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暗示

老叔转脸看看我和王洋:

“别怕,既然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哪怕是我和王洋都被迷了,精气也没有什么损耗,估计它可能还不想把我们怎么样。又或者,它也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逃出这个地方,也说不定。”

“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岩洞里面有个封印?”

“嗯。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棵柳树应该就是封印。”

我和王洋迅速交换了一番惊讶的眼神,双双将目光投向那棵柳树。尤其是我,想到这棵柳树竟然不怕我的银枪,不禁心里更没底了。

“叔,照您的意思,只要我们不打开这棵柳树的封印,那不就是安全的吗?”

王洋问的,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恐怕我们必须打开。”老叔说着转脸看了眼岩洞外面,“虽然这些尸体我们还能对付,但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早晚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如果打开封印,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看法,“这棵柳树连我的银枪都不怕,万一要是我们强行打开,引来设下这个封印的东西,那该怎么办?”

“不会。”老叔摇摇头,“我们一到这个岩洞,就对柳树下过手,而且你刚才也用水龙攻击过柳树,但是并没有引来特别的东西。这也就说明,这个封印可能很古老,而布下这个封印的人,很可能已经不在这里。”

“别废话了。现在怎么办?”

王洋抬脚踹飞一具爬进来的尸体,转脸焦急地喊道。

“怎么办?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眼看又有尸体爬进来,我也赶紧跑到岩洞口支援王洋,又趁着那些尸体暂时落败的间隙,探头到外面打量着四周的岩壁。

不管这柳树封印里面藏着的是什么,好歹先探好后路再说。

结果刚一探头,就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耳朵边砸了下来,吓得我小心肝一个忽悠,赶紧将头缩了回来。

注意一看,却是一具尸体,正贴着岩壁急速往下掉去。

不会吧?上面怎么会有尸体?

抬头一看,我顿时惊呆,原来头顶的岩壁上,竟然也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尸体,而且它们的方向和下面爬上来的那些目标一致,竟然也是我们这个岩洞。

卧槽,难道这岩壁的顶上也是尸体的大本营?看来老叔说的真是没错,我们已经完全被包围。

来不及多想,顺手操起银枪,按下水龙启动宝石,冲着头顶上岩壁一阵扫射,又用意念驱动火龙,好好放了一把大火。

整个岩壁上顿时火光熊熊,不断有燃烧着的尸体下落,又把下面前仆后继爬上来的尸体砸下去不少。

一番折腾下来,岩壁上能看到的地方,基本已经干干净净,按照那些尸体爬行的速度,估计我们能有十几分钟闲暇时间。

三个人这才凑在一起,一起研究着如何打开这棵柳树的封印。

按照老叔的观点,既然对方能把我们引来这里,打开封印就是对方的最大目的,而这棵柳树虽然看起来很强大,连我的枪都不怕,但是肯定也有它的弱点。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这棵树的弱点。

老风俗,人死后,坟头上会插一根哭丧棒,而这棵哭丧棒在北方一般就是柳枝。又加上我之前看到柳枝的摆动像是女人的影子,那么这柳树下面说不定真的是一座女人坟墓。

而要控制一只鬼,无外乎是控制它的魂魄,或者控制它的骨灰或者盛放骨灰的容器。

然而我们围着柳树折腾了半天,几乎把它下面的地面每一寸都搜刮了一遍,可别说能找到一条缝隙了,那根本就是一块完整的石板,而柳树就像是从这块石板里长出来似的。

“真郁闷。马上那些尸体就又爬上来了。”

王洋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伸手抓住一根柳枝用力一扯。

“啊——”

长长的一声“嗡”,就像是火车拉响汽笛,差点没把我耳朵眼给钻穿,疼得我一声惨叫,赶紧抬手捂住耳朵。旁边老叔情况和我一样。

“你们俩怎么了?”

王洋好奇地看着我们,就好像是他没有听见那“嗡”的一声似的。

我正想问他怎么会没事,却看到他的耳朵里有血流出,把我吓了一跳:“王洋,你的耳朵怎么了?”

“没事啊。”王洋说着抬手一摸耳朵,立刻摸了一手血,不禁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啊,我耳朵怎么会流血?”

“不是一只,是两只都在流。”

我忙不迭从口袋里中摸出纸巾递到他手中,让他赶紧擦擦耳朵上的血。

“千万不要再拉扯这些柳条,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老叔立刻发现了异常所在,从包里摸出一把缠着红线的金色小剪子,小心翼翼地剪下了一片柳叶,用一张黄符纸接住。

那片柳叶刚开始还是翠绿欲滴,一离开柳枝便很快枯萎,眨眼就变成一片焦黄,而柳枝上剪掉柳叶的部位,也很快沁出鲜红的血珠。

“卧槽,这柳树的汁液竟然是血!”

王洋的惊呼声未落,他手中拿着的带血的纸巾已经脱手而出,立刻朝着柳枝飞了过去,下一秒便紧紧地糊在了柳枝上沁血的地方。

白色纸巾上鲜红的血迹,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消失殆尽,然后如同一朵小百花般飘落在地,再看那柳枝上剪掉柳叶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

卧槽,这柳树竟然会自己找血疗伤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

我看看王洋,王洋也正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下一秒,他便用双手紧紧捂住双耳:“天哥,赶紧帮我检查一下耳朵,先止血是第一要务。”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已经迅速从包里摸出消毒水和手电,赶紧拉了他躲得远远的,帮他处理耳朵。

“没事,不用太紧张。应该它不会吸你的血来疗伤,要吸早就吸了,何必要吸纸巾上的那一点?”

面对我俩的紧张,老叔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叔,我可是您的侄子,亲侄子啊。您说这话难道心就不痛吗?要是万一吸了,那您侄子我还能有命吗?”

王洋立刻就是一通哀嚎。

“就是我亲侄子,我才这样说。要是吴天,我就不说了。”

得,老叔竟然还来劲儿了。

看到王洋冲着我翻出狠狠的白眼,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说老叔您怎么突然变这样了,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我却突然有些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