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4 一只录音笔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并不能成为敖珏承担一切的理由,毕竟那个孩子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我说这话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你听听这个就明白了。”风影说完,把一只录音笔放在了敖珏面前的茶几上。
这个证据他已经拿在手里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风影一直在思量着到底该不该把这份证据交给敖珏,因为这份证据背后的真相对敖珏来说太残忍了。
现在敖珏有了这样的决定,这份证据是再也藏不住了。
“你们放了我吧,我并不是有意把那些资料泄露出去的。”录音笔一打开,就是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我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你说你并不是有意把资料泄露出去的,那就是无意泄露出去的吗?如果我们记得没有错的话,你只不过是一个特护,根本不可能在无意中接触到那些资料,你根本就是窃取了那些资料,然后卖给媒体,你可真的是一个谎话精,看样子不给你吃一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真话了。”冷厉的声音过后,就是“啪啪”的巴掌声和拳打脚踢的闷哼声……
那个女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阵势,疼的哭爹喊娘的,“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一定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你们……呜呜……我真的没有想害谁,请你们原谅我……”
“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的假话,我们一定把你丢进大海里喂鲨鱼。”狠厉的声音夹带着摔东西的声音,可以想象现在的环境有多么的可怖和混乱。
可是对于敖珏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已,他们甚至还有些麻木不仁的扬起唇角,十分享受这虐人的场景,就是声音在他们听来也宛如在听天籁一样。
风影谑笑的看了敖珏一眼,“你好好的听清楚了。”
敖珏薄唇轻抿成一条线,表情仍旧一片冷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他深邃的瞳眸里似乎跳动着一些东西……听到这里,他已经猜测到了一些,可是在没有确定之前,他只能尽力隐忍着。
“我再,再也不敢说谎骗你们了。其实,这一切都是田梅梅暗中主使的,她跟我说,她……很爱她的男朋友,可是她的男朋友却对她很冷淡,似乎不想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所以她便要我帮她把那些资料给偷出来,然后到了适当的时机再把这些卖给媒体……她跟我说,这样一来,我不但可以小赚一笔,还可以帮她……并且,她还承诺,以后还会带我进娱乐圈的……我并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并没有做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只不过想帮助田梅梅而已……”说到最后,那个声音已经瑟瑟发抖,语不成调了。
“噗”的一声,宽厚的手掌一下子就把录音笔给关掉了,沉冷的声音似乎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没有想到梅梅在幕后做了这么多事。”
“现在你都明白了吧?田梅梅根本就是一个狡猾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如果你留在身边的话,不论是对你,还是对黑狱都是一个威胁,所以,肚子里的孩子你千万不能承认。媒体见面会你可以开,但是你只可以在媒体面前否认这一切,至于相关的证明,在圣城弄一份并不是很困难的。”风影望着他,好看的重眸充满了期待,如果敖珏能够同意他的建议就太好了,他就无须再为这个好兄弟的处境担忧了。
可是敖珏罔若未闻一般,沉着一对冰冷的眸子,原本在瞳眸间跳跃的怒气反而平和了许多,薄峭的唇瓣轻轻的抿了抿,动作就像微风拂过湖面一样的细微……他越是平静,就意味着越是凶险,风影和胡陆都跟随他多年,知道他几乎每次杀人之前都是这样出奇的冷静……
但那个时候他面对的都是凶狠的敌人,他需要让自己的思绪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样他才能够以闪电的速度给对手致命的一击……可是现在呢?他要面对的是曾经的挚爱,曾经那些美好岁月的回忆,他的平静也许并不一定意味这危险,反而像是伤心过后的沉淀……
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风影有些急了,“怎么,你不相信这只录音笔的内容吗?我告诉你,这个护士是我的人在她的一个远方亲戚那里给找到的,这个护士说,她并不知道那些资料泄露出去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以为无非就是一些花边新闻而已,后来感觉到不对以后,才快速的逃离圣城的,她还说,在散布消息的前一天她见过田梅梅,是田梅梅给她暗示:是散播消息的时机到了……”
“你不要说了。”冷沉的声音打断风影的话,“护士所说的话有没有假我心里有数。”
“既然你不怀疑,那就听我的,开记者招待会,。用尽一切手段撇清和田梅梅的关系,以后你和她桥归桥,路归路。”风影放心的笑了,现在他似乎已经觉得敖珏要点头了。
“记者招待会三天之后举行,不过,我依旧会承认这个孩子是我的。”瞳眸的中央是谁也看不懂的坚定,红润如峭立山尖的腊梅一样的薄唇透着冬天寒意,冷峻的面庞此刻的五官清晰的如雕如刻。
他仍旧是那个别人怎么读也读不懂的男人!
“敖珏,你疯了吗?你非要把自己逼入绝境,然后让我们这些好兄弟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吗?”胡陆激动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消瘦而修长的手指在一瞬间就紧紧的握在一起了。
他是一个轻易不激动的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步冰冷的机器一样,总是按照固有的程序来运转,可是他一旦激动起来,就是到了难以控制的巅峰状态,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想打人!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敖珏是他这一辈子都愿意追随的好兄弟,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