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大张旗鼓
奥斯曼人……
邓健对于奥斯曼人,其实一丁点的概念都没有,可是见叶春秋对此极为重视的样子,便点头道:“鲁王卫的事,都包在我身上。”
邓健要管的,比起叶春秋,自然是狭窄的,他平日里关心的,也就只是青龙这里的事情,而叶春秋,所看到的想到的,显得是更多。
叶春秋的确对这奥斯曼人很为重视,要说他们之间有了联系,就要说到了鞑靼铁骑……
当鞑靼铁骑在哈萨克汗国出现,波斯人迅支援哈萨克汗国的时候,奥斯曼人才意识到了在自己的东方,出现了一个邻居。
事实上,双方已有过一些接触,只是这些接触并不深,双方都对对方的实力进行了一些刺探罢了。
直到叶春秋正式给了奥斯曼人抛来了橄榄枝,奥斯曼人方才开始正视起来。
说到奥斯曼帝国,绝对属于眼下世界里,至强的存在之一,这个庞大的帝国地跨亚非欧三大洲,扼住大6交通的咽喉,长期是世界上最强大,最繁荣的帝国,甚至在某些方面,与大明不遑多让。
而今的奥斯曼帝国,踌躇满志,他们拿下了希腊,夺取了匈牙利,整个东欧和巴尔干地区都在他的羽翼之下,横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维也纳而已。
而在非洲,他们早已夺取了埃及,并且一路扩张,占据着绝大多数非洲的海岸线。
在东方,他们已拿下了近东,几乎没有敌手,唯一令他们不满的,便是曾经臣服的波斯,居然推翻了他们的统治。
这诺大的帝国,一度拥有六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人口早已达到了数千万的规模。
他们拥有强大的海军,与葡萄牙以及威尼斯人为了夺取地中海的霸权相互攻伐,同时也有一支庞大的军队,奥斯曼的骑兵实力不容小觑,火炮技术亦不算落后。
正因为如此,当东方突然出现了强邻之后,奥斯曼的人不得不开始警惕起来。
他们没有冒失的表现,而是小心翼翼地开始观察着这个对手,同时趁着这个机会,正式派出了使团。
使团的代表,是易卜拉欣帕夏,这是叶春秋从国书里所知道的。
叶春秋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次初次的接触罢了,所以并不看重,可当他看到易卜拉欣帕夏这个名字的时候,叶春秋才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必须迅地重视起来。
叶春秋能看到的自然是能比许多人都要深远,他从光脑中可知,易卜拉欣帕夏这个人不是简单人物,他是当今奥斯曼帝国苏丹苏莱曼的亲信。
此人原来的信仰,乃是希腊正教,因为是贵族出身,所以长大后进入宫廷学校学习。苏莱曼先让他做皇家放鹰者,然后擢升他为寝宫的侍卫长。
要知道,在奥斯曼,寝宫的侍卫长,是极为关键的职务,这甚至可以相当于是大明的翰林待诏兼任随侍太监。
寝宫的侍卫长,既是保证苏丹的安全,同时,还相当于苏丹的顾问,此人的地位,可想而知。
而事实上,这个易卜拉欣帕夏,确实在后来成为了奥斯曼的宰相,单凭这一点,就可见这位苏丹对于他的重视了。
若是真要论起来,单论信任程度,这个人就等于是朱厚照身边的刘瑾啊。
正因为如此,叶春秋才不得不慎重起来。
第一次派出使团,理论上,只是接触和协商,所以一般情况,不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出现,可是现在,易卜拉欣帕夏这样的人物的出现,叶春秋几乎可以肯定,奥斯曼帝国的皇帝,对于鲁国,绝对是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
为此,一场针对这次奥斯曼使团的会议,在王宫的镜厅中举行。
所谓的镜厅,是因为这里确实有许多的镜子,无数的水晶装饰着大厅,再点起了蜡烛,顿时可以使这里亮如白昼。
小内阁的几个学士,都已经来了,除了唐伯虎,还有以新军都督兼任少学士的王守仁,以及招商局局长兼任少学时的孙琦,还有外务局的几个官员。
叶春秋分析着这个易卜拉欣帕夏的情况,一面脸色肃然地道:“奥斯曼的皇帝,麾下有精兵百万,而且他们的军中有不少擅长用火器的军马,不容小觑,这一次,却是大大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之外,万万想不到他竟是对我们这里,如此的关注。”
叶春秋皱着轻眉,目光显得深幽起来,接着道:“这一次,太过离奇了,他派出了这易卜拉欣帕夏,只怕……并不简单,本王绝非是夸大其词,关乎于与这位使节的交涉,一定要慎之又慎。”
唐伯虎认真地听着,一开始,他是不太理解的,可随即,他也明白了这个意思:“原本我们与奥斯曼的接触,缘自殿下希望能够与联合奥斯曼,一道瓦解波斯国,这对我们鲁国来说,是西进的最重要的关节,可是对奥斯曼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按理,他们对鲁国并不了解,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可是现在大张旗鼓起来,那么,殿下是不是认为奥斯曼的皇帝对我们有了浓厚的兴趣?”
他顿了顿,继续顺着话说下去:“这奥斯曼的皇帝,既然有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说明了他心里对鲁国的重视,若只是想要交好,嗯……这不无可能,一旦我们表达了善意,他们想必会迅采取行动,继续派出更多的使节,甚至……与我们缔结盟约。”
“当然,也有可能,是抱有敌意来的,奥斯曼的皇帝对于鲁国生出了极大的警惕,所以才派出自己心腹中的心腹,不辞劳苦,抵达鲁国,想要一探究竟,获取最可靠的讯息,而一旦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我们在哈萨克汗国的鞑靼铁骑,可就危险了,因为奥斯曼人,也可能采取对鞑靼人袭击,若是如此,既有哈萨克人的抵抗,又有波斯人的对哈萨克的驰援,再加上奥斯曼人突袭,只怕……情况极为不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