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因果律
“怎么会这样……”苏函蹲在地上画圈圈。
如今,苏函穿着一身轻甲,无奈的蹲在一个墙角边缘,路过的马车以及身穿盛装的贵妇绅士们大多都不会正眼看他一眼,而少数看向他的目光,也大多带着鄙视,以苏函如今的听力,可以很清楚的听到:
“是乡下人啊。”
“呜哇,好脏。”
“会不会几天没有洗澡了?”
这些话,让苏函相当的郁闷,的确,如今他脸上有些尘土,衣服上有些灰,头发也因为刚出的汗刚刚干掉而有些凌乱,但绝对没有他们说得那么严重,话说身上这些灰还是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飞奔而过糊他一脸的呢!而且如果不是他及时躲开,那飞驰的马车百分之一千会直接从身子上碾过去!你们这群有车的很了不起么!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面对一般人,苏函还是不会用实力去欺凌的,虽然他们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不过更不爽的是刚才刚刚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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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兹贝伦堡。
“老头,你不觉得这个情形很有即视感么?”踩在一个身穿爱因兹贝伦魔法师服饰的人身上,苏函将手搭在膝盖上,平摊另一只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坐在主座上,比十年前更为衰老的魔术师一语不发。
“我和你说过了吧?不要去找那对妇女的麻烦,为何人类总是重复同样的错误,是你觉得你们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几年不揍就全身发痒么?”
“你,为何又回来了……”半响,无奈的叹息从老者口中发出,最终,他还是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对于英灵来说,艾因兹贝伦引以为豪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你这些年一直在找伊利亚和切嗣的麻烦呢~这让我很不爽。”
“你贵为英灵,就因为一个人偶和一个叛徒,值得浪费你的一个愿望停留在现世么?”
看来这个老头误会苏函是用圣杯获得身体而停留在这里了,不过无所谓,这种误会更加好:“老子乐意。”
“那么,您再次用这种方式来见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有什么意见就说吧,艾因兹贝伦已经无法反抗你了,这回,要将我们连根拔起么?”
“艾因兹贝伦经营了那么久,全世界都分布你们的势力,全部找出来碾碎太麻烦了,你给我下个命令,艾因兹贝伦绝对不允许再追杀切嗣以及伊利亚,当然,他们的子孙后代也不允许,还要在可能范围内给他们方便,嗯,这样就好了。”
“按他说的办。”挥挥手,没有任何考虑,老头就对身后的女仆说道。
女仆鞠躬下去发布命令,而老头着用那昏花的眼睛看着苏函道:“尊敬的英灵,我已经按您的意思去办了,您还要在我们艾因兹贝伦用膳后再离去么?”
“我可不想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摆摆手,苏函便向着那被轰出一个巨大洞口的大门走去:“别等我走了又食言,老子会一直盯着你的。”
“艾因兹贝伦永久不会违背您的意愿。”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被苏函打伤的这一批魔术师要养好伤又得花上不少时间,这段时期的艾因兹贝伦,又不知道会被其他魔术家族敲诈多少利益了……
“那么,你的事情说完了,就到我来说了,苏函,留步吧。”整个房间如同凝固了一般,一个无比强力的结界将整个艾因兹贝伦堡隔离了起来,就如同将它从整个世界中抠了出来一般。
“老头,你还留着这一手?!看来你要不死不休了啊!”蓝色的拳气轰然从苏函周身炸开,感受到艾因兹贝伦堡内结界的强度,苏函知道,这绝对是一场恶战了,他能做的,唯有全力一战!
虽然吃惊于型月世界的魔术师家族竟然有着威胁到他的底蕴,但苏函还是不惧的,他是蓬莱人,还有复活币做底牌,即使是这个世界的顶级力量,各个星球的uo他都有信心与之一战,缓缓的转过身,注视着座位上的老人。
如今,老人完全没有刚才垂垂老矣的状态,双目透射着蓝色的光芒,腰板站的笔直,全身逸散着蓝色的晶莹,这个样子,比起拼死一搏的实力爆发,更像是——凭依。
“不必对我有那么大的反抗意识,或者说,毫无意义。”沙哑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男女老少,反正就是各种人,各种性别,各种年龄,各种口音混合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的想起,苏函周围的空间全部被禁锢起来,苏函震惊的发现,他别说移动了,连拳气都无法扩散出去……
【去见阿赖耶任务完成。】
“你是……阿赖耶……”全身被禁锢,只有嘴能够发声,苏函口中发苦的看着那个老人。
“没错,我是所有灵长类意识的集合体,所以我完全可以选择任何灵长类生物来传达我的意志。”混合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我的守护者,你太依赖我给予你的成长工具,反而限制了你的成长,你已经知道如何打破它的方法,为何依旧被它所束缚着。”
“你是说……系统?我是守护者?”原来吉尔一直没有弄错,只是自己没有自知而已么?我是守护者?什么时候与阿赖耶签下的契约?
“我将暂时将它收回,你已经成长到如今的地步了,那么,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坚持自己的信念吧。”
混合音刚落,苏函立刻感受到自己一直冥冥中感受得到的那一切全部失去,拳气逸散,物品栏也无法打开,随即,自己的意识模糊了一下,下一刻,周围的景物便是一变,一辆马车呼啸的向着自己冲来!
“卧槽!”
闪身躲开那辆绝对碾过自己也不会减速的马车,苏函无比的郁闷——这到底什么情况……
“一切,都在因果之中。”艾因兹贝伦堡中,这一句逸散在精神层面的话音落下,一切都恢复原状,只有老头略微惊讶的发现那个奇怪的英灵已经消失不见,而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发晕。
“不得不服老了……”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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