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残存的剑意

出生青荒又如何?难道青荒大地就出不了天才么?他父亲林渊不也是青荒大地的武者,实力照样盖过在座的许多长老。

诸多长老沉默,一时说不出话来,林凡所言确实让人警醒,纵然是穷荒蛮之地,也有可能出现绝世强者,中古第一圣文宗张易不就出生于穷山恶水之间么?

难道小地方出来的人就一定不能超过那些大势力么?就如同北灵剑圣出自云阳,不也一样纵横大夏皇朝么?

“林凡,你是何人,居然敢和文宗陛下相提并论?!”江流冷怒而驳斥。

“文宗陛下高德,我今瞻仰以为榜样,难道有什么不对么?”林凡随即回道。

就在此时,一股圣气洗礼了太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够了!”

浑厚的声音携卷着大量圣气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声音威严,让人心中不由得敬畏。

声音过后,圣气随之凝聚,一个极为模糊的虚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身穿白金二色长袍,双手附于身后,虽然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却好像代表了无尽的威仪,让人忍不住下跪膜拜。

“拜见老祖!”

看到虚影出现,所有人都起身单膝跪地,以示最高的敬意,任何人都不例外,即使是首座之上的灵雅。

因为来人正是北灵剑圣,北灵仙山至高的威仪所在。

“今日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若是再有人闲言碎语惹是生非,律令,杀无赦。”北灵剑圣扫过众人一样,缓缓开口道,言语之中威严足具。

北灵剑圣此话似乎没有刻意针对谁的意思,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北灵剑圣这话是说给江流冷听的。

江流冷的衣襟之上析出滴滴冷汗,低头俯身不敢说话,他虽然知道北灵剑圣青睐林凡,但是没有想到居然青睐到这种地步,上次只是传音,而这次则是圣气分身亲自驾临。

“林凡,随我去论剑台。”北灵剑圣看着林凡再一次开口,言语之间也多了一分柔和,不似刚才那般威严。

林凡点了点头,而后视线转向了江流冷,“刚刚江流竹比试输给我,长老还欠我一枚四阶丹药吧?”

江流冷听到林凡这话真是没气的当场昏过去,丹药分三六九等,一阶到三阶算是凡丹,对他们这些仙士来说不算什么,四阶以上就已经算是灵丹了,饶是以江流冷的财富,想要拿出一枚四阶丹药也是一件肉疼的事情。

嗖——

江流冷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扔给了林凡,心中虽然愤怒却是不敢说话,毕竟老祖还在一边,他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在老祖面前赖账。

林凡接过丹药一闻,丹香沁人,却是是一枚货真价实的四阶灵丹,想来在这么多长老面前,江流冷也不会玩什么猫腻。

“多谢江流长老了。”林凡戏谑一笑道,便随着北灵剑圣的圣气分身离去。

......

论剑台。

北灵仙山之中,论剑台没有万座也有千座,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北灵老祖的论剑台。

北灵剑圣的论剑台交织着无数的剑意、灵力、甚至是圣气,心智若是不坚之人,在北灵剑圣的论剑台上,恐怕站都站不稳,只有本心持正的用剑之人在这方能无视这。

此刻,北灵老祖的圣魂盘坐在论剑台上,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仿佛和这天地都融为一体了似得。

只要境界到达了圣境,那么就算是肉身被毁,也依旧能有圣魂留存,若是圣气散尽,那么圣魂也会同时毁灭,而圣魂几乎不能凝练圣气,所以如今的北灵剑圣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用秘术安养魂魄。

“来了。”北灵剑圣那双枯槁的老眼缓缓睁开,视线投向了与他的圣气分身一同来的林凡。

“子弟林凡拜见剑圣。”林凡躬身,而后行礼。

呼——

北灵剑圣的圣气虚影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北灵剑圣的身躯之中,而北灵剑圣的圣魂,也是更凝实了一分。

“坐到我身前来。”北灵剑圣缓缓开口。

林凡点头而后在北灵剑圣的身前盘腿坐下。

论剑台上的剑意与呼啸的山风一同嗡鸣,略过那株论剑台上的千年古树发出沙沙的声音,是那么的轻灵悦耳,让人听了心灵仿佛被洗涤过一般。

天空之上的云掩过了太阳,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似乎喧嚣的时间在此刻停下了一般。

“感受到这论剑台上的剑意了么?”盏茶之后,北灵剑圣看着林凡缓缓开口道。

林凡轻吐一口气,点头道,“略有所感。”

“说说。”

“剑意古朴纯粹,夹杂着绵绵的圣意让人心中纯净,想必至少是一位剑圣所留下的吧,而这位留下剑意的剑圣若是没有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恐怕已经陨落了。”林凡语气平和的开口道。

听到林凡的话,北灵剑圣淡淡一笑,“对,可猜的到这位剑圣的身份?”

“是北灵圣宫曾经的前辈么?”这剑意之中的威势和曾经北灵剑圣的剑意威势有些相仿,但是却并不相同,林凡猜测这位剑圣应该也是出自北灵之中。

“不错,这论剑台上的剑意乃是我北灵圣宫的开宫先祖所留。”北灵剑圣缓缓开口,面容之上居然多了一分肃然之色。

“开宫先祖?”林凡有些疑惑这人到底是谁。

“北灵这个势力早就存在,到底是由何人创立如今已经无籍可查了,因为中古时代以前的北灵,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势力,比起如今的北灵仙山甚至还要弱许多。而在中古年代,北灵仙山之中出现了一位绝顶天才,他的天资高过如今的我,数百岁就已经成为一代剑圣,独步云阳郡,还一手将北灵圣宫建立成云阳郡第一的修仙圣地,此人便是北灵圣宫的开宫祖师,也是第一任北灵剑圣。”

北灵剑圣,不只只是一个封号这么简单。

在北灵最鼎盛的时候,剑圣并不止一个,若是当年没有北灵之变,风长青如今就有可能是长青剑圣,但是无论有多少圣者,多少剑圣,北灵剑圣永远是北灵仙山之中第一的存在,北灵剑圣,代表是北灵圣宫中最高权势。

“居然是中古年代留存下来的。”林凡闻言有些惊讶。

中古距今不知多少岁月,沧海桑田,山川巨变,没有想到这论剑台上的剑意居然会是如此之前留存下来的。

如此岁月,居然还能保有一分剑意圣气不散,可想而知,当初的那位北灵剑圣是何等的强大。

“我今日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因为兽山之地的遗迹就和第一任北灵剑圣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