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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无为朝窗外瞧了一眼,冷冷笑了笑,“哪是保护啊,他们是奉旨来监视我的。哼,真想不到我冷无为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倒也怨不得谁啊。”

马娉婷有些生气,“相公,你为朝廷立了那么多的功劳,可皇上却这么对你,这算什么吗?”

“你不懂,这就是政治。以我现在的情况,皇上早就恨不得杀了我了。可又怕史书上记上诛杀功臣的罪名,毕竟我曾经是先皇手下的大臣,门生故吏广布天下,他杀了我,这天下的官员肯定会把他看作昏君,而朝臣们也会再次陷入人人自危的局面。皇上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把自己推到那种局面。但他的心气又很难平,只好让这些皇卫军来看住我。”

“皇卫军?宫里有这样的军队吗?”

“这事情你还不知道的为好,总而言之,我今后对你做什么,都有我的道理。你只要服从就好,否则你我性命难保。明白了没有?”

马娉婷虽然不怎么明白,但还是点点头。

冷无为所率领的大军,驻扎的地方是镇西城,那里是与西楚最近的地方,当初冷无为从西楚辗转回汉就是逃到先那里的,当时的知府姓齐。后来李忠死后,莫名其妙地被卷进大狱里,死的也是莫名其妙。

数日后,大军来到了镇西城。现任知府姓卓,率地方官员前来迎接。在这些官员当中,像道台、巡抚之流都不曾出现,大概知道冷无为得罪皇上的消息,生怕有什么牵连,对自己不利,只好托词公务繁忙让卓知府代劳。

将军行辕设在西城区的一个府宅里,瞧规模也就是个比较大的**院,外带一个后花园。四周的房屋比较少,算是很安静的住所。而大军驻防也设在西郊一带,独皇卫军那些人住在将军行辕附近的宅子里。很明显是在监视。

冷无为可不管这一套,当晚就大摆宴席,邀请各位将领一起喝酒,赌钱,玩的是不已乐乎。此后,一连数天都是如此,附近的几家妓院的妓女都被弄到这里唱曲跳舞,夜夜笙歌啊。

那些将领自然也是乐的嘴都合不拢,马屁拍的是轰轰烈烈。这友谊关系嘛,也是随日增长啊。

夜里,折腾地乏了,冷无为回到内屋里,一头就倒在床上。

“你又喝那么多的酒,还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招来,你也别怕别人说你闲话?”马娉婷边擦冷无为的脸,边抱怨道。

冷无为呵呵笑了笑,“我就是要让别人说去,过一阵子我还要闹个病。让某些人彻底放心。”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马娉婷看着,无声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田大神秘西西地跑来,看冷无为没有起床,硬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冷少,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西楚的事情果然是有文章的……”

原来,在半年前,西楚的仁义皇帝突然病倒。朝廷上的所有事宜,都交在皇后、史大伟、安乐王的身上。而秦公主却在前里之外的南李那边实施她的安民政策。

仁义皇帝并无皇子,也就没有太子。在短短不到数天之后,宫里传出,仁义皇帝病重,无法主持朝政,交由安乐王和史大伟共同主持军政。同日,宣布由皇后来垂帘听政。并且把仁义皇帝病重的消息封锁起来,秦公主得知她父皇病重的消息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得知消息后,秦公主立刻感觉不对,连忙联系掌握大军兵权的耿力。

但耿力是个实心眼的人,没有皇上圣旨,他绝对不动一兵一卒。无奈之下,秦公主只好打算先回京城,然后再计划怎么办。但还没有抵达京城,就碰到一大批的刺客,这些人到底是谁所派,众说纷纭,但可以确定的是,秦公主就此失踪。

后来有的人说在京城的村郊上见到过秦公主,可当差兵找去时,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有的人说秦公主死了,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都不知道。

