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武功比我好,我知道,但是,那个摊主是个骗子,我要去砸了他的摊子。”

“哎”东方不败急忙制止,“玩玩而已,本就图个开心,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好啊,不过得等我拆了他的摊子后。”

“……”

傍晚,李莫愁和东方不败回到郭府,见厅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李莫愁也认出来了,惊讶道:“师妹?”

她看向东方不败,疑惑道:“她怎么也来了?”

“她是跟着杨过来的,”东方不败道,“我们进去吧。”

大厅中,郭靖黄蓉坐在首位,杨过挨着郭靖坐着,小龙女坐在杨过的右手位,郭靖的面容很严肃,一厅人相对无话。

黄蓉开口打破了尴尬:“过儿,你这次能来帮忙真的太好了。”

杨过:“郭伯母哪里的话,保家卫国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和龙姑娘……”

“我和姑姑已经决定等击退蒙古大军,我们便立刻成亲。”

“胡闹!”郭靖大拍桌子,气愤道,“你们成亲?她是你的师父!”

杨过默不作声。

“靖哥哥。”黄蓉劝道。

“我不同意,他这是离经叛道,是妄顾人伦,将他教成这样,叫我如何对得起义弟!”

“郭伯伯!我有权决定我的幸福,我不管什么人伦,我只知道我喜欢姑姑,我就要与她在一起,若是你不同意,我们只好离开。”

杨过牵起小龙女的手:“姑姑,我们走。”

郭靖:“你,你!”

黄蓉道:“靖哥哥,你该看开点,每次过儿回来都闹的不欢而散,孩子们的事就随他们吧,没有必要闹的这么僵。”

刚到大厅的东方不败遇上了出来的杨过小龙女,不想都知道定是又和郭靖吵起来了。

“杨兄。”

“东方姑娘?”

杨过见到东方不败有些惊讶。

“郭大侠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东方不败看看后面的小龙女,对杨过又像对她说:“好自为之。”

东方不败停在厅前,瞧见里面的郭靖还在生气,拉着李莫愁直接走向了后院将她送到了房间。

“好好休息。”

东方不败将李莫愁推进房间,伸手合上了房门。

房门外的东方不败滞留片刻,转身看了眼天边的残阳,余光染红了天边一角,鲜红的落日好似她的结局,东方不败微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走了。

房内的李莫愁慢慢踱至桌旁坐了下来,她仔细的回忆今天东方的表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心思沉重,又岂是她能猜透的,但愿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才好。

……

次日凌晨。

郭府上下乱嘈嘈的一片,慌乱中隐约能听见有人道:“蒙古军打来啦!”

大厅中央

“什么?!”得知事情的郭靖双眉紧锁,来回踱上几步,挥手招来家仆,“去派几个人通知襄阳百姓,锁紧家门不要出来!”

“是!”

“蓉儿,蒙古军来的突然,我们该怎么办?”郭靖转身询问黄蓉。

黄蓉:“无碍,靖哥哥,只要关紧城门,蒙古军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我们现在人手有限,还是先找东方姑娘商量一下对策吧。”

“郭夫人不用找了,我已经来了。”东方不败听到院里的动静,早早的赶了过来,与她随行的还有李莫愁。

黄蓉:“蒙古军突然攻城,实在让我们措手不及,东方姑娘可有良策?”

东方不败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我们先去城楼上看看。”

郭靖黄蓉相视一眼,立即前往了城楼。

来到城楼,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大军,郭靖更加担忧,如今朝廷媛军尚未到达,城中只有不到两万士兵,如何敌的过蒙古的十万雄狮?

东方不败向城下看去,果然看到了坐于蒙古高台之上的陆展元,对方也看到了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东方,怎么了?”李莫愁见东方不败眼睛微微眯起,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便顺着方向看过去,赫然看见处于蒙古军中的陆展元。

“他怎么在那儿?”

“他投靠了蒙古人。”

李莫愁的语气变的很不好:“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饶过他。”

东方不败回以陆展元同样的笑容,对身旁的李莫愁道:“真是执着的人,如果不是你杀了他全家,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

“喜欢我?怎么可能?他是恨不得杀了我才对。”

“那可不一定……”

“就是不……”李莫愁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回忆起东方不败刚才的语气,她凑到她耳边,笑问,“你吃醋了?”

