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神秘男子

黑袍人见到金阳那种紧张的魔元,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悉的气息,先是一怔,旋即桀桀地笑出声来。接着他身躯一震,身上的气息同样暴涨,那股气息更金阳一模一样,只是强大了无数倍,赫然也是魔元九转。

金阳的眼中满是震惊之,失声道:“你是谁?”

黑袍人收敛起元力,沉声道:“看来你师傅死得太快,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切事。”

“你是魔门中人?”金阳脑海中炸开一道闪电,问道。

黑袍人自顾自地坐下,举起茶杯,吹走些许雾气,道:“看来你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你如今修炼了魔元九转,一身元力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你也已经是我魔门中人了。”

金阳收敛了心神,坐在黑袍人的对面,神平静地道:“我知道。那你想做什么?”

黑袍人桀桀地笑着,道:“师傅死了,弟子当然要继承他的衣钵,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入我魔门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剑灵宗之所以能在天风海域站住脚跟,当不也是依赖我魔门,或者可以这样说,剑灵宗本来便属于我魔门。而且将来,这个世界也会是我魔门的。”

黑袍人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好了,不说废话了。”

说话间黑袍人身上涌出元力,元力扭曲翻滚化为镇海碑的模样。黑袍人指着镇海碑道:“你见过这东西吗?”

金阳脸光芒闪烁,似乎在考些什么,片刻后他缓缓摇头,道:“没见过。”

黑袍人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显然很是失望。他没有对金阳的话感到怀疑,因为他觉得像金阳这种弱小如蝼蚁的人不敢在他面前撒谎。他收起元力,长身而起道:“好。那你后面如果有这东西的下落,用这个令牌通知我。到时候,我魔门自然会重重赏赐于你。”

他丢下一块令牌,正准备离开。忽然他装过头,看着金阳,笑道:“顺便说一句。你比你师傅有前途。”

黑袍人来的无声无息,离开时同样无声无息。金阳捡起那块令牌,看也不看地便将它收起,他看向叶辰他们离开的方向,轻声道:“叶兄,我能帮你的就只到这里了。我不欠你的了。”

片刻后,从茅草屋当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笑声,笑声如同浪一般,一阵接着一阵,显得很是畅快。这一刻,茅屋之外的无数风雪不断乱舞,似乎在畏惧这道笑声。

在黑袍人来过之后的第三天,剑灵宗的上空,一道人影破空而来,那是一名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男子的脸蛋白皙,胜过了诸多的女子,他的嘴很大,咧开嘴来仿佛在脸上割开了一个巨大的切口,显得很是狰狞。

他凭空站立在剑灵宗的海岛上方,看着剑灵宗那座巍峨无比的剑峰,眉头微微皱起,冷哼一声,低声道:“连一个洞玄境都没有,实在不值得我出手。只是不知道那个小鬼跑到哪里去了。嘿嘿,不过就算你再能躲又能如何,光元那小子虽然实力不济,但夺魂血斑一旦深种,你便逃脱不了我曹家的追杀。”

他的声音还在空中飘,整个人身躯一震,只见空间微微b动,他便消失在了剑灵岛的上空,如同一个幽灵。

等到那人离开后,剑峰之上的那座茅草屋嘎吱一声开启,无数的风雪飘切割空气,发出呼啸的声音。金阳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喃喃道:“谁说我剑灵宗没有洞玄境界的高手的。你曹家不也是崛起于草根之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倒是有点期待看到你们吃瘪的模样,想必一定很好看。”

那名男子速度极快,一个闪身便能到达数千里之外,他乃洞玄境的修士,早已领悟出了瞬移。几个时辰之后,他出现在一片海域的上空,他没有再次瞬移,而是眉头微皱地凌空虚立,他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个圆球状的东西,圆球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无数的经纬线,而在经纬线的的某,正有着一个红点在不断闪烁着光芒。

他低声喃喃道:“没错啊。玄天仪显示那臭小子便在附近,怎么会找不到人影。”

就在这时,他下方的海水陡然炸开,两道身影从中爆射而出,他手中的玄天仪中的那点红芒亮到了极致。

就在他微微失神的刹那,两道身影的攻击也到了,那是两个无比的拳头,其中一个拳头之上似乎还有着龙凤绕。这两人自然是埋此地的叶辰和荒,他们等待数日,终于等来了曹家的追兵!此时悍然发动袭。

男子收起玄天仪,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们以为我是曹光元那种软柿子吗?”

说话间,他猛地拍出两掌,他的手掌如同遮天的幕布一般巨大,瞬间便b裹住叶辰和荒的拳头。

叶辰的拳头落在男子的身上,顿时感觉到如同泥牛入海,任凭他们的拳劲如何凶猛无比,都无法撼动这男子的身形丝毫。他和荒对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暴退。

“你们不乖乖受死,居然还敢袭我……”男子的声音轰隆作响,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天空中陡然出现一片巨大的阴影。这个时机选得实在太好,刚好在他的元力被叶辰和荒打得震不已,无法再次发动攻击的瞬间。

镇海碑轰然落下,瞬间砸在那名男子的肩头。不过他果然强悍无比,肩膀一抖,爆喝一声,手臂在瞬间了几圈,猛地抬起手臂与镇海碑对抗。镇海碑竟然无法落下!

镇海碑被叶辰炼化,对他来说自然是可轻可重,但对于其他人来说,镇海碑绝不会比一座千丈高的山峰来得轻,而且此时有叶辰的元力灌注之下,只会更重。这曹家男子竟然能举起镇海碑,可见他肉身的强悍。

曹家男子再次爆喝一声,镇海碑被他扔出,那股恐怖的声势仿佛连虚空都能被压得崩碎。

叶辰看着镇海碑朝他们扔来,暗叹一声可惜。他心念一动,旋即镇海碑化为一道光落入他的眉心当中。他看着那名曹家男子,讥讽道:“看样子兄台有几分蛮力啊。连镇海碑都能扛得动。”

曹家男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的嘴角溢出少许的鲜血,肩膀的衣衫被镇海碑上的气息压得裂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点狈。他虽然挡下了叶辰和荒的联手袭,但还是受了点伤,这让他羞愤不已,恨不得将叶辰和荒吞吃干净。