过了几个月后,仁义皇帝驾崩。由于生前并无子嗣,传位只能传给自己的兄弟,能有资格继位的,也只有兵权在手的安乐王。史大伟也一改以前仇怨之色,顶力支持安乐王为新君。满朝文武自然奉承。

在举行登位大殿的同时,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坐上皇后宝座的不是安乐王的原配,反而是应该再升一位的前皇后。这样,就连白痴都看的出来,史大伟能全力支持安乐王为帝并不是没有条件的。而带兵在外的耿力,也在举行登位大殿的时候,回京朝拜新君。而自始自终,秦公主都没有出现。西楚的格局算是就这样定了下来。

冷无为听了田大说了那么多,长叹一口气,道:“唉,可惜了,秦公主要是个男儿的话,这皇位就是她的了,可惜是个女儿身啊。我看过她的施政要案,很有见地,其与当初相比,百倍过之啊。如果她能像北魏的柔云公主那样,握有大权,这西楚的将来还真难测。可惜了,可惜了。”

田大也深为感慨,“是啊,西楚能顺利战胜南李,并且把南方治理的那么好,这秦公主可出了大力了。西楚的百姓都十分爱戴他,都称她为‘宰相公主’,威望都超过了史大伟,但可惜啊,她是个女人。女子不能封官,威望再高,名声再响,终究不是名正言顺。仁义皇帝一死,她也就只是个公主而已。”

冷无为笑着从床上下来,“一个这么有影响力的人,无论是史大伟还是安乐王都不会把她留在世上。而且依我看来,这个仁义皇帝死的蹊跷从卧病到死都是那么的突然。这其中肯定有诈。”

田大点头,忽然想起来,道:“我听到传言,说仁义皇帝一驾崩后,那些服侍的宫女、太监和太医们全部拉出去陪葬。有的甚至是说,仁义皇帝这几年都没有碰过皇后,是皇后把他毒死的。现在是说什么的都有啊。”

冷无为穿戴整齐后,道:“不管了,咱们今天就出去溜溜。”

田大笑笑,道:“我听说这城里来了个跳舞班子,挺是不错的。不如咱们去瞧瞧?”

冷无为笑笑,“那还不走?”

“万花楼”是镇西城风月场所的第一楼,它之所以能派第一,不仅因为这里的女人各个都是可人,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场所别其他妓院要高雅的多,这里只卖艺不卖身。每个女子都有拿手的绝活,想从这里占便宜,还从来没有人有过。

正因为如此,盛名遐迩,来的人也就更多了。自然其他的风月之地便被比了下去。“万花楼”有个规矩,那就是从来不让这里的女人出去应酬,或许是想保护她们,这才设的规矩吧。

冷无为虽然请了不少的风月女子做客,却惟独没有请到“万花楼”的女子。正因为如此,一听田大说新来的歌舞团到“万花楼”,马上就要跑过去。

“万花楼”从前面迎客楼,到后院的厢房、花园,大约有百步之遥,楼阁四五所,小院有三四进,分别住着各式等级的女子。白天这里是大门紧闭,可到了晚上,那就是另一番的热闹景象了。

现在大概是午时时辰,冷无为和田大溜达到了这里,一看大门禁闭,便觉有些扫兴,但想想也是,自己来的也真不是时候。但田大则不管这些,大拳头就往门上砸。

“快开门,里面还有喘气的人没有?”

没过多久,一龟奴跑了过来,揉着双眼,扯着嗓子道:“敲什么,喊什么呢,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姑娘们都在睡觉,要玩,晚上再来吧。”打着哈气就要关门。

田大可不管,一脚把门踹开,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道:“看到这些银票没有?每张可都是一百两。”

龟奴看着田大手上的银票,不敢相信,忙揉了下眼睛,确定无错时,忙道:“哎呀,原来是二位爷,我这就叫姑娘们下来。”

冷无为摆摆手,反手把门带上,朝堂里的椅子上一坐,道:“她们就不必了,我听说你们这里来了歌舞团,听说这里面有个尤物,是不是啊?”