东方不败坦然的看着李莫愁,认真道:“对啊,我是吃醋了,我还要杀了他。”

李莫愁顺着道:“好啊,我帮你杀。”

二人的言语惊呆了一旁的郭靖,他无措的看看身旁的妻子,却见她一脸淡然,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

待他想一问究竟时,城下有人说话了。

陆展元:“郭靖,将李莫愁交出来,我可以暂不攻城,否则,必将血洗襄阳!”

听到血洗襄阳,郭靖有些动容了,黄蓉按住他的手:“靖哥哥!”

她对陆展元道:“陆展元,妄靖哥哥和你相交一场,你竟帮着蒙古人攻打大宋,你这样与叛国贼何异?!”

“我管不了那么多!李莫愁杀了我全家,你们只要交出她,一切就变的简单了!”

陆展元看向郭靖,劝道:“郭大侠,李莫愁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而葬送了全城人的性命,把她交出来吧,我们即刻退兵。”

“这……”郭靖犹豫了。

黄蓉道:“靖哥哥,不可以!”

陆展元见郭靖有些动容,他一挥手,押上来了两个人。

城楼上的人震惊了,是杨过和小龙女!

“他们怎么会被抓?!”黄蓉止不住的疑问,过儿武功应该不差,再说还有他的师父在。

“师妹!”李莫愁也有些惊讶,她的这个师妹武功应当不小于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郭靖!他可是你义弟的遗腹子,你可要想好。”陆展元笑的狂妄,这次他势在必得。

“过儿,过儿!”郭靖情绪稍显激动。

“师妹,师妹!”李莫愁也在叫着小龙女。

可二人被绑在木桩之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似是被下了迷药。

“郭靖,快交出李莫愁!”

陆展元的一声声催促使得郭靖左右为难。

“陆展元!”东方不败一声断喝,随即飞身下了城楼,“我替她。”

轻落在高台上,东方不败微笑的看着陆展元。

“东方!”李莫愁想不到她会下去,足尖轻点,欲飞下城楼。

“不要下来!”东方不败道,“我一个人杀了他就够了。”

听到此话,陆展元连连低笑:“大言不惭,东方不败,你看看周围,可都是我的人。”

“哦,是吗?可人多又说明了什么,你见过一群蝼蚁踩死大象的吗?”

“既然你来送死,可就怪不得我了。”说着陆展元向后退出高台,一群蒙古兵蜂拥而上。

见此情景,李莫愁再也按奈不住,飞下了城楼。

“东方!”李莫愁手中拂尘扫开了几个蒙古兵,朝着东方不败过去了。

“你怎么下来了?”

“我担心你。”

东方不败略微皱眉,边抵挡着蒙古兵边解开了被绑的杨过小龙女。

她对李莫愁道:“你将他们带上去!”

李莫愁接住了二人,使出轻功跃向城楼。

暗处的陆展元勾唇阴笑,手中开始张弓搭箭,慢慢的瞄准了李莫愁……

箭以极快的速度飞向目标,东方不败只觉寒光一闪,一支泛着冷光的箭冲着李莫愁去了,她顾不了多少,踏过几个蒙古兵,飞身挡在李莫愁前面。

“噗——”箭正中心脏的位置,李莫愁愕然的回头,就见东方不败心上插着一支利箭,血流如注。

“东方!”李莫愁太过激动,右手下意识的松了,小龙女自手中掉落下去,“师妹!”,李莫愁无暇分力,只得先将杨过送上城楼。

小龙女恍惚中感到身子在飞快的下落,想运功,身上传来一阵无力感。

一袭绿衣疾速而来,抱住了下落的小龙女:“我带你走!”绿衣女子飞快的在蒙古军上穿梭,透过那层薄薄的面纱,小龙女轻声叫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公孙…绿萼”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分。

小龙女无碍了,而东方不败却难逃此难,李莫愁上到城楼后,见到的场景便是东方不败的身子下落,而她的下面,竖着蒙古军密密麻麻的枪戟。

“东方——!”

凄绝的叫声回荡在襄阳城上,哀转殇寒,透着的,是回不去的过往,诉不尽的悲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