些老夫都记不得的孽，这也就是老夫加入魔族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们可以帮老夫压制住那股力量。”

“这样啊……”

“老夫是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的从老夫的指尖滑落的，可又不想让她变得和老夫一样。”

“……”

“但是老夫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变成现在这幅德行。人活得久了，基本都是活在回忆之中了。而有她的回忆，老夫永远都是觉得太短了。”

“是啊太短了，人的寿命太短了。”

“杰洛……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死傻瓜们总幻想着自己永远不朽……可是却不知道那份痛苦……逐渐的被时间一样一样的将珍贵的东西都夺走的感受……逐渐变得麻木的感受……只有死，才让生变得更有意义，如果没有死，那么生，也就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