龟奴躬着身子,在一旁陪笑道:“呵呵,这位爷,您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吗,不错,咱们老板刚从西楚那里买了一组歌舞团,其中的一个女子,年纪虽然略大了点,可确实是非常的漂亮,而且气度不凡。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要我,我这就去请她过来,弹奏一曲?”

冷无为点点头,笑道:“她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寒霜姑娘,小的这就去。”龟奴忙跑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候,那龟奴才跑来,笑道:“寒霜姑娘说她不便起身,所以请各位进去?”

冷无为呵呵笑着起身,走了过去。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间雅致的偏院,那里像是新盖了一间房子,装修的十分奢华。未到门前,却已经闻到里面檀香的味道。

田大给了赏后,鬼奴笑着跑开。二人进屋,只见早已经备好了椅子,连茶都奉上了。椅子前面有道珠帘,正好挡住里面奏琴之人。

“寒霜姑娘,我等慕名而来,就是想听姑娘的琴声,失礼之处还往见谅。”多年的官场生涯,现在冷无为说话倒也文绉绉的。田大则大咧咧的往那一坐,捧起茶就喝。

不见寒霜姑娘,却听已动之琴瑟之音,悦耳动人,而且悠远。这琵琶所奏之音,有些哀怨,却带有无限之遐想。就是不懂音乐之人,也会被这音乐所表达的感情而感染,沧桑、气愤以及对欢乐过去的怀念。

一琴奏毕,只听帘中女子道:“二位可以出去了。”

还在沉浸在气氛之中的冷、田二人,被说话之声唤醒。这声音,冷无为感觉似曾相识,有着这样的感觉,忽然想起这音乐仿佛是楚音,便问道:“姑娘可是西楚之人?”

寒霜姑娘道:“是,公子有何请教?”

冷无为哈哈笑了笑,“哪有什么好请教的。只不过有些感慨罢了,十多年前,我去西楚办了一件差事,差事虽然办成了,可有不少的遗憾。姑娘,你不知道,西楚的公主可还喂过我喝汤呢……”

“当”的一声,琵琶落在地上的声音碰撞所发出的声音。冷无为虽然看不见里面女子的表情,但看出这姑娘好象有什么问题。

“你……,你可是姓冷?”

这下轮到冷无为惊讶了,“没错,在下是姓冷,姑娘认的我?”

话音刚落,帘子赫然打开,冷无为看着那女子,两眼发呆,结结巴巴道:“你……你……,秦公主?”

一旁的田大也傻了,但很快就出去把门关上,在外面守侯。

这女子赫然就是秦雯,虽已经过了十多年,她变的更有风韵了,保养的也很好,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五六一样,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

“冷大人,好久不见啊。”刚才还激动的秦公主迅速之间恢复平静,脸上显得是波澜不惊,一看就知道这么多年历练下来,这城府也练的很深了。

冷无为惊讶之余后,便是满怀关切,问道:“你……你怎么落到这里了?”

秦文苦涩一笑,在刚才田大坐的椅子上坐下,眼睛一直看着冷无为,“当年一别,本……我一直在注意冷大人的风采啊,想不到你二度为帅,还任过宰相,如今你不也落得被西放的田地吗?”

冷无为笑笑,道:“龙有卧浅滩之时,虎有落平阳之困。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冷无为还会东山再起,秦公主你可信?”说着捧着茶杯遮住说话时脸部的表情,喝上一口茶,然后放下。

秦雯笑笑,她看着旁边的这个男子,心里的感觉颇为复杂,什么样的情绪都有,是这个人把自己推上政治舞台,是这个人改变当时西楚政治的格局,是这个人救下他父皇的性命,同时也是这个人触动自己的心。

久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冷无为不说话,只是不想说话,对秦雯,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他压根就没有存过这个心思,现在看她也只是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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