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授艺
“嗯？你怎么会如此问，这是当然的事情，若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修炼此功的话，这还算得上哪门子的武林秘籍？”田舞有些奇怪的说道。
“田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我其实是想问……修炼此功法的前提条件，对于修炼者来说，到底是内功重要一些，还是外功重要一些？”杜凡先是不动声色的拍了此女一记马屁，随即话锋一转，巧妙的问了一句。
对于凡人武学，杜凡可是一窍不通，至于内功和外功的具体特性，就更是两眼一抹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田舞说起此等言论，而且按照此女的意思，这内外功大有可能就是修炼这套轻身术的门槛所在。
杜凡转念一想，觉得此事或许没有那么糟糕，若是按照田老大所说，外功主要体现在体魄和身法上的话，那么他的外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可是这内功就不同了，刚才此女说的很清楚，内功是练气的，他不知道这种练气和前世的气功有没有关系。
不过，就算是气功，他也不行啊，尽管杜凡曾经修习过五禽戏，但是他的天赋实在是差得很，体内一直都没有产生传闻中的气感。
故而在这个时候，杜凡也只能期盼这套轻身术的修炼对于内功的要求低上一些，否则最终能不能将其修成还真是一件两说的事情了。
“当然是内功重要了。”
田老大这一句话，顿时让杜凡的心凉了半截。
田舞瞧了杜凡一眼，继续道：“此功法的修炼主要便是依靠体内真气的流转，这些当然和内功息息相关，只有当功法练成后，将其施展之时，外功才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田姑娘，你体内有真气？”听到“真气”这个词，杜凡心神刹那间恍惚了一下，随即看了此女一眼，露出古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道明，你今天怎么了，莫不是没睡醒？别说如你我这样的武林高手，就算整个绿林寨中，没有修出真气的兄弟也是寥寥无几，你到底想不想学了？”田舞俏脸一沉，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怒气。
在此女看来，李道明完全是在没事找事，传授武功这件事情本就有些违背她的承诺，若是换成别人，田老大才懒得搭理呢，说不定恼怒之下还会狠狠的教训对方一顿。
可是李道明这个家伙自从来到演武场之后，就一直和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田舞心中都有了几分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故意消遣自己，难道自己的为难之处他感受不到么？此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杜凡见到田舞有些面色不善，顿时眼角一跳，只能放下心中疑惑，立刻堆起了笑脸，说了很多讨好的话语，这才让此女的神色略有缓和。
“我先将这套武功的第一层心法口诀说与你听，你将其记牢后，先尝试自己参悟一下，若有不明之处，我自会出言提点，听好了。
心神内敛，气沉丹田，始于气海，凝于百汇……”片刻之后，田舞神色一正，缓缓开口。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过后，田舞话语一顿，看了杜凡一眼，淡淡的说道：“因为承诺的关系，我无法将之书写下来，第一遍你肯定是记不住的，我再念一遍给你听。”
“多谢田姑娘，不过……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记住了。”杜凡摸了摸鼻子，如此说道。
第一层的心法口诀，前后加在一起，足有近千字之多，可是修真者因为法力贯通奇经八脉的原因，记忆力皆都异常惊人，故而区区千字，对于这类人而言，将之记下确实算不得什么难事。
“什么？我只念一遍你就记住了！这怎么可能？好，你重复一遍给我听。”田舞闻听此言不禁睁大了美目，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咳咳，在下献丑了。”杜凡干咳了一声，心中带着一丝得意，腼腆一笑，徐徐道：“心神内敛，气沉丹田，始于气海，凝于百汇……
……逆转阴阳，周而复始。”
杜凡的语速明显要比田舞快上不少，故而不消片刻，整层心法口诀，便被杜凡摇头晃脑的念了出来，而且在此过程中，他的音调抑扬顿挫，字正腔圆，宛如吟诗一般韵律十足，直听得田老大目瞪口呆。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过耳不忘的本事，难怪平日里那般狂妄，倒也有几分狂妄的资本，小女佩服！”良久之后，田舞从震撼中恢复，深深的看了杜凡一眼，嫣然一笑，抱拳开口。
“田姑娘说笑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侥幸，侥幸，嘿嘿……”听到这里，杜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的说道。
“没想到李大当家竟然还有如此谦虚的一面，真是难得的很啊。”田舞眨动着一双眸子，将杜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仿佛刚认识对方一般，口吻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
“咳咳，田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接下来我们如何去做？”杜凡显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后，只能话题一转的说道。
“原本我还想等你将第一层心法口诀记熟之后再说其他，不过，既然你的记忆力这般惊人，我倒不如将第二层心法口诀也一并传授给你，你便可以回去先行参悟一番了。”
说到这里，田舞话语一顿，眼波流转间，看了杜凡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意见，这才朱唇微张，继续道：“听好了，第二层的心法口诀，督脉下行，通至会阴……”
接下来，田舞便将第二层的心法口诀诵念了一遍，这第二层心法的字数显然要比第一层多上不少，足足过去了一盏茶的工夫，田舞终于话音一敛，缓缓吐出口气。
“你可记住了？”田舞瞧了杜凡一眼，轻声问道。
“嗯，已经全部记下了，这一次真的是谢谢你了。”杜凡深吸口气，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此女一眼，双手抱拳，微微一礼，十分郑重的说道。
“没什么，你实力有所增强，对于绿林寨日后的发展也是大有好处的，你不必感谢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绿林寨。”
田舞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兴味索然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直到走出七八丈远时，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第一层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说完一句话之后，此女便再无停留之意，身形款款，渐行渐远。
“她怎么了？”望着田舞略显孤单的背影，杜凡眉头皱了皱，但是也没有深想下去，不多时也离开了这处演武场，回到了竹屋之中。
……
“这套功法肯定不是修真体术，整个心法内容里，完全没有提到法力！”
杜凡盘膝坐在木床之上，双目一睁而开之时，便已经将轻身术第一层的核心原理参悟的差不多了，不过，此时他的神色之间不禁现出了一丝疑惑。
“催动此术施展的不是法力，而是真气，难不成这世间还真的存在武功秘籍……若是普通武功也就罢了，但是这种轻身之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超越修真术法了，毕竟炼气期修士是无法蹦那么高的……
最重要的是，此功法凡人就可以修炼，如果田舞本人愿意，绿林寨一下子就可以多出数十名比炼气期修士蹦的还要高的土匪。”
想到这里，杜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荒谬了。
若是将此事传开，定然会在修真界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甚至这套轻身术都无法被修真者所容忍，而将之视为禁术。
如果真是那样，想来用不了多久，这套武功秘籍以及其修炼者就会在这世间彻底消失。
“得找个机会提醒一下田舞姑娘，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将此功法视于人前。”杜凡双目一闪，如此想到，随即眉头一皱，喃喃道：
“欲练此功，难道还要从修炼真气开始？这也未免太麻烦一些了吧，若真是如此去做，待我将这套轻身之术修成之时，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当年九阳前辈说的很清楚，我身具的慧根只是针对于修真之道而言，至于武功真气这方面，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毕竟我前世修炼气功七八年之久，也没能产生半分气感……”
杜凡很是郁闷，若是他没有发现轻功这件事情，或者是无缘得到此功法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套功法就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却又偏偏无法将之修炼，当真是急死人啊。
更何况，此功法极其实用，如果练成之后巧妙施展的话，将会让他的实际战力凭空提上去一成以上，故而杜凡并未就此放弃，而是沉默中苦思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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