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欺骗与伤害

翠儿望着他,小手抱着他的脖颈,红着脸说:“嗯,这几天可以。”她顿了一下,似乎发觉了陈阳怀疑的眼神。“上官大人教会了奴婢算日子。”

算安全期,婉儿竟教了她这事儿,还真是个好姐姐。“她还教你什么了?”

翠儿羞涩地低下头,扭扭捏捏地不肯说。这反而更挑起了陈阳的兴致,他挑逗着她的耳垂、瘦腰以及那两只小白兔等各处敏感地带,把她聊得嬉笑连连、不停地求饶。终于,翠儿忍不住小声交代道:

“她还教我,来月事的时候,可以用别的法子伺候您。”

陈阳心头一动,装作很好奇的样子明知故问道:

“什么法子,快告诉我!”

“就是那个,”小姑娘伏在他耳边呢喃着,“就是用,手,还有,还有,嘴巴。”

陈阳顿时浑身热血沸腾,把她抱得紧紧地。没想到上官婉儿看上去那般冰清玉洁,竟然还有这些本事呢!不过这也不是很不可思议,毕竟婉儿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只是陈阳以前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此刻他脑子里想着这个,下身竟然还硬了起来。不过,陈阳尚没有到精虫上脑的程度。他在心里寻思,翠儿虽然名为上官婉儿的贴身丫鬟,现在看来她俩私下的关系确实已经亲密地如同姐妹了——正如婉儿此前亲口所说。若是托她帮自己投密信,难保她不会告诉自己的好姐姐。

“翠儿,那你愿意这么伺候我吗?”陈阳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问道。

小姑娘只迟疑了片刻,默默地点了点头。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陈阳心想。或许,可以信任她一次。

“现在吗?”她试探着询问。

陈阳咯咯地笑了,轻柔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现在可不行,半夜的时候来我这儿,别让人看到了。”

她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甜蜜,挣脱了他正准备离开。陈阳暗暗下了决心,拉住翠儿,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她。翠儿被他凝视地很不自在,欲言又止。须臾,陈阳先开口了。

“翠儿,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她眨了眨眼睛,感到又是意外,又是好奇。“您尽管吩咐。”

“这件事不是你分内的事情,”陈阳盯着她缓缓地说着,“不过,我没有别的可信任的人了。”

小丫头很快说道:“奴婢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陈阳心头一震,当听到这句话真真正正地从她嘴里说出来时,他心里还是受到了很大的触动。他一把将翠儿揽入怀中,心脏在砰砰地敲打着胸腔,甚至耳膜都感到了震颤。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本是布衣出身。”陈阳发觉自己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嘴巴似乎很排斥冒出来的话语。“我尚在扬州时,多年被一个恶吏欺压凌辱。那厮依附豪门大族,势力强横,时常横行乡里、目无王法。我由于身份低微,无权无势,只能是有苦往肚子里咽。”

陈阳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下去。这时,一双小手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翠儿的神情很凝重,看上去很有触动。

“苍天有眼,陛下一纸诏令让我脱离了苦海。只是,那些年所受的耻辱我却久久不能忘怀。那个恶棍仍旧在扬州地面上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想到这,我心里非常不甘心。我想惩治他。”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陈阳将桌案上的信封拿了起来,说:

“我听说陛下立了一尊铜匦,允许有冤情的人把状书投进去,用以惩治那些祸害一方的恶吏。于是我写了这纸状书,控诉这些年所受的冤苦。只是,”

他顿了片刻,显得十分为难,可谁说不是呢!

“只是什么,大人,您要奴婢做什么?”

“我本想亲手把状书投进那铜匦,以雪当年之耻。只是,吾家室现仍在扬州。若是被人知道是我投的状书,恐被恶人报复,连累了家人。可,若不惩治那个恶吏,我,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陈阳说完后,觉得自己已经涨红了脸,耳根都被烧得火热。翠儿望着他,有些犹豫地说道:

“您要奴婢来投这封信?”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奴婢愿意。”陈阳话音未落,翠儿便夺过信封,望着他说:“奴婢早就是您的人了,您的事就是奴婢的事。”

陈阳感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他马上捧起小姑娘的脸蛋,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头缠绕了许久才慢慢分来,他喘着气说道:

“谢谢你,翠儿。等有朝一日我在城里置下安身之所,一定要娶你进门。”

丫头痴笑着盯着他,甜蜜地点了点头。“额,奴婢会找个机会,悄悄地把信塞进去。”

说着,她便把信封塞进怀里藏好,准备离开。陈阳忙叫住了她,有些难为情地笑道:

“翠儿,还有件事儿。今天这事儿,不要让旁人知道。这种私人恩怨,说出来怕惹人耻笑。”

翠儿点了点头,向他保证:“奴婢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陈阳小心地提醒她,“也不要让上官大人知道,好吗?”

她微微楞了一下,朝他点了点头。这时,翠儿似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陈阳注意到了,于是问她:“咋啦,你想说什么?”

翠儿看着他小心地问道:“昨晚您去哪儿了?”

陈阳顿时就僵住了,万万没有想到连她都来质问他。他咬着牙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看到陈阳的神情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怯生生地回答:“奴婢昨晚一直守在门口,直到宫门关上,都没有见您回来。”

“你不要管这么多!”陈阳吼了她一句,小姑娘被吓得目瞪口呆,睫毛不停地扑簌着,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陈阳吼完之后,自己也呆住了。郁积了一天的惊惧、烦躁和疲累在刚才终于爆发了。

翠儿泪眼摩挲地看着他,快速地道了声“奴婢告退”,扭头就离开了。陈阳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呜咽,顿时感到一阵心痛。当她走到门边,正要拉开门时。陈阳忽的一个健步冲上来,从身后拥住了她。

“您,这是要?”翠儿吃了一惊。

陈阳伏在她的头发上,呼吸着她的气味。双手在她身上游荡,从小腹慢慢往上,最后落在了她的胸前,从她怀中抽出了那封信。

“我改主意了。”他的话语非常平静,非常坦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要告诉任何人,懂了吗?”

小丫头吃惊地盯着她,小声地应允了。

“还有,”陈阳的声音早已疲惫不堪,“我累了,今晚不要来了。”

她的双眼顷刻间堆满了泪花。她伤心地点了点头,抽泣着跑开了。陈阳关上门一头扎在床上,身心俱疲。

我这是在搞什么?他愤恨地自责着,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一万分的愧疚。那小丫头是在关心他,见他深夜未归而担心是否遭了什么不测——就像上官婉儿被抓那次。我为什么会这样?对蛮横不讲理的太平公主,就可以做到逆来顺受、百依百顺。对于这么一个对自己爱得无微不至的小女孩,我为什么会连一丁点的耐心都舍不得给她?她才是自己的女人啊,是自己许下誓言要娶进门的女人。是不是因为她的爱得到的这么轻而易举,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挥霍吗!或许我该追出去,向她道歉。陈阳这么琢磨着,但是四肢早已使不上一点力气了。唉,就这样吧,今天真是糟透了。

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把密信给拿了回来。若是这女孩为了他这封该死的信而惨遭什么不测,陈阳觉得这辈子都会在悔恨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