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们,该死!

“死!”

血雾缠绕在叶辰的身周,竟是带着强大的腐蚀之力,其中有恶鬼哭嚎,邪气肆虐,完完全全的就是邪术。这林南竟是还藏了这么一手。

“破!”

叶辰冷喝一声,体内炎凰血烈烈燃起,眼中神光熠熠,在这黑夜之中好似太阳一般,鬼气血雾被神光蒸散,无尽威压蔓延四周,修为稍弱的,都是吓破了肝胆跌坐在地,神情恍惚竟是一时失去了意识。

林南亦是心神一颤,就是这么一颤的功夫,亢歌剑就化作一道光影,掠过了他的脖颈。叶辰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的亢歌剑正在吞吐剑芒。

“你!”

林南扭过头,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语然后,看见了一个好生熟悉的背影。

咚。

林南的头颅跌在了地上,不远处的书童见着此景,吓得连手中的符宝都不敢丢了,拔腿就跑。

李元惊愣的站在一旁,此刻叶辰表现出的战力比之当时对抗结丹后期的赤背凫狼还要强上几分,一时竟是不知叶辰的战力究竟几何,仿佛展露出来的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李元,去救人。”叶辰喝道。

哀嚎四起,血色满月,这一地血流竟以成河,已是不知多少人被恶匪所杀。

李元暗叹一声,被林楠耽搁了这么久,怕是没有多少活着的了。

“小姐走!!快走!!”

男人倒在地上,嘴中鲜血喷涌而出,但还是嘶哑的对着一位女孩喊道。

女孩身着黄裙,慌忙逃窜之下发丝凌乱,其身边有一精瘦老者护卫在侧,数十恶匪将他们围在了当中,讥笑四起,一个恶匪踩在了那男人的背上,笑着将男人的头颅砍下,对着女孩浪笑道:“这么嫩的妞,怕是玩十次也累不了。”

“哈哈,你这老狗才只能十次?这么漂亮的妞,老子能玩二十次!”

“老子能玩,这屁股,真是贼大!”

恶匪们*****久居山林的他们难得才能开开荤,见着这般动人的女孩,早已是眼冒绿光。

女孩脸色羞红一片,深闺女子,又怎么能听得这等污言秽语,其身旁的精瘦老者沉着脸,低声道:“小姐,老朽为你杀出一条路来,切莫回头!”

话音落下,老者手中提起一把砍刀,刀风舞起滴水不进,暴起之下斩杀了数个恶匪,同时开出了一条道路,老者低喝一声,将女孩推了过去,同时拦下想要绕去的恶匪,血战之下,双拳难敌四手,眨眼便被乱刀砍倒。

老者没有痛嚎,他怕女孩回头。在死亡来临之际,老者目送着女孩离去,眼中只有期许,期许着女孩能逃出生天。

“老狗,带人追!”

“别放跑了!”

恶匪抽出人手追了上去,剩下的打扫战场收集财货。

而此时,不远处,叶辰脸色阴沉的可怕,因为被林南耽误了片刻,一路走来,竟是没有活口。

“前面有动静!”李元喊道。

叶辰也是听到了前方的呼喊,脚步一动,身形就暴掠而去,入眼,便是一批恶匪不知在追逐这何人,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就是他一介男儿听了也是觉得脏透。

“谁!”恶匪们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回头就见到如凶神般的叶辰执剑杀来。

“你们,都该死!”

一剑横扫,所有恶匪尽数俯首,叶辰连忙追上前方正在逃亡的人影,一把将她搂住。

“不要!!不要!!”女孩慌了神,挣扎着身子,显然是被吓坏了。

“没事了。”叶辰渡去一道灵力,安抚住女孩的心神,女孩见着不是恶匪,而是一个少年人,也总算是知道自己得救了,心中百感交集,痛哭了几声,又因为心神起伏,直接昏了过去。

叶辰满脸的自责。

他杀林南,本不应该耽搁那么久,本应该救下更多的人,但此刻,就只救下了一个。

那可是整整一个商队。

叶辰抱着女孩跟李元和叶云妆汇合,将女孩交给叶云妆照看,叶辰对李元问道:“可还有活口?”

语气冰冷,叶辰眼中的杀意差点令李元昏厥,他镇住心神,说道:“留了一个,也是怕死的主儿,随便威胁一下就交代完了。”

“这一批恶匪,都是聚龙寨的人马,得来的财货七成归他们,还有三成归林南。”

叶辰眼中杀意平息下来,但并未消散,而是冰冷的好似万丈深渊。

“聚龙寨,在哪儿?”

一箱箱财货搬上了山,搬进了寨。童昭嘴都快笑歪了,他一箱箱翻看,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但随即眉头皱了起来,对着负责搬运货物的手下喝道:“怎么就只有十二箱,剩下的呢?”

“应该,应该还在路上,不知怎么就慢了。”

童昭不满的哼了一声,道:“怎么办事的,你下去跟他们说说,寨里的姑娘可是不多了,让他们快点。”

“是是,”

童昭看完了货,转身走到了寨子内关押女眷的牢房内。说是牢房,气也就是个密不透风的屋子,所有的掠来的女性都被关押在此处,年老色衰的不是被赶下了山,就是被当做仆人做饭洗衣服,虽然都是土匪,但也是很在意生活的质量。

聚龙寨扎根在难马岭上,位处天险,易守难攻,寨内更是有几位结丹强者坐镇,靠着地理的优势,除非一些二流宗门举全宗之力前来攻打,否则都是饮恨而返。也正是因为如此,童昭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从只劫财不伤人性命的强盗,到现在劫财掠人的恶匪,而相应得,童昭从一个炼气期的山贼头子,做到了现在的结丹期寨主,手下数千人马可供驱使,在这南北商道上,谁敢不给面子?

“怎么这么慢?”看过了掠来的女眷,童昭却发现搬运货物的手下还没回到寨中,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他走出了寨门,站在悬崖边上,居高临下的向山道上望去,黑夜中,是寂静一片。

“都还没上山?”童昭眉头紧皱起来,在左边眉毛上的刀疤也开始隐隐生疼,这伤是当年他在一次劫掠中被一位结丹强者砍伤的,那次差点就要了他命,此后每每有不好的事发生,这道刀疤都会开始生疼。

事出反常,童昭知道定然生了变故,在刀口舔血的他见多了生死,有着常人难有的小心和谨慎,他回到寨子里,将还在女人肚皮上作乐的几个结丹修士拽了起来,拉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