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让你们走了吗?

甘凉没有欺左天堂,一直用身体的力量去和他打,半点尸气也没用。

可是渐渐的甘凉发现这个左天堂确实有两下子,无论是速度和力量,都是常人所不能比的,至少比那个邓广要强不少。

最重要的是此人的耐力非常好,打到现在也面不红气不喘的。

“妈的!这小子不累吗?!”

双方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后,久久不能取胜的左天堂开始慌神了。

他眼珠子一转,故技重施,手上虚晃一招之后突然腾空而起,抬起右腿朝甘凉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呼”

在场的众人都被吓到了,这一下要是挨结实了,甘凉不死也要变植物人。

“甘小友快躲开!”

叶泰然和霍承运都没想到左天堂会如此狠辣,居然想要置甘凉于死地,一时间都慌了神。

因为两个老头离甘凉的距离太远了,这眨眼之间的功夫根本来不及出手相救,所以俩人只能又羞又愧地等着即将发生的惨剧。

“不要啊!”

白若溪把脑袋埋进陈橙的怀里,浑身都在发抖,生怕看到那吓人的一幕。

“甘先生……”

陈橙拍着白若溪的后背,将银牙咬得“咔咔”作响,她暗暗发誓,如果甘凉真的被左天堂打死或者打废了,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他报仇!

“小白脸,打死了最好!”

见陈橙看甘凉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担心,杨腾海的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嫉妒和怨恨。

而纵观全场,只有杨美钰跟没事人一样,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好似根本就不担心甘凉的安危一样。

“好歹毒的良心!竟然想杀我!那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甘凉眯着眼睛看着那即将劈到自己脑袋上的重腿,暗中以极快的速度提起一成尸气,“砰”的一拳打在了左天堂的裆部。

“啊!”

左天堂惨叫了一声,裆部那里霎时间血流如注,然后整个人以时速五十公里的速度向后飞了出去。

“砰”

左天堂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落在地上不动了。

“甘先生威武!”

“哇!这爆发力也太强了吧?!”

“左天堂太监当定了!”

“我要是有他这身本事,咱们咏春堂还用怕什么螳螂门吗?”

众人见甘凉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局面并反败为胜,顿时掌声雷动、一阵欢呼,七嘴八舌地讨论起甘凉来。

叶泰然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脸笑着问霍承运道:“霍老哥,这甘小子拳脚虽然差,但是潜力非凡,你有没有意向收他做徒弟啊?”

霍承运捏着花白的胡须微微笑道:“我虽有此意,但也要看看甘小友的意思嘛......”

“嗨!”叶泰然哑然笑道:“待会儿问问他不就得了?”

陈橙就站在两个老家伙的旁边,听了二人的话也暗中想道:“没想到甘先生这么厉害,他要是能拜霍师伯为师那就更好了......”

甘凉出尽风头,杨腾海本来就已经万分嫉妒和不爽了,此时听见师父和霍承运的谈话,心中说不出的不甘和嫉恨。

他扭头想找陈橙说两句话,结果却发现陈橙脸泛红霞,一双美目正痴痴地看着甘凉。

“小白脸!”

这下可把杨腾海气得面色铁青、怒气难平,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甘凉。

“呃......”

张宇逸那三个人受的都是些轻伤,并不是很严重,所以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之后都好得差不多了。

“大师兄!”

“大师兄你醒醒!”

三人跑到左天堂的面前,嘶声裂肺地喊了起来。

张宇逸站起身指着甘凉骂道:“他么的死野种!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

“野种你说什么?”甘凉走到他的面前,眯着眼睛笑道:“刚才野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野种你再说一遍好吗?”

“原来他是野种啊!”

“不知死活的野种,竟然跑到我们咏春堂来撒野!”

众人听了甘凉这话,登时哄堂大笑,一个个朝着张宇逸指指点点起来。

张宇逸被甘凉身上那股冷冷的杀意给吓到了,情不自禁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甘凉微微一笑,伸手拍着他的脸颊道:“野种你听好了,爷爷我的名字,你们这些鸟螳螂不配知道,明白吗?”

“明、明白!”张宇逸艰难地点了点头,转身对他那两个师弟吼道:“还不快点把大师兄扶起来!”

陈橙走到甘凉的身边问道:“甘先生你没事吧?”

“劳你挂心了!”甘凉淡淡地笑了笑,指着左天堂几人道:“不过有事的是他们,不是我。”

“哦,没事就好。”

张宇逸三人架着左天堂走到门边,忽然又回头说道:“今天这笔账暂且记下了,改天螳螂门一定加倍奉还!”言罢抬腿就要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

三人听见甘凉冷冷的声音立马就怔住了,这嘴真欠呀!要走就走呗,放什么狠话呢?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张宇逸这个二师兄壮着胆子问道:“你想干什么?”

甘凉转身朝白若溪喊道:“小丫头,把那副画拿过来!”

白若溪拿着画走到甘凉身边,气呼呼地撅着小嘴道:“我已经不小了,请你不要叫我小丫头!”

“是吗?”甘凉接过画,不经意间往她胸脯上扫了一眼道:“好像还是很小嘛!”

“坏蛋!不理你了!”白若溪红着小脸跑了。

甘凉一脸懵逼:“十六七岁对我来说是很小嘛,我说错了吗?”

“她不懂事,说话没分寸,甘先生你不要在意。”陈橙尴尬地解释道。

甘凉摇了摇头,把画展开后对张宇逸道:“这副画是你们师父弄出来的?”

“嗯嗯!”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着头道。

“画的什么狗屁玩意儿!难看死了!”甘凉皱着眉头骂了两句,随即又展颜笑道:“不过这只老鼠画得挺好!我喜欢!”

“是是是,画得好!”

“您真有眼光!”

甘凉嘿嘿一笑,看着三个马屁精道:“你们那个狗屁师父挺有意思的,把叶老伯画成人人喜爱的猫,把他自己画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啧啧,这思维,我们没文化的人真的跟不上......”

“哈哈哈!”

甘凉这话音刚落,顿时就是满堂爆笑!

“原来螳螂门的掌门是老鼠啊!”

“没看出来臭螳螂还有点人品,居然贬低自己,抬高我们师父!”

叶泰然闻言也是嘿嘿冷笑道:“我叶泰然就算是病猫,那也不是你们螳螂门一群鼠辈可欺的!”

“呃......”

张宇逸几个一脸懵逼,师父作这幅画的初衷是想表达咏春堂无人,就像只病猫一样,连小小的老鼠都敢欺负。

谁知道现在弄巧成拙,反被人家讥笑。

仔细一想也不冤,四个人在人家掌门做大寿的时候打上门来,那不是正应了画中之意?小小老鼠都敢欺负?

至于老鼠